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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宛之做了一个漆黑冗长的梦,梦里有无尽的绝望和愤怒,她梦到了陆家被诬陷通敌叛国,所以皇帝下令将陆家上下几百口人满门抄斩,一时间陆府血流成河,父亲和母亲为了保护她和弟弟将他们藏进了密道里,可还是被那些人找到了,她亲眼看着弟弟死在了御林军的刀下,最后死的那一个,是她。
“啊!”陆宛之尖叫了一声,猛的睁开了双眼,从噩梦中醒来,回想起刚刚梦中的陆家惨状,她不由的心惊。“呼~还好,这只是一个梦。”她自言自语的后怕道,顺势又躺了下去。这一躺,她可是傻了。映入眼帘的是淡绿色的床幔,还绣了几朵艳丽的牡丹,这神奇的配色,一看就不是自己的房间!!她一下子跳了下床,一个趔趄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的她龇牙咧嘴的。门外的人一听屋里的动静赶紧开门跑了进来,哭着将她扶了起来,嘴里还说着什么“太子妃你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呜呜呜...”
什么玩意儿?太子妃?!
她望着面前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丫头,环顾四周也是从未见过的陈设,疑惑和惊恐霎时冲向了她的大脑,她呆住反应了半晌后她试探性的戳了戳这个小丫头,磕磕巴巴的问道:“这,这是哪?这不是陆府吗...”
丫头听完她的话后,狐疑的盯着她看了几眼,怯生生的问了一句,“太子妃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我?太子妃?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啊,我明明是陆...”话音未落,陆宛之便透过铜镜看到了一张生疏的脸,是她自己现在的脸,但又不是她的脸,她惊恐的向后退了两步,脑子里瞬间空白了,她僵硬的抬起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又瞬间将手缩了回去,感觉自己的思绪全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宛之抬头望着刚刚进来的这个丫头,便招手让她过来,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我是谁?”
丫头一脸的震惊,似是没有想到太子妃会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小心的回答:“当朝的太子妃盛卿禾。”陆宛之瞬间瞳孔放大,只觉得脑子发麻,身体更加僵硬了。太子妃盛卿禾?自己怎么成了太子妃?
一个时辰后,陆宛之才将这件事理了个大概。太子妃盛卿禾在花苑赏花时不慎落入水中,救上来后昏睡了三天,醒来后就成了自己的灵魂。
“那丞相府呢,可还安好?”她又想起自己那个恐怖的梦。
“陆,陆家昨日,已经被满门抄斩了呀..”
“什么?!”难道那不是梦,都是真的?陆宛之感受到了噬心的绝望,她清晰的记得梦中凄惨的场景,让人彻骨寒凉。陆家被陷害通敌叛国不是梦,满门抄斩血流成河也不是梦,连她自己也已经死在了御林军的刀下,只是不知为何穿到了太子妃盛卿禾的身体里,这也许就是天意吧,她纤细的手指节捏的发白,紧紧地攥住了拳头,心中的恨意达到了极点,上天让自己侥幸重活一世,那自己定要为陆家平反,查清幕后真凶还陆家上下一个清白!
转眼过了几日,陆宛之开始慢慢习惯了盛卿禾的身份,只是做太子妃一点都不爽!未经太子允许或宫中传召不得擅自出门,还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一颦一笑都得按规矩来,美其名曰:做天下女子的表率。她几次想偷偷溜出去回陆府看看都没机会,这太子住的东宫比水牢还严,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在偷偷尝试了几次均被傅统领抓了回来后只得放弃,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溜出去。行吧,至于太子妃的日常言行举止,好歹自己也是个官家小姐,这点在外忽悠人的本事还是有的,只要不做女红,那她这个冒牌太子妃就露不了馅儿。
“离月,我饿了,想吃茉莉酥饼,桂花糕,软酪再加一壶三仙梅子酿!”在又一次试图翻墙出去失败后,陆宛之气恼的躺在床上喊道。
“太子妃可真是好胃口,倒不知道下次半夜翻墙还要吃上几碟子酥饼。”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关你什么事儿啊!”她不耐烦的脱口而出,恶狠狠的回头瞪了那人一眼。
这一回头不要紧,她认出了来人是谁,本来以为又是离月捏着嗓子学太子吓唬自己,没想到这次来了个真的!
“盛卿禾,你不要以为母后许你安稳的坐在东宫里就为所欲为,堂堂太子妃三番五次的翻墙遁地,你可真是好雅兴啊!”萧穆然冷冷的盯着她,眼神里的冰冷深不见底,陆宛之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尽管如此,她还是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儿,撇着嘴小声嘟囔着:“好像是我乐意当这个太子妃似的,我要有选择的话我才不稀罕呢。”萧穆然瞪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吩咐下人这几天看好她,否则就被赶出去。然后径直的朝她走了过来,自顾自的躺在了...她的床上!陆宛之只觉得空气都要被冻住了,她蜷缩在床尾的一角,正思考今晚该怎么睡觉的时候,忽然一只脚将她踹了下去!
