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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
清晨，少女从过去的噩梦中醒来，起身的一瞬间就与自家师尊的额头撞在了一起。
李凌打了个哈欠，把买来的早餐塞进自家徒儿的手中，热乎乎的油条散发着香气，刺激着少女的味蕾。
这是他跑了好几个地方才买到的油条，虽然和前世的还有些制作上的差距，但味道相差不大，如果用灵力加热变脆之后就更好吃。
昨天晚上让那个叫律宏的修士体验一下余生没有仙根的快感，问出参与当年事情的人后顺手也让他们感受了一把没有仙根和失明的快感后，就回来了。
至于玄莲宗的报复什么的，说实话没放在心上。
修仙大会的颁奖典礼没有去，那点灵石不太看得上，还不够给自家徒儿买一个月的灵草钱，进入四大派的机会什么的那就更没必要了。
“早啊。”
收拾收拾行礼，李凌就准备带着徒儿回到硕根山，昨天晚上他一夜没睡，倒不是因为欺负了那几个修士，而是一直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究竟是从哪一步开始，让自己原本唾手可得的任务奖励，变成了一场无法挽回的悲剧呢？
「五千灵力体验卡」
这有个卵用啊！用了还不如不用，让自己提前感受一下合神期渡劫期还是仙境的风采？？然后再被打回原形？
扑街徒儿为何连升三级？修仙大会修士为何被全程碾压？系统灵力究竟溢散何处？徒儿灵力为何隐而不发？全战全胜的背后，究竟是谁在捣鬼？自己拼命赚来一张体验卡究竟获得了什么？
是对境界提升的渴望还是非酋爆发？接下来，李凌就打算走进系统的任务世界.....
“和修士搭边的事情自己是一件没做啊。”
没错，经过了一晚上的思考，李凌有理由认为这并非系统策划的阴谋，而是一场意外。
因为徒儿是自己选的，徒儿是自己教的，徒儿也是自己护着的，怎么说系统只能算是一件辅助工具罢了，它能有这个脑子坑到我？笑话！
这种垃圾AI凭什么和我智商爆表的天才教育师尊比？
“虽然我输掉了第一阶段的主线任务！但是这并没有关系，前面十几年我都忍过来了，这次的任务失败只是让我差点心肌梗塞血压升高，还远远到不了气馁的程度。”
至少，我有体验卡。
李凌小心翼翼地将那张透明的体验卡塞进了自己的须弥戒指中。
这个系统还是比较良心的，比如上次的支线任务自己还拿了五灵力。
既然是初次做系统的主线任务不了解规则输了也很正常，接下来，李凌准备打开系统第二阶段的任务，再去找一名弟子，来接替自家已经强的离谱的萌新宗扛把子大弟子鱼水颜，成为自己新的扑街希望！
跟在师尊身后默默嚼着油条的少女突感心血来潮，一阵烦躁。
但这感觉来的莫名其妙没有理由，她也只能强压下这股酸涩之意，三下五除二将早餐咽了下去，来到师尊身旁牵着手。
这种小动作在长时间的接触中，少女已经成功让师尊习以为常，不会有任何排斥，无论在教导时，还是在平常的训练中。
“啊！水颜！”
李凌突然停住，“咱们萌新宗，好歹打了一次胜仗，是不是该搞得稍微正式一点，让萌新宗以后的弟子稍微有些排面。”
不需要，根本不需要。
萌新宗只需要一个山头就够了，鱼水颜试图说服自家师尊，什么华丽的大堂之类的玩意完全无意义，更不需要多余的弟子。
但沉浸于对自己美好幻想中的李凌根本听不进去，毕竟为了安抚以后的扑街弟子们，让她们不至于对自己的资质失去信心，或者和水颜对比之后羞愧到自杀——这是必然的，李凌这辈子不可能再找这种看走眼的天才了。
一百万人中都不知道能不能出一个天才，自己捡到的还是超级天才，几率比中彩票还低，那必只可能中一次，下次就是正常的扑街了。
话说回来。
还有什么资质，是要比无灵根的资质更加废物呢？
一时间，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的男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直到在路上，有个认出鱼水颜的修士前来搭话。
对了，经过这次修仙大会上的全战全胜，萌新宗的声望，善值与恶值同时增加了。
「萌新宗」
「声望：263」
「善值：213」
「恶值：54」
有声望和善值都可以理解，为啥会有恶值？是因为自己让玄莲宗那几个家伙明白了什么叫公道吗？
大概？
“在下水渊阁，叶婉清，阁下是..鱼水颜前辈的师尊吗？”
在修仙界，虽然宗门内的叫法按资历排分，但在不认识的修士间，都是以修为高低来区分。
叶婉清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筑基期，而且是火属性强修水属性的筑基期，资质极差，对两人自然是毕恭毕敬。
路途遥远，李凌倒是不建议路上多几个人聊聊天，只要没有恶意交个朋友也行。
鱼水颜对外人向来比较冷淡，稍稍靠近了一些自家师尊，没有搭话。
“你和我们顺路？”
李凌已经出了灵移岛的范围，不用担心这些小宗门的修士认出自己。
不顺路。
怎么可能顺路？
叶婉清当然不会说这种话，她含蓄地点了点头。
“婉清可与水颜前辈，还有您同行吗？”
“当然。”
李凌注意到了，虽然这姑娘女扮男装，但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性别，而且，他还在这姑娘上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
不是同为水属性的肤浅气息，是那种....职业上的....
“你是不是也在带徒弟？”
“这...”叶婉清觉得自己已经掩饰地很好了，却没想到还是一眼被看了出来。
不禁感叹，这就是一个优秀的师尊！不但能带出如此优秀的弟子，还能辨别别人的身份！
脚步虚浮，披头散发，再加上那淡淡的黑眼圈，虽然长得不错，但还是隐藏不住那同为师尊，找不到扑街弟子的苦恼！
啊，不对，李凌觉得可能她是找不到优秀弟子吧。
“阁下如何称呼？”
“李凌。”
“李凌阁下。”叶婉清悲从中来“请务必教导我，该如何让弟子们，相信师尊不是......”
“不是什么？”
李凌有些好奇。
......
“不是一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