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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入主椒房殿,贵妃入主福寿殿,贤妃入主翊坤殿,司召南和司厉南分别去母妃宫殿请安,訸溦随着司纯如去翊坤殿请安,乾坤殿就只留着皇帝和太子司义南,司义南一直低着头,在父皇面前他格外怯懦,他突然被册封为太子,疑惑多与惊喜,皇帝走到太子身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朕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疑惑,为什么是你成为太子,而不是军功赫赫的大哥和深受重视的三弟。”皇帝说得慈祥,在儿子面前他就好像是寻常人家的父亲,“这么多年,是朕对不住你,给你的太少了,但你要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你母后早逝,你势力薄弱,朕怕太重视你反而会让那些觊觎皇位的人对你不测,朕在你母后去世前答应了她要保你一生无虞,并且让你继承皇位,如今你灭后赵有功,在军中获得了一批得心之将,势力半成,也是为父该为你着想的时候了。”司义南第一次听到父皇这样说话,心中感慨涌上心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最不受父皇喜爱的孩子,所以他格外努力,他想要父皇见到,但从没有得到父皇的赞许,让他特别伤心,在父皇面前变得自卑怯懦,但没想到自己想的都错了,父皇是爱自己的,处处在为自己着想,一想到如此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真是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居然立二皇子为太子。”司召南和林江浩约在酒馆的包间,只听见楼下一男子突然大声说道,然后便有一些人也用不满意的语气附和他,直到有一个明白人说“圣意难测,我们这些人就无须多言,小心隔墙有耳”才结束了他们的议论,林江浩喝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太子虽定,但天下事才刚刚开始,争还是不争?”林江浩说,司召南埋着头喝闷酒,没有理林江浩,“召南,你无须如此。”林江浩夺过司召南手中的酒杯,司召南有点微醉,“浩哥,难道你还看不出吗?二哥当太子是父皇早就想好的,平日对二哥轻视都是为了让二哥不在我们注意之下悄然发展,怀璧有罪,怀璧有罪这个道理我居然才想到。”林江浩恍然,他居然没有想到这个点,“太子势力现在虽然比从前强盛一些,但比起大王爷还是不够看,至于你,我们现在暴露的太少,真要是都起来,也先是那两位,皇上这时候就让他曝光,大概也是在给一些人警示,但也是为了让你们手足不在以后没有太子的情况下厮杀。”林江浩这么一说,司召南就冷静了一些,“但真能像父皇想的那样吗?我可以不争,大哥可放不下那乾坤殿的诱惑。”司召南语气里有些嘲讽,“是啊,不管是谁做了皇帝,都不会不管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这兄弟之情呀,在皇家之中可真是稀薄。”
司召南冷笑了一下,这皇室之中还有设么兄弟之情,“表兄,现在我们继续潜伏,如若非得一争,那么我也不会是心慈手软之辈。”林江浩点了点头,酒馆里武者不断,对于二皇子立为太子的议论也不断。
为了不让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林江浩先离开了酒馆,司召南后离开。母亲成了皇后,自己成了七龙亲王,原本是高兴的事,但二哥突然成了太子,他们做了父皇棋子,却让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拿着一壶酒上了城楼去散散心,“你怎么在这?”刚上城楼就看见訸溦披着披风站在城楼之上,訸溦见司召南上来也是奇怪,“只是夜不能寐,来着散散心罢了。”訸溦如实回答,司召南走到她身边,把酒递给她,“要来一口吗?”訸溦想了一下,接过他手中的酒,她颤颤地喝了一小口,冰凉的酒入喉的瞬间变得炽烈不已,一直灼烧着心肺脾胃,全身都温暖了,脸颊一下子红的发烫,司召南见訸溦这样子,不禁笑出了声,訸溦有点尴尬地看着他,“有什么好笑的,我这是第一次喝酒”。
“那你觉得这酒的滋味怎样?”司召南问,訸溦用手给自己的脸降温,“不怎么样,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都喜欢喝酒?”
“因为就可以让人忘记忧愁。”
“那你现在忧愁咯?”
