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林书院 www.70shu.com,最快更新文科生改变异世界 !
老爵士可不是什么事儿都没干,他一面指挥士兵构建防御阵地一面又对国王发来的情报进行分析,同其他人一起修改自己的作战计划。
“我不理解,为什么萨比斯要给匪军发放数量庞大的梦境草,那玩意儿除了搞垮士兵的身体外没有任何的用处。”安东尼看着国王发来的那份匪军上下都有吸食梦境草习惯的情报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安东尼对梦境草有着近乎本能的抵制,他认为一名合格的战士是不应该去触碰这类宛若荆棘的玩意儿。
“因为方便控制。”老爵士将那把新步枪里里外外擦拭一遍后低声道“梦境草具有成瘾性,一旦吸食过后就很难再摆脱,萨比斯王国想要利用这伙匪军帮助他们以最小的损失占领更多的领土。”
“如此发展下去那股匪军要么在他们的指挥下战斗到死,要么最后被他他们当成肉猪杀了。”
“肉猪?”安东尼对这个新奇的说法给吸引了过去。
“你猜猜在北地肆虐的匪军手里有多少钱币?”
“还有这种操作?”兽人立刻就看清楚了萨比斯人的真实想法“他们不怕以后就没人会相信他们了吗?”
“当然,前期稍微投入点钱币和梦境草就可以跟在后边收割王国领土,他们能拿到领土”老爵士继续擦拭着步枪到“要是这股匪军遇到重创,萨比斯人会毫不犹豫的借着剿匪的名义干掉他们,顺道还能在王国幸存民众当中刷一波好感,可以说与投资相比他们的收获简直不要太大。”
“难怪不得他们会催促匪军南下?”兽人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
“看看后边的内容。”老爵士放下手里的枪端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
安东尼这才发现这封来自王都的信后边还有别的内容。
【匪军中有萨比斯王国军约二百余人,还有一名神秘人疑似魔法吟唱者。】
【神秘人实力强大,其使用了能模糊脸面的魔法或者魔具,请小心行事。】
【北地密探来报,萨比斯王国军正陈兵于北地边界,似乎正在准备南下】
“我担心十二门炮远距离射击会直接让匪军崩溃,所以打算用用霰弹配合地雷加上燧发枪的三轮齐射在近距离消灭所有人。”
“而骑兵部队以及骑士团成员则负责在萨比斯王国军逃跑时歼灭他们。”
“不错的计划。”安东尼赞许道“梦境草会掏空一名战士的身躯,只要在远距离他们不向后逃跑,那么跑到近处后他们就没机会再跑了,我们也能尽可能的击杀他们。”
“吸取王都保卫战的教训,这次埋设地雷的壕沟我决定挖的又深又宽,尽量在最短时间里解决战斗。”
“我没意见,不过能别把我安排在城墙上了么,我宁愿下去战斗或者和上次一样带领骑兵队伍进行作战。”
老爵士眉毛上挑做了个滑稽的动作。
“我本来是打算将指挥权交给你,然后亲自率领骑兵队伍去干掉那支萨比斯王国军来着。”
“得了吧,还是我去。”安东尼耸耸肩“陛下要是知道您亲自上战场了,那估计我会被被骂死。”
兽人似乎已渐渐习惯了王国军的生活,和老爵士之间的交流也没了以往那般的隔阂。
老爵士看了看手中的新式步枪最终点头同意,有这个东西在他至少能参与战斗。
骑士就应该倒在冲锋的道路上。
……
“您的意思是,拉齐奥国王的军队抵达了白盐领?数量还有两千人?”和上次相比,赫伦斯的态度简直不要太卑微。
“没错,打垮他们就是你的新任务。”
萨比斯听了那一千五百人战胜七千人的传言,虽说有高大城墙作为庇护而取胜的嫌疑,但仅凭一千五百人就能全歼整个西境先锋军,这种可怕的战力还需要得到足够的试探,万一对方的战斗力的确离谱那就需要将王都的那名国王扼杀在摇篮当中。
“大人,九千人对两千人,优势在我。”赫伦斯虽然表现得很恭敬,但语气里却充满了自信。
他可不认为两千人的部队能够抵挡住他们九千余人的进攻,哪怕最近因为些不明原因导致整个溃军的战斗力有所下降。
至于那王都以劣势兵力大胜的消息,说实话他还真没有放在眼里。白盐领可不是王都有高大的城墙庇护,那座城池的城墙顶多也就比苍鹰领的高那么一丁点儿。
所谓的王国军可没有机会再来一次以少胜多。
神秘人没有接话,可赫伦斯能明显的感受到这位正在打量他。
“我会再调拨一批梦境草给你们,只要你们拿下整个白盐领并击溃那支军队,会有更多的梦境草与金币进入到你们的口袋里。”神秘人阴森森的说道,这让毕恭毕敬的赫伦斯不着痕迹的后退了那么几分。
“如果你能战胜那两千人,那就意味着你干掉了王都守备军的一半,拿下王都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神秘人又发出了那种像是在笑又像是没有的声音“子爵爵位在向你招手……”
神秘人说着便蹑着脚步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原地不停抹鼻子的赫伦斯。
赫伦斯才松一口气,右手便不听指挥的颤抖起来。看得出来他正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身躯,只可惜受不明因素影响他没办法做到而已。
随着抹鼻子的次数增加和右手的不断颤抖,他只能走到椅子上坐下并从兜里摸出些杂草一样的玩意儿,卷在一起后靠近桌上的油灯点燃并吸食起来。
吐出一股白烟后,赫伦斯的脸上浮现起一抹不正常的舒坦,颤抖的手也不再颤抖。
“最后一次,真最后一次,抽完这卷就不抽了。”他斜靠在椅子上呢喃道,尽管上一次他也是这么说的。
视角缩小几分,整个苍鹰领与白盐领交界地的小村里,无数人或是在床上、在干草堆里吞吐着白雾,极少数的正常人则警惕的看着这一切并对他们的未来充满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