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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萨尔茨堡。
一位年迈的老人看着漫天的黑纱,心脏如同四十年前般剧烈地跳动起来。
“罗齐尔养母,怎么了?”一旁十八岁的女儿问道。
“哦,小瑞秋,”那老人说,“我的信仰回来了。”
“信仰?”瑞秋重复了一遍,歪着头继续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
她的眼神突然严肃起来:“你的意思是,那个人,出来了?”
老人神情恍惚却又郑重其事地说:
“嗯,那个可以让世界为之颤抖的存在,王者归来。”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扭头看向在餐馆狂笑的男人,心中一阵厌烦。
几个壮汉走到他的身边,敲了敲他的餐桌:“这位先生,请不要在公共场所大声喧哗。”
那男人还在狂笑,直到大家都不耐烦时才住嘴,道:
“对不起,我现在就走。”
他付钱走出餐馆,看着飞舞的黑色织物,再次低头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呜……”
走过的人看到他在狂笑着,但脸上有了几道泪痕。
细看来,不是笑靥,点点是新生泪。
……
在一处街头,做杂耍的艺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愣愣地看着飘扬的黑纱。
“纳兰斯?艾卡利,你在干什么呢!怎么不继续表演了?”一位围观的男人有点不耐烦地喊道。
“阿瓦达——算了,”艺人停下了杀戮咒,“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不想杀人。”
“统统石化。”
“昏昏倒地。”
那个男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要不是威森加摩那些蠢货们的追杀,”在一片惊呼声中,他昂首说道,“我怎么可能来你们这里变这种可笑的戏法?”
他看向天空,眼神里是止不住的狂热:“但是现在,吾主重临世界,诸逆臣皆当死去!”
……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撒旦降临了?”
“不,这是世界末日!”
“神圣的主啊,请看见我的虔诚,保佑我的祖地吧……”
“阿门……”
一个教徒战战兢兢地询问台上的牧师:“神父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审判日来了?”
牧师的嘴角微微勾起,回答道:
“也许吧,审判日到来,失丧者会从坟墓中复活,所有人被召集在上帝的审判台前,按各人生前所行的受审判。”
他看着讲坛下面色凄然的麻瓜们,忽地撕开牧师的长袍,露出黑色大衣。
“啊啊啊啊啊!!!”
“神父怎么撕破了主赐予的长袍?!”
“难道说,他要叛变投靠魔王撒旦了?!”
“不,”他的脸上的笑容依旧如同和煦春光,“准确地来说,我本来就追随魔王大人,为了谋生才来到这里做弥撒。职业是做鬼,牧师是业余。”
他缓缓走下讲坛,麻瓜们惊恐地让开一条道。在一片静谧中,他缓缓念出《圣经》的颂词,如同在进行终结古今的审判:
“那一千年完了,撒旦必从监牢里被释放,出来要迷惑地上四方的列国,就像歌革和玛各,叫他们聚集征战,他们的人数多如沙海。”
……
“怎么样?这一招还是挺强的吧?”格林德沃收起魔杖,洋洋得意地对福洛特道。
看来老小老小是没错的,连格林德沃都会有一些自恋。
福洛特摇摇头,回答:
“倒不如来个满城白巾,照应圣徒的死亡圣器标志。毕竟是死神。”
嗯,来个三尺白绫赐天下缟素挺刺激的……
格林德沃皱了皱眉:“那样不容易引起巫师的恐惧,显得有点像是婚纱。”
“难道这不就像是给城市穿黑丝吗?”
“……需要我夸你一句阿瓦达索命吗?”
福洛特看着那漫天的黑色长纱纵享丝滑,终还是点点头道:
“黑暗德芙式摇人法,在吓人方面其实的确恐怖如斯。”
“黑暗德芙?”格林德沃看着他想了想,“你说的是那种黑色巧克力吗?”
“你怎么知道?”福洛特惊异地看着他,现在德芙还不见得很出名啊,怎么连一个魔法世界的大佬都知道这个东西?
提出“巫师生而高贵”的格林德沃可不喜欢麻瓜。
“我在监狱时,阿尔送过一次,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那么炎热的夏天让凤凰福克斯送那种黏糊糊的东西,到我这都化成黑色的泥浆了。”说到这个时,格林德沃一脸的嫌弃。
福洛特嘴角微抽,这……他好像记得,“德芙”的英文字母“DOVE”,是“DOYOULOVEME”(你喜欢我吗)的缩写……
“看来你和他的关系还是挺好的,即使你在1945被他家……嗯,被他打了一顿。”福洛特道。
“的确。”格林德沃没有听出福洛特话里有话,自然而然地回答。
这无心而又无形的狗粮啊……福洛特表示无奈,甚至有了要磕CP的想法。
……
空气中突然充满了斗篷的窸窸窣窣声。在小巷里,在树丛后,在每一处阴暗的地方都有巫师在幻影显形。
“在这等着我。”
格林德沃仿佛是换了个人般气质一变,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步伐却带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悠闲,却又自带霸气,仿佛是将要横扫六合的帝王。
他信步走到不远处的广场,来到这座城市的最中央。这一刻大风起兮,漫天恣肆的黑纱成为他最好的背景。
那些幻影移形而来的人一个个走到他的身边,以他为中心环绕成圆。他们走得很慢,小心翼翼,像是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敬仰。
“格林德沃?”有人向周围询问确认。
是他吗?
他们在怀疑。
“格林德沃。”有人如梦呓般低语。
久违了。
他们在肯定。
“格林德沃……”有人恍恍惚惚地回忆。
之后该……
他们在迷离。
格林德沃抬起双手向下虚按,喧闹的圣徒们如被定住般安静,他们一致看向那站在他们中间的白发老者,眼神虔诚仿佛在僧侣觐见神佛。
狂风舞起他的衣袂,上下翩跹如同战旗翻飞,金红色夕阳照得他烨然若神人,以黄昏之态,显正午之威。
“Believers,”
他抬眼望向四周,瞳孔中幽蓝色火焰几十年来第一次重新燃起,熠熠然仿佛曾在森罗地狱里向死而生。
“assemb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