“嗯,忧愁得很。”
“那你可以跟我讲讲你的忧愁吗?”訸溦认真地说,司召南看着訸溦认真地样子又忍不住想笑,但是他憋住没笑。“我的忧愁你不懂,还是说说你为什么夜不能寐吧。”
訸溦望了一眼月亮,望了望远方的沉河,“我想家了。”神情瞬间就变得不好,司召南见訸溦一下子就变得低沉,心中也是不好。
司召南和訸溦在城楼上聊了一会后,便提出送訸溦回公主府,但被訸溦拒绝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完,訸溦便自己往公主府走,这个点的济川,由繁华走向沉寂,夜市摊贩一个个收拾摊子准备回家,商铺前的灯笼一盏盏熄灭。
訸溦不是寻常人,自然是不会害怕一个人夜行,她选择走平时常走的小道,还可以逗逗黑夜行事的猫,在她逗猫时,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救命”,吓得身旁的猫一跳,一下子就蹿上了屋顶。
訸溦没有猫可以逗着玩,索性便朝刚刚发出声音的地方去,只见两个男子正围着一个女子行猥琐之事,女子的嘴被东西堵住,其中一个男子束缚着她,另一个男子一脸淫荡地正在解女子的衣服,女子拼命挣扎,但怎么也挣脱不出男子的束缚,痛苦得眼泪流了满面。
“皇城之下,居然做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訸溦冲着两个男子吼道,像是侠客一般,同时,手中打了几个手势,嘴中默念了几个咒语,但是没有任何效果,她又试了一遍,再试了一遍,两男子见是个姑娘脸上的笑容更甚,“大哥,这小姑娘可比这个货色好多了。”一男子说道,“是啊,要不咋就不玩这个了,玩玩那个姑娘。”另一个男子看着訸溦说道,訸溦知道这下坏了,自己的法术失灵,准确的说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法力消失了,她一直不愿意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她真的没有法力了,心里暗苦自己刚刚侠客般一吼,现在可是泥菩萨过江了。
訸溦心里后悔刚刚没有同意司召南的请求,只见那两个男子放掉了手中的女子,那女子跌跌撞撞的跑远了,訸溦知道这下完了,自己做不了英雄反而成了狗熊,欲哭无泪,但为今之计只有跑,趁着男子距离自己还有几米,訸溦撒腿就跑,但是她一个柔弱的没有法力的女子怎么能跑得过健壮的练武的男子呢,刚跑了几米就被一个男子抓住,把她抱得紧紧,訸溦闭着眼睛便是一顿乱打,“你睁开你的眼看看我是谁”熟悉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司召南?”訸溦心想。
“前面那个人,我劝你不要打搅我们兄弟俩的好事,把那个姑娘留下,自己赶快滚蛋!”猥琐男子冲着司召南叫嚣,“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解决这两个人渣后再送你回家。”司召南温柔的说,訸溦不敢睁开眼,刚刚自己下手确实有点重,她觉得尴尬,不过刚刚司召南温柔得如林江浩一般,倒是令她觉得讶异。
刚刚回过神来,就只见司召南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个两个男子打晕,走到訸溦面前,拉着訸溦的手送她回公主府,訸溦就一直被他牵着一句话也没有说,脸红得发烫,“这种感觉真奇怪”,司召南见訸溦一直没有说话,停下来看了她一眼,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牵着她的手。
“刚刚无意冒犯,只是不自觉地想要护你周全。”司召南松开訸溦的手解释道,訸溦只说没事,“哥哥牵妹妹的手,何为冒犯?”司召南觉得也是,微微的笑了一下,訸溦见了,觉得自己这个便宜哥哥其实也不赖。
“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还去保护别人,你也真是厉害,济川晚上可不是很太平!”司召南将訸溦送到公主府门前,说话的语气里带着担心,訸溦冲他做了一个鬼脸,便跑进公主府,在门口回头说了一声,“原来你也不是冰冷冷的呀,今天谢谢你的酒了”。
司召南见着訸溦的背影笑了笑,闻了闻自己的手,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味,“难怪母后会喜欢她,真是有趣!”
