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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玉宝家的情况,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当一个家庭遭遇不幸的时候,经济绝对是提高抗击能力的最主要途径,黄玉宝家现在的情况,显然是很脆弱的。他虽然有两个儿女,在体力照顾病人方面,可能还勉强应付得了,但他们的经济绝对是陷入泥潭不可自拔了。
人真的要有提前应对困难的心理准备,中国勤俭节约的传统,在任何一个人都应当适用。我发现近段时间,自己可能有点小钱了,就想去花,去帮忙人,但出现一定的盲目性。
我及时去银行了解,欲为自己办个银行卡。
我特别向银行工作人员了解,银行储?蓄?卡原来如果是16周岁以下,需要监护人陪同下办理,年满16周岁就可以自己办理。我已经够年龄,可能在父母不知道的情况下,办理自己的银行卡。
我及时在新学期开学之前,办理了卡,并将八千元存在卡里,其他余留一点自己备用。
我觉得自己真的入世很深了,像牛癫道长对我说的,入世太深。我开始对自己的生活及未来有了规划,说明我对生活日益的适应和熟练。
新学期报名前一天,我接到朱可的电话。他说想顺便让他的父亲在开学之际一起到城区做个检查,如果合适,可能进一步治疗。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问我,上次我父亲说的还记得吗?
其实,我清楚他是想问,我父亲说过的话算数吗?如果能帮他们,他们自然要争取早日康复。
我告诉他,我父亲说话,从来不会不算话,他说到就做到,言出必行。说到父亲这方面,他真的很优秀,不轻易答应别人做事,一旦答应他就会全力、真诚地去做。所以,朱可怀疑此事的时候,我就很肯定的对他说了。
我问他大概什么时候到,让我好与父亲说明情况。
“明天中午这样,行吗?”朱可有点征求我意见一样。他拟定这个时间其实已经很早了,他们要从家里出来要很早才能达到。
“都行。也就是下午做检查了。”
就这样,我替父亲答应了。我及时将朱可的意思反馈给父亲,我说,上次答应同学朱可的事,朱可一家说明天来城里为朱大伟做检查,如果适合,还做进一步治疗。
父亲也随即答应了,明天叫他们及时联系,好做安排。
次日,朱可、母亲、妹妹一起带朱大伟进城里来了。看来很重视很隆重,我父亲的话确实给他们一家带来了一线希望。后来,某个时间,朱可和我说起这事。自从父亲造访后,他们家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这个春节过得非常的兴奋。本来想着朱大伟一辈子都这样下去了,没有想到我父亲给这个平静的家庭,如在平静的水面丢一颗石头,激起一番不平。
朱大伟本人,内心里还是很想治好自己的双腿,好让自己回归劳动力行列。但生活让他已经磨平了许多,反而是朱可和母亲、妹妹讨论得最多。母亲主见不足,怕钱不够,其实不怕不够,本来就没有钱,说到底就是没有钱这个底气。但朱可重申,我父亲答应尽力帮助,这机会很难得。
我都不知道当天,他们三人是怎么将朱大伟弄出来的,抬?也不像,这么远。骑车送?那怎么坐车?我不考虑其他交通工具,因为如果他们请小车、出租车花的钱多,也受不了,此时正是花钱的时候,多一分是一分,哪里舍得多花钱。
这也是后来我才知道的,他们真的电动自行车将他载出来。他们家只有一辆电动自行车,别外还有一辆自行车。朱可骑电动自行车,他们三人合力将朱大伟抬上电动自行车正坐,然后朱可再上车,由母女俩用一些背带将朱大伟与朱可捆绑一起。母女俩一辆自行车,紧跟其后,观察安全情况,很艰辛地,慢慢地从村里移到了镇上的汽车站,换乘汽车到城里,过程均由朱可背着,其他人做个帮手。
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朱大伟,好在这家伙没有将自己吃得肥起来,整个人还比较清瘦,否则朱可不懂怎么背得动了。不过,我不是很担心这点,因为朱可长得插结实,力气他应当还有。
他们到城里后,还有点舍不得打的。他们到城里汽车后,朱可就和我通话,汇报他们的进程。
“苏何,我们车站了,市立医院坐哪一趟公交车?”
“打的吧,方便一点。”我生怕他们在上公交车的时候,再爬高,有点危险。
“没事的,坐公交车也方便。”朱可仍然是舍不得打的费。
我哪里懂是哪一路车到医院呢。我平时都很少坐公交车。我想了想,直接就告诉他自己不懂,叫他们看公交车的路线牌,上面有载明哪路车经过医院。
我这一提醒,朱可马上就领会我的意思,又应一个好,就挂机了。我也去医院门口那等他。这事办得都比较顺畅,在医院里,为朱大伟?检查什么的都很顺利,其实这正是因为我父亲的帮忙,才得这么顺利,否则他们也是无头苍蝇一样,慢慢在医院里找啊,问啊,忙半天办不通事都有可能。
父亲对朱大伟的事,很尽心,他亲自跟踪,当天就得检查结果。父亲告诉我,考虑到他们一家,务必要在当天就知道检查结果,定夺是否进一步治疗,否则他们又要在城里找地方住,多一天就浪费一些钱。
检查结果,和父亲原来说的差不多,朱大伟的腿骨需要进行破坏性重接,另外,等骨头长稳定后,还要多进行腿部肌肉电疗康复治疗,家属在平时也要经常帮其按摩,激活细胞,尽可能让其腿部肌肉恢复功能,争取早日痊愈。
他们根据父亲叫来一名护士,引导他们办理住院手续。我看他们先交了1000块的前期治疗押金。一切手续办好后,我觉得没有什么,就回家了。
当晚,我回家按时休息,对朱可的事也没有表现太在意。
父亲就问我:“怎么你的爱心泛滥,晚上不去陪你同学啊?”
我就不清楚,难道今天我表现得很冷淡?为什么父亲这么问我?是不是我对黄玉宝表现热情,而与今天朱可家有一定的反差,父亲就觉得我不寻常了?
其实,我在父亲的光环下,哪里还需要我去多做什么?今天父亲已经把很多事都做足了,我就是一个附属的人。
“他们一家人,困难但幸福。有必要打扰?”我反问父亲。
“他们一家,今晚还不知怎么解决休息的问题呢。面临许多问题还没有解决。”
“那我要怎么去关心他们?”
“做父亲的,只帮你到这里了,其他是你自己的事。”
见多苦难之事,我心中开始有新的更高的想法,如果一个人做大事,在小事情上折腾,会吸引自己精力。但朱可是我的同学,理论上我应当更加关心他,帮助他。我想了想,回我房间,拿起手机。
“喂,朱可,你在医院还是回学校了?”
“今天才报名,学校还没有开放宿舍。我在医院陪床。”
“你们一家人,没有地方住呢。”
“没事的。这里大把空床,叫我们在空床轮流躺躺,适当休息下就好了。”
我从朱可的话中,觉得他们能应付过来。其实,我认为,他们一家,应当是看到希望,心情没有像黄玉宝一家那样差。这次朱大伟是为康复而来,而黄玉宝灾难接连而至,从情绪上已经被压倒了。
对于一个看到希望的家庭,他们再苦,心里也有一点点幸福感,我觉得不需要去打扰他们。我只需要问父亲,朱大伟身体康复进度就好。这也还没有得再过问的时候。我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出现父亲说的泛滥的爱,我得留足自己思考及屯积精神、财富的时间和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