陆宛之趴在地上咬牙切齿的看着萧穆然,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的皮给扒了,奈何这货是太子,打不过但是骂得过!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你上我的床还把我踹下来?这么大个东宫你睡哪不行偏要来我这寻我晦气!”
萧穆然斜睨了她一眼,说:“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要不翻墙我能被关在家?这不就是你这些手段的目的?”
“什么手段?不是,我翻墙关你什么事儿啊,又没碍着你!”陆宛之觉得莫名其妙。
“你不就是想要现在的结果,让母后把我关在家跟你培养感情,盛卿禾我告诉你,就是再把我关上十年我也不会喜欢你的!”萧穆然冷冷的说完,便翻了身背对着她。
“你少自作多情了!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陆宛之朝着萧穆然的背影隔空打了几下,气鼓鼓的把被子拽下来铺在了地上,顺势一倒就躺下了。
第二天清晨,陆宛之被离月摇醒,一睁眼便感觉浑身酸疼,像散了架子一样。离月把她扶到了床上后,她这才发现那个天杀的太子已经走了。她想起昨晚萧穆然那一副可恨的嘴脸和自己憋屈的样子,狠狠地锤了枕头一拳,“咕噜噜~”肚子饿的抗议了,气极生饿的她发誓要把萧穆然给吃穷!
“我要吃饭!挑家里最贵的菜给我做!!!”陆宛之转头跟离月说,离月面露难色,“太子殿下说,说太子妃吃的太饱了才会上蹿下跳的,所以您的饭只能是白粥了...”
“白粥?!”陆宛之觉得自己要气炸了,现在恨不得就去掐死萧穆然,士可杀,不可不让吃饭!这可是陆宛之的底线,在伴着一肚子气喝完一小碗惨淡无味的白粥后,她觉得自己真这样下去迟早得饿死,于是她盘算着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反正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夜幕低垂,月光明亮,陆宛之躺在床上假寐,等着萧穆然到来。
离月说萧穆然这一个月都得来这儿过夜,一天不来就再多加一个月,皇后这次还派了荣姑姑亲自来东宫住着,就为了看着他俩,据说萧穆然在荣姑姑住进来那天脸都绿了,想着想着她不禁幸灾乐祸的闭着眼笑出了声,浑然没感觉到身后的丝丝凉气。
“下来。”萧穆然面若冰霜,盯着她笑得一耸一耸肩膀说。
陆宛之被这声‘下来’吓了一跳,但愣是一动不动的接着装睡,假意做梦嘟囔着“我要吃玉露羹,还要梅子酒,嗯...真好吃..”萧穆然显然有些没想到陆宛之会继续装睡,他的眸子里掠过了一瞬惊讶,但也没继续再说什么了。陆宛之没再听到动静,还以为人走了,便翻身坐了起来,结果看到了一袭浅蓝色的衣袍立在床边,那人正表情淡漠的看着她。
她不由的干咳了一声,尴尬的笑笑,说:“那个,夜深了我就有点困,要不,一起睡会儿?”
“......”
萧穆然无语,这盛卿禾莫不是疯了吧?陆宛之看着他脸上怪异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本来想假意认怂才说赶紧睡,省的他又要和自己吵架,那搞不好自己连白粥都没得喝了。
两个人一夜无言,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躺在地上。
天刚蒙蒙亮,萧穆然便去了书房,把之前给盛卿禾看诊的太医都召了过来,询问她自上次跌进水里后的情况,以及她是否把脑子摔坏了。太医们对于太子妃性情大变的情况给出的诊断是也许是落水后硬物撞到了头才导致失忆和性格变化的,毕竟除了这个原因他们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了。
萧穆然回想起盛卿禾被救上来后的情形,额头上全是血,昏睡了三天,太医们说她脉象极微,针灸汤药都用了不少,却依旧没有效果,若是三日还未醒恐怕就再也救不回来了,可第三天傍晚,她却突然醒了,脉象流利稳健,只是却不记得自己是谁,性情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倒是让人有些想不通。
难不成...真是撞坏脑子了?好像也没有别的可能了。萧穆然将信将疑的接受了这个唯一的可能。毕竟这几天盛卿禾真的和从前判若两人,倒是有了往日没有的生机活力,似乎还挺有趣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昨晚没有再惹到萧穆然的缘故,陆宛之今早如愿吃到了玉露羹和玫瑰酥,吃的是心满意足,并且后来的餐食也没有再克扣了,看来自己的怀柔策略还是蛮有效的嘛,做人能屈能伸才是上上策,陆宛之得意的啃着手上的猪蹄儿,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