訸溦回到自己房间,看着镜子里自己还红润着的脸,突然明白司纯如为何见到林江浩就会那么狂热,“难道这就是人类说的喜欢?也没有那么故事里说的那么可怕嘛”。
时间一晃,册封典礼就过去了大半个月,济川城从繁华盛世里渐渐平静下来,关于二皇子的议论也逐渐消失,司召南和訸溦不约而同的在城楼上碰见过几次,每一次都聊得甚欢,经过上一次的事件,司召南都会主动送訸溦回公主府,訸溦自然没有再拒绝过,也再没有第一次时的那种面红耳赤的情绪。
“訸溦姐姐,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我三哥?”司纯如拉着訸溦的手问,“我三哥虽然平时看上去对人冰冷,但是他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的男人,现在也没有家室,你和我三哥在一起绝对会幸福!”訸溦无语,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妹妹真是八卦,“纯如,我和你三哥就像我和你浩哥哥一样,是朋友也是亲人,我知道你三哥人很好,他将来也会给你找到一个好的三嫂,再说,我现在可是你姐姐,他妹妹,兄妹之间难道可以在一起?”司纯如一脸懵懂,“对啊,哥哥和妹妹是不能在一起的。”訸溦见纯如这可爱样子也是无语,也不知道她是真懂感情还是假懂。
訸溦在人间生活了两个月,她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感知到人与人之间种种感情,爱恨情仇大概是每一种有灵智的生灵得天赋情感,訸溦有时候甚至觉得人类和河妖是一样的,除了生活环境和权力制度外,人类与河妖站在一起,谁也分不清。
皇后娘娘从第一次见到訸溦便十分喜欢这个女孩,在这皇宫生活了二十年,什么事虚情假意,什么是真情意切她都分辨得一清二楚,訸溦这孩子干净的像一泓清泉,就像是未入宫事的样子,不知情事,不为情郎,二十年,这后宫来了多少人去了多少人,和自己一同入宫的人只留下了芮贵妃,辰贤妃对她而言都是新人,这后宫确实是冷清,旧人已老,新人不来。没有一个妃子不曾步步为营,她们手中或多或少都沾染过血腥,但这并不能说明她们心肠狠毒,对自己的孩子和丈夫,她们都是寻常妇人。皇后隔三差五地就派人接訸溦入宫,对于訸溦来说,皇后娘娘就真的好像是是自己的母亲一样,温柔备至,呵护备至,总是会吩咐侍女给訸溦准备好吃的、好看的衣服,訸溦特别喜欢这个母后,她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虽然母亲对自己严苛,自己甚至觉得母亲一点也不爱自己,但是訸溦心里还是很爱很爱自己的母亲,因为自己的亲人只有母亲、姐姐和奶奶了。
林江浩在册封典礼后就去了安城,留了书信给訸溦,说是安城沉香分馆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解决,林子端、林荣都去了安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奶奶,你终于出关了,訸溦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回水晶宫了。”訸澜见到奶奶从房间出来欣喜若狂,她每天都会来奶奶房前看看,这房门紧闭一关就是两个月,虽然訸溦的水晶球没有出现问题,说明訸溦现在安然无恙,但是在人间生活的越久就会受人类影响越多,要是被其他族类发现他们的公主居然和人类为伍,那后果就很难想象了。
“只要溦儿没事就好,这丫头第一次离开水晶宫,去了大千世界自然是舍不得走,澜儿你也不要着急,就在让她玩几日,到时候奶奶就去接她回来。”訸溦的奶奶慈祥地说,“澜儿你也不小了,作为大公主,你将来要继承族长之位,遇事一定要冷静,一定要有自己的主见。”见到訸澜刚刚的举动,她语重心长地说。
