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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不知道吓坏多少人。
只见路边有一个“安身院”的交通指示牌,我再骑车近一点,正面深入,看看,这真是人们惧怕的火葬场,里边正门有一块树立的“荷贵市人民火葬场”单位牌匾,有些地方,为了表达单位是公家的,什么都套人民,这名称吓人啊。
不过,上边的对联有点水平。对联并非用传统的红纸书写,而是采用黑底、金黄字,材质为木材,锲刻阴文而成,书法水平也比较高,用的是隶书,有古意,又不失现代气息。横披是“欢迎不迎欢”,上联是:走的走,世界真安静;下联是:来不来,人间再折腾。
不得不说,这对联真妙,横披是左右随便念都一样,意义也很明显,人走到最后,可能是一种解脱,站在一定高度或者就站在火葬场角度可以欢迎,但虽然能欢迎,却又不能欢啊,不能自以为是地将快乐建立在别人头上。
有些事,不落在自己头上,真不知其悲喜。所以不能妄加臆定别人的心情。
人的一生,走了,世界就安静了,如果不愿意走,就在人间再活着,再折腾一下也不赖。
话说回来,他来这里干什么?当然,车内是何人,我并没有确定,我只是认车,如果是赖总儿子,他来这里的用意是什么,难道赖总那个了?不像,他壮得很,那时看他没有什么不对。
如果用车的是赖总,那他又来这里干什么?
我满脑子的转啊转。太多为什么,让我已经无法自拔,我继续深入这个人们认为肮脏的地方,据称,很多人到这地方把控不住,惹上肮脏的东西,体内住了另一个阴灵,霉运就。
这地方真的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一阵阵凉意袭背,特别是现在已经是入冬季节,什么汗都没有了,刚刚出的汗干得很快。
人们所说的肃静,在这里不需要人督促,也能做到。
这地方,建在一座山上,骑车要费点力,我调到低档,放慢车速,也有爬上去。我一直往里边走,在那接待处那也没有看到他的车。我再次深入。这里边一般没有谁敢来,白天不需要什么守卫,不过这里装有些摄像头,这也够用了。我可以一直往里边走,走了蛮久的,在一处味道较浓的地方看到那辆保时捷了。
驾车的人应当就在这里下车了。
这是一个遗体冷冻房,周边都很安静,只听到机器的声响,可能是制冷机器在运行。
我选择了一处比较偏的地方,有建筑物挡住,坐下。静静的坐着,安下心好好地欣赏山下的风景,而又时刻留意远处车辆及附近的动态。
这家伙,都进去一个小时了,还不出来。我现在想着怎么样在中午及时能回家用餐,否则就露馅了,以后还能出来吗。
“有劳你照看了。谢谢。”正在我郁闷时,一个男声。
我马上扭头过去看车边有两个人,一个身穿工作服,另一个身穿黑色西服。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当做的。”他们握手言别了。
从西装男的侧脸,我可以判断他正是赖总的儿子。他来这里看谁?他们家最近有人死亡吗?
说到这点,他姐姐赖德君都死了几个月了,里边应该不是他姐吧。但我要试探试探。
工作人员站在那向他挥手,等车离开后,我及时就走近他。
“你好。”我向工作人员打招呼。
他看看我,可能是觉得我一个屁孩,只是微微点一下头,没有作声,有想走的意思。
“赖少,经常来啊?”
他听到我这样说,知道我认识赖总的儿子了。他停下脚步,看着我,还没有作声。我认为他是在等待我进一步解释。
“姐弟情深啊。”我也没有什么把握,我猜是赖德君遗体还停放在里边。
“人家姐弟,又与你何干?”他的意思是阻止我谈这话题了。说完,他就走了。
虽然对方没有说什么,但我确认一件事,赖德君的遗体仍然冷藏在里边。这么久,还没有火化和入土。
我得了这个信息后,慢慢推车下山。
没有想到的是,赖总的儿子就将车在火葬场大门,我没有在意,欲直接离开,却被他下车叫住。
“小弟,你找我是吗?”
我可能是被那个工作人员出卖了。我开始盘算如何应对这个退役军人,如果他有武力对我,理论上我是不够他干的啦。
“他打电话告诉你?”我直接说了,如果真是工作人员打电话给他通报我的行为,那他应当听得懂我说什么。
“是的,他告诉我,你在上面找我,叫我等一会你。”
我心里有点为难,如果说自己与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来打听他们的事,那说不过去,必受质疑,弄不好,我可能他控制了。
“大哥,你是不是来看赖德君?”
“你和她什么关系?”
我就把我苏医生儿子,及赖德君自杀时我有场的事述予他听。我想用一个真实的事件,打消他对我疑虑,这也是出于安全考虑。
“原来你是苏医生的儿子,代我向你爸爸说声谢谢,否则哥哥我还被关在笼子里。”
“大哥,那天我也去你家了,听说你是部队回来的,那武功一定很了得了。”
“怪不得,我就觉得你眼熟,又不敢确认,可能当时我脑海还比较模糊,记不上事情。部队当然能练武了,高强就算不上了。”
“大哥,到今天为止,我还不知道你大名呢。能告诉我吗,我特别崇拜懂武功的人。”
“小弟,我有什么大名啊,都是小名号,就叫我德仁哥吧,道德的德,仁义的仁。”
“好的,德仁哥,我没有哥哥,你就是我哥了。”
“你这小朋友,多读书,别老出来逛,不好。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德仁哥”
“谢谢哥。”
赖德仁上车了,我以为就这个结束了。突然他降下驾驶室的车窗,探头出来,很温和的看着我。
“小弟,以后不许跟踪德仁哥了,危险。”
“德仁哥说的是,以后德仁哥有什么需要小弟,我也愿意帮德仁哥的。”
“这世界上很多事,小朋友不能做,也不懂。不许再跟踪了。记住。”
他说这话,分明就是知道我跟踪他们,也就是说,不止这次,以前我跟踪他的事,难道他也知一二?他的车就要启动了。
“德仁哥,你很爱德君姐吗?”我大声对他说。
“她是我亲姐姐。记住啊,不许再跟了。”
他不愧是部队回来的,可能拥有强大的反侦查能力,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很能隐藏了,原来我的行踪一直也在他的监控之中。越想越可怕。当然,这是我猜想,与确切的事实不知距离有多远,也可以完全吻合。
我心想,被他捅破也好,以后我就名正言顺的到他们公司找他,不需要鬼鬼祟祟地去追踪了,直接对话,直接了解他的环境,可能得到的信息更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