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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十余盐官一起在狱中畏罪自尽?

作者:扬了你奶瓶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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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康出了一身冷汗,死亡的恐惧笼罩全身,刚刚同僚濒死的痛苦在他脑海里挥赶不去,他被吓得浑身僵硬,大气都不敢喘。

    杀手刚踏进来,刚察觉到一旁的呼吸声,就被虞安歌一把按倒,虞安歌手疾眼快地卸下他的下巴,不给他自尽的机会。

    那杀手不断挣扎,紧接着躲在暗处的鱼书也跑了进来,伸手往他的嘴里掏了掏,对虞安歌道:“公子,没发现毒囊。”

    虞安歌冷笑一声:“倒是阴毒又谨慎。”

    以虞安歌对太子的了解,那条毒蛇若要出手,必会派出死士,确保万无一失,而这个杀手不是死士,八成是龚知府派来的。

    龚知府敢这么做,还是依仗太子的默许,太子不需要动手,只有一句话,就能让人为他卖命。

    事成最好,事不成,便是龚知府自作主张,与太子无关。

    成为弃子的不只是这些把龚知府供出来的盐官,还有龚知府本人。

    鱼书也想得明白这一点,对虞安歌道:“公子,现在怎么办?”

    虞安歌鼻尖抽动,回头看向郭康,刚刚在恐惧之下,他竟然尿裤子了。

    虞安歌紧皱眉头,拿帕子捂住口鼻,对鱼书道:“抓到跟这杀手接头的人,带过来。”

    鱼书的动作很快,不到两个时辰,就顺藤摸瓜,抓到了三个人。

    其中一人,是龚知府亲随的一个表兄。

    看他那人,郭康彻底认清现实,再不抵抗,跪在虞安歌面前,耷拉着头啜泣。

    虞安歌道:“怎么做,你都没有活路可走,但是你听我的,我能保全你的家人。”

    郭康满脸泪水:“太子一手遮天,你怎么斗得过太子?”

    虞安歌道:“我斗不斗得过是我的事,该怎么选是你的事。”

    郭康没再犹豫,便一口答应下来。

    太子既然有心灭口,他和家人便再无活路,若按虞安歌说的做,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郭康痛哭流涕起来:“我听虞大人的,虞大人想让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

    虞安歌道:“还算识相。”

    她拍拍手,鱼书便带进来一个大夫,给半死不活的郭康治病。

    到了天亮时分,龚知府横竖睡不着,一起床便唤来亲随,询问暗杀的结果。

    那亲随战战兢兢道:“小的那表兄,至今未归。”

    这时府上的仆从赶过来道:“知府大人,姜钦差说盐案有了新进展,邀您和太子殿下前去听审。”

    龚知府顿时感到一阵眩晕,那是利刃悬于头顶,即将落下来的征兆。

    龚知府手忙脚乱地跪倒在太子的院落里,把头磕得碰碰作响,出来的人却是方内侍。

    这阉人斜睨着龚知府:“太子殿下问话,狱中人可死绝了?”

    龚知府跪在这阉人脚边,却不敢有一丝怠慢:“没有。”

    几个盐官若是死了,这事也就算了了,偏偏人没死绝,他亲随的表哥,还被抓了。

    方内侍走了进去,没一会儿,太子便披着一件猩红色的披风出来。

    他足下生风,并没有理会龚知府,便冷着脸离开。

    龚知府膝行向前,唤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救救下官!”

    太子脚步不停,背影都透着怒意。

    倒是方内侍回头看了龚知府一眼,龚知府连忙上前,对方内侍道:“方内侍,您救救我。”

    方内侍蹲在龚知府面前道:“龚知府啊,这点儿小事您都做不好,您说留您有何用呢?”

    龚知府吞咽了一下口水:“方内侍,我能敛财,太子殿下是知道的。”

    方内侍笑着道:“可殿下手里不留废棋,您也是知道的。”

    龚知府紧紧抓住方内侍的衣袖:“没有废棋!我在江南担任知府已久,殿下若再培养一个知府,未必有我顺手,而且...”

    龚知府顿了一下:“每年二十万两雪花银,我会如数送入盛京。”

    龚知府试着握住方内侍的手:“自然也少不了方内侍您的。”

    方内侍笑了笑,没有给龚知府一个明确的答案,只是拍了拍龚知府的手掌,就起身去追太子了。

    太子眉宇中氤氲着一场暴风雨,看到方内侍跟来,便问道:“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方内侍苦着一张脸:“殿下这可真是冤枉奴才了,龚知府哪里会许给奴才好处,只会许给您好处。”

    太子骂了一声:“狗奴才。”

    方内侍道:“每年二十万两雪花银,棋盘上留这么一步棋,既能替您在角落周旋,又能膈应对手,何乐而不为呢?”

    太子没给方内侍回话,带着人径直前往官衙。

    太子到的时候,姜钦差已经升堂,他坐在上首,虞安歌坐在右下方,左边还留有一个空位,是给太子留的。

    至于龚知府,既是被状告之人,自然没有他的座位。

    堂下只跪着两个人,一个姓李的盐官,一个是潜入牢狱的杀手。

    而躺着的人,却有十余人,他们一个个死相难看,光是摆在堂上,就让人不寒而栗。

    太子一来,所有人都站起来给他行礼,他默不作声地看了虞安歌一眼。

    那张风寒霜冷的脸,以及浑身上下透出的冷漠禁欲感,对他来说,依然充满吸引力。

    让他克制不住留意的同时,又难免生出几分咬牙切齿。

    这样一个可人儿,怎么就不识相呢?

    太子笑了笑:“钦差大人继续办案,别因孤耽搁功夫。”

    他径直走向空缺的位置,翘着二郎腿,猩红色的披风,姿势慵懒而优雅。

    随着众人坐定,龚知府也被衙役“请”了过来,看到满地尸体,他面色冷硬,将将维持着为官者的风度。

    姜彬用力敲了一下惊堂木,对堂下人道:“堂下何人?”

    李盐官声音沙哑道:“下官嘉宁县盐官李立,在狱中招认,与龚知府和盐商勾结,抬高盐价,却被龚知府派来的人灭口,求钦差大人明察。”

    姜彬看向龚知府道:“龚知府有何话可说?”

    龚知府道:“他血口喷人!这几个盐官明显畏罪自尽,与下官有何关系?”

    姜彬道:“十余盐官一起在狱中畏罪自尽?”

    龚知府心跳如鼓,依然肯定道:“没错,他们心中有愧。”

    姜彬看向那个杀手和李立:“你二人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