中秋节节后就是年,中秋节作为除夕前最后一次盛大的传统节日,深受皇帝重视,济川城里充满了节日喜庆的气息,商铺前的红灯笼换成了各式各样的花灯,鲤鱼花灯、蝴蝶花灯栩栩如生,武馆与私塾也都暂停授课,全城欢庆中秋。
皇宫之中,也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訸溦和司纯如一同进宫参加晚宴,中秋晚宴是皇室的家宴,作为公主訸溦一定是要参加的。进宫第一件事就是给她们的父皇请安,之后訸溦便和司纯如分开了,司纯如去翊坤殿给自己的母妃请安,而訸溦去椒房殿给皇后请安。司召南在訸溦来之前便到了椒房殿,皇后见到儿子高兴地不得了,自从儿子封王,皇上便安排了许多事务给他处理,司召南来着椒房殿的次数便少了,訸溦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一样,弥补了儿子不常来的遗憾。皇后见訸溦来了,更是欢喜,吩咐侍女准备这个吃食准备那个吃食,訸溦笑自己会被皇后喂成小猪,司召南和皇后忍俊不禁,皇后让司召南和訸溦坐在一起,满是欣慰的看着他们,心里甜如蜜,这大概就是儿女成双的福分吧。
太阳西沉,皎月初升,晚宴上也是一片祥和、欢声笑语,这次家宴由皇后主办、太子主持,皇上对皇后和太子赞不绝口,皇后虽然刚刚被册封,却以贵妃之位代行皇后之权多年,中秋家宴主办过许多次,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安排太子主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皇帝在向所有人无声的警示:“太子已定!”皇后自是明白,尽心竭力,不落下为人诟病的话柄。
皇帝在宴上宣布三日后开始选妃,訸溦见到父皇宣布时面无喜色,知道这个义父对于选妃并无太多热情,但为了绵延子嗣却又不得不做,四个子女对于皇室来说真的是太少了。皇后和芮贵妃都是宫中老人,服侍皇帝二十几年,辰贤妃入宫稍晚,也有十八年,后来也陆陆续续有官家女子进宫,但都红颜薄命,皇帝知道这些后宫龌龊,却也没说什么,自古后宫就是这样,明面平静,暗地里确实暗流涌动,加之一心治理朝政,便也没有扩充后宫的意思,但正值壮年的皇帝也胸有热血,对窈窕女子自然还是有好逑之心。皇后请求也是合情合理,后宫的血腥虽然存在,却不能因噎废食。
三日后,皇帝拟旨,内侍主管在乾坤殿宣读圣旨,当朝皇帝的第一次进行全国范围的选妃由此开始,数百名驿使带着圣旨飞奔往南武国各郡,各郡郡长也早已经筹划本郡的选妃,早已对郡内名门闺秀进行摸底,只要圣旨一到,即刻便将本郡的秀女送往济川皇宫。
“溦儿,你也该回水晶宫了。”訸溦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你这孩子心也是野,这一走就是三个月。”訸溦见到是自己的奶奶,立马就跑下床抱着奶奶,“奶奶,訸溦想死你了。”奶奶本还想着斥责訸溦两句,但见到訸溦眼睛里的泪水,心一下子就软了,“这么想奶奶,怎么不见你回水晶宫。”奶奶摸着訸溦的头,很是慈祥,訸溦松开抱着奶奶的手,看了看奶奶,发现奶奶比三个月前苍老了许多,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涵水珠,眼泪一下子就决了堤。
奶奶要带訸溦立刻回水晶宫,訸溦犹豫了一下,本还想等几天后选妃结束再回去,但想着奶奶都来了,便只好立即回去,留下一封信在房间便跟着奶奶回水晶宫。几个呼吸就瞬移到了沉河边,在奶奶的帮助下,訸溦恢复了一些法力,奶奶告诉她河妖族第一次离开沉河都会法力尽失,必须要回到沉河或者有法力高强者帮助才能恢复法术,訸溦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到了济川居然什么法术都无法使用,心里还抱怨姐姐居然没有和自己讲这回事。
