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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智见是东北人,说话的语气里明显夹杂着一股浓重的东北腔。
他说,“裴玉明,你当时看见她的时候,她是不是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听见高跟鞋,我不由自主的点头,“是的,是高跟鞋。”不过是不是红色的,我就有点不大确定,毕竟那个时候楼道里的光线已经极其暗淡。想要在那样的环境里分出具体的颜色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绞尽脑汁想了想,当时卢梦飞的脚上穿着高跟鞋是深色的,那种颜色应该和红色或者褐色相近。
“这有什么不对吗?”我反问。
谢智见把手机放下,之后说出一句令我一时间无可辩驳的话,“裴玉明,你说这个时候还会有人穿这种款式的高跟鞋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中旬了。而女孩脚上的高跟鞋好像只有在夏季才会有人这样穿。
在这座地处东部的城市里,一旦进入十二月,空气里的寒意只会一天比一天凝重。
“那倒也是,”我淡淡说,“不过仅凭这一点是不是太过于武断了一点。”
谢智见见我仍选择在一棵树上吊死,索性把卢梦飞的事全盘说了出来。
卢梦飞本来是A大音乐学院的研究生,可惜的是卢梦飞在研二的时候感情受到了挫折,之后跳楼自杀了。
值得一提的是卢梦飞死的时候就穿着一双血红色的高跟鞋。
只是这个消息影响到学校的名声,所以卢梦飞的死一直没有对外公布。
人在死前穿的衣服到死后就无法再脱下来。这样的传闻,我也曾听人说过,只是我不知道卢梦飞竟然不是人。
“要是不是人那她为什么让我活着回来?”我不由问。
“或许是你做了一件好事吧。再或许她还需要你帮她的忙,”刘猛对着电脑,在一旁猜测。
什么好事?我竭尽全力去回忆在教学楼里遇见卢梦飞时的细节,但无论我怎样费劲周折就是想不出有什么能够和“好事”这个词扯上一点联系。但“帮忙”一词却让我的后背不自觉间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不由想起一些能够想象出的血腥的镜头。比如,一个青面獠牙的女鬼正把她的舌头伸进我的体内。想想,我便感觉胃里一阵作呕。
躺在床上,我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处在现实中还是活在虚无缥缈的梦里。
人对未知总怀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发源自心底。就算是自制力再强大的人也不可能置若罔闻,更何况是我。
闭着眼,我蓦的又有了一种错觉。
其实,两个星期前发生的事并不是我的幻觉,而是在我的身上真真切切发生过。
一刹那,我甚至有些恨自己。
为什么我需要经历这些,为什么这个世界有那么多人,唯独我需要经过这样的一个转命期。
而这个转命期对于我来说又究竟意味着什么。
迷迷糊糊想这些时,我渐渐睡了过去。
明天一定要去教学楼看一看。要去看一方面是看看昨天那间自习室,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进而能够解开缠绕在我身上二十年之久的诅咒。
而另一方面是确认一下,教室里到底是不是有感应灯。
除了那个叫卢梦飞的女孩外,踏入自习室时,室内所有的灯一齐亮起也是一件让我觉得极其诡异的事情。
如果说,那间教室果真装有感应灯的话,那么什么诅咒,什么已经死去的人就都不过是存在人心里的某种神经在作祟吧。
第二天,我特地去昨天晚上的自习室转了一趟。
去的时候正好是正午,这个时候一般是阳刚之气最盛的时候,这样浅显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我之所以选这个时间并不是我害怕什么,而是以防万一。
走进自习室,我特地用脚在地上用力跌了跌。但头顶上的灯似乎并没有任何反应。那昨天是怎么一回事?
昨天在这里,头顶上的灯明显亮过。而且还未等我的前脚踏进门,整间自习室里的灯便一刹那全部亮了起来。
但现在无论我怎样努力用脚踏在地面上都不过是自欺欺人。
我以为是自己进错了教室,索性退出来看了看挂在门前的教室号。
我记得昨天和董小黎来的地方就是4501教室.
而此刻摆在自己眼前的号码牌上的数字正是4501.
难道说卢梦飞真的不是人?
原本在我心里一直挺立的观点此刻也仿佛遇上了高温的钢柱,渐渐软化。
我抬起头,正准备要走,发现自习室里正端坐着一个人。
我以为是卢梦飞,一刹那鸡皮疙瘩又顺着我的前胸仿佛水里的涟漪向我的周身蔓延。
但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另一个人。
虽然说两个人都是年纪相仿的女孩,但今天在这里看见的女孩明显要比昨天看到的卢梦飞要显得有生气许多。
女孩见我正不断用脚踩踏着地面。愣愣的看了我一眼,随后问,“同学,你在干嘛?”
我看了她一眼,心想正好可以向她确认一下,索性走进自习室问,“对了,同学,这里有声控灯吗?”
女孩见我问这样的问题,觉得我是一个白痴,用食指指了指紧贴在墙壁上的开关说,“灯在那里,不过这个时候应该不用开灯吧。”
我有些尴尬,索性打了一个岔,“哦,我随便问一下,你是哪一个院的。”
女孩似乎格外外向,抓到了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便喋喋不休,“我是音乐学院的。”
“是A大吗?”我一刹那没有叫出声来。
看来自己这一段日子确实是见鬼了。要不是,那就是自己得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是啊,”女孩对我一如既往的白痴问题,显得有些不耐烦。
于是把头低下,继续看着她的乐理书。
想了想,我不禁问,“对了,你认识一个叫卢梦飞的人吗?”
“卢梦飞,”女孩听见我在和她说话,条件反射式的抬起头。
她一字一句念着“卢梦飞”的名字,念到“梦”字时,我看见她的脸已经蹙成一团。
“认识,不过你问这些干嘛?”她反问我。
顿了顿,她又开始劝我不要问这些。
“我说为什么不能问?”
也许是这句话已经超出了女孩所能承受的底线。
女孩把书收好,匆匆离去。
“总之,不要问了,”临走之前,女孩不禁这样说。她的语气让我觉得她是在忠告我。否则我就有可能大祸临头。
看来,卢梦飞真的不是人。看着女孩的表情,我一刹那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我仍旧有一件事不大明白。
就算卢梦飞真的不是人好了,为什么自己会遇上。再说了,自己和卢梦飞根本不认识。还有,为什么偏要等到自己二十岁时遇上。
越是这样想,我就越是想要一探究竟。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避开这些事情。
等自己有机会联系上伯伯,说不定就会有办法了。毕竟,说我身上缠绕着诅咒的人是奶奶。
解铃还须系铃人,虽然不知道奶奶到底是不是所谓的系铃人,但奶奶和自己相比始终要比自己更接近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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