几个呼吸就瞬移到了沉河边,在奶奶的帮助下,訸溦恢复了一些法力,奶奶告诉她河妖族第一次离开沉河都会法力尽失,必须要回到沉河或者有法力高强者帮助才能恢复法术,訸溦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到了济川居然什么法术都无法使用,心里还抱怨姐姐居然没有和自己讲这回事。
司纯如第二天去找訸溦才发现姐姐不见了,心里满是担心,但看到姐姐的留下的信后便安心了一点,訸溦在信里说自己因为家中有急事,所以要离开济川一段时间,叫司纯如不要担心自己,要司纯如告诉司召南和林江浩自己离开,并且在父皇母后面前替自己找不能入宫请安的借口。看到最后,司纯如脸色一变,这个姐姐走就走,还要把这些事全部甩给自己,真是一点都不厚道。
皇上与皇后忙于选妃之事,对司纯如说的也没有太放在心上,真相信訸溦贪玩去安城找林江浩,司纯如才松了一口气,第一次在父皇面前撒谎的感觉可一点也不好玩。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最终有十八位佳丽被选入宫中,其中有六人出自济川郡,其他各郡均有两人入选,济川郡六人中有四人出自二品以及以上朝臣之家,只有两人是大商户人家的女儿,而其他郡的佳丽都是大商户之女,这也正常,也只有在济川才聚集了众多朝臣。
十八位佳丽中只有四位佳丽是皇帝入眼的对象,其他十四位均是为了安抚各郡。太尉之女陈怡如、南山郡监察使之女黄紫衫、原后赵国公主赵青烟以及南海郡盐商之女刘曦琳,这四位佳丽均是国色天香,但与其余女子相较,没有一股胭脂水粉俗气,灵动惹人,知书达理。赵青烟被封为正三品的嫔,赐字纯,称为纯嫔。陈怡如和刘曦琳被封为次三品的婕妤,黄紫衫被封为正四品的贵人,三人都为得到皇帝赐字,纯嫔为后赵公主自然与她们还是要有所差别,她们心中也无怨言,而其他十四人,有两人被封为次四品的美人,六人封为正五品的常在,六人封为次五品的答应。纯嫔入主蓬莱殿,陈婕妤和刘婕妤分别入主兰香殿和梅香殿,黄贵人入主清月殿,其余妃嫔在入住各殿偏殿和侧殿,为主殿是尊。
耗时一个月的选妃也由此告一段落。
第二日清早,所有的妃嫔打扮精致到椒房殿给皇后请安,皇后正襟危坐在正殿的凤座之上,青衣和流云站在凤座两侧,最先到的是纯嫔,一身碧色衣裙,大方得体,胭脂淡抹,好不令人喜欢,难怪可以一入宫就封为三品嫔妃,第二个到的是辰贤妃,虽然成了次一品的贤妃但她对皇后娘娘还是尊敬得很,毕竟入宫时若不是当时的懿贵妃相护自己也怕会像其他妃子一样零落成泥,皇后见贤妃也是欢喜,陈婕妤和刘婕妤紧随其后,黄贵人和其他嫔妃也陆陆续续地到达,芮贵妃是最后一个到的,一进门就显得有些逼人,皇后不与她计较,其他妃子互相看了一眼,给贵妃请了安,在她们心中对如今的后宫都有了一些了解。
南武国的后宫第一次如此庞大,后宫妃制在沿袭了千代的制度上有了部分改善,皇后在后宫就像是皇帝在前朝,皇后之下为正一品的贵妃,次一品的贤妃,正二品的淑妃,次二品的德妃,正三品的嫔,次三品的婕妤,正四品的贵人,次四品的美人,正五品的常在和次五品的答应。其中只有次三品及以上的嫔妃才能居宫室正殿,其余嫔妃按圣宠居各殿偏殿与侧殿。皇后与四妃才能佩戴凤凰饰品,凤凰头饰也有规制,皇后戴九凤金冠,贵妃戴八凤金冠,贤妃戴七凤金冠,淑妃戴六凤金冠,德妃戴五凤金冠。妃嫔的规制都与妃嫔的品级相关,这后宫的女人在后宫这个小社会里为了圣宠都为慢慢变化,后宫史都是一部血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