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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那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想要被这么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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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听到雨滴的声音。

    萝兹的注意力因屋外的雨水声而一时中断了。

    调整着呼吸,她放下了手中练习用的细剑。

    单手拂去脸上滴落的汗水,就那样整理起了凌乱的头发。

    只有雨声回响在昏暗的道场中。

    一段时间内、萝兹闭起眼睛只是侧耳聆听着那声响。她深吸一口气,将潮湿的空气吸入肺腔。

    水的声响、无论何时都是那么的美丽。

    萝兹是作为艺术之国、奥利雅纳的公主降生的。她自幼起便接触了各式各样的艺术,对于美的意识非常高。在奥利雅纳的王族的一生中,都会各自选择一门艺术钻研。无论是绘画、音乐、还是戏剧、只要选自己喜欢的即可。

    年幼的萝兹虽然表现出了对于艺术的热爱,却并没能从中选出一样来。对于她来说无论哪一门艺术都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吸引人。

    绘画、音乐、戏剧、服饰、雕刻、无论是哪门都是那么的美丽。一定要从中选出一样什么的,她实在是做不到。正因为如此她才修养了全部。然后、在所有的艺术门类中都得到了高度的评价。

    将来的她会选择什么样的道路,这是所有奥利雅纳的艺术家都非常关心的事。

    然而、萝兹却走上了剑术之路。

    而且还是、突然有一天,将至今所修养的所有艺术全都舍弃、专心的贯彻起了剑术。

    所有人都这样问她,为何要选剑术。

    对此萝兹从没有多说过什么。

    她的回答就仅仅只是、在剑术上感受到了美而已。

    可在奥利雅纳王国,剑术从来都是被看作野蛮之物而贬低的。没有任何人认可剑术是一门艺术。

    萝兹不顾家人反对、前往米德嘉尔魔剑士学园留学。

    在萝兹的心中,铭刻着一道美丽的剑轨。

    那是从来没有向他人提起过的、只属于她的重要回忆。令她决意踏上剑术之路的契机,是对于一名剑士的飘渺憧憬。

    萝兹绝不会忘记那一日所见的美丽剑法。

    终有一日、自己也想挥出那美丽的剑法,这便是她的生涯艺术。

    在祖国她的艺术得不到任何人的肯定。但即使那样对她来说也无所谓。毕竟她可不是为了谁的认可,才去追求美的。

    即使得不到任何人的肯定,也要坚持自己的道路。她早已这么下定了决心。

    对于萝兹来说只要那样就好。

    可是前几天,一封信被送到了萝兹的手上。

    「今年的『武神祭』、父亲会来……」

    萝兹樱色的唇间吐露出了那样的轻语。藐视剑术的国王来观看『武神祭』什么的,毫无疑问是特例。基本可以确定、他是来带萝兹回去的吧。

    社会上掀起了各种各样的推论,而那之中也不乏叫人在意的传闻。

    萝兹的未婚夫好像已经被内定了。

    在听说了那个传言后,萝兹当天就寄信回家确认了真伪。不过至今仍没有收到回信。

    萝兹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那不惧死亡、有着炽热且美丽心灵的他,才是该陪伴萝兹走完一生的搭档。

    正因为如此、萝兹必须要在『武神祭』上得到父亲的认可。

    首先是她的剑术。

    如果可以的话,他的事情也……

    萝兹拍了拍自己的脸。

    「集中」

    低语着、她脱下了吸饱汗水变沉了的上衣。

    裸露出因汗水而发亮的肌肤。只靠三越商会的运动内衣藏起丰满的胸部。

    虽然多少有些不体面。但这里除了萝兹是进不来的,所以也没有在意的必要。

    萝兹再次架起练习用的细剑、回忆起过去的感觉。

    首先是自己所挥舞过的最棒的一剑。在那学园事件中挥出的那一剑、正是她人生中最棒的一击。

    『武神祭』已经迫在眉睫了。在那之前、一定要取回那种感觉。

    细剑划过中空、汗水四溅。蜂蜜色的美丽秀发松散了开来。

    拨开碍事的头发,萝兹专注地挥着剑。

    屋外的雨声没有中断。

    那种感觉并没有回来。

    000

    又到了『武神祭』的季节。

    我漫步在热闹的王都街道上。擦身而过的人群构成与平时相去甚远。

    走在街上的人们,无论是人种、国籍还是职业全都不同,唯有享受着『武神祭』这点上是一致的。过去未曾有所交集、今后也未必会相结识的人们,却孕育出了种奇妙的一体感。

    所谓祭典就是那样的东西。

    而我也并不讨厌这样的气氛。要问为什么的话,当然是可以搞那个啦。

    大家兴趣所集中的交点,即是被准备好的最棒舞台。

    『武神祭』。

    「当然得乘上啦、这次的大浪潮」

    这是即使在我想干的事列表中,也是位居前列的大事件。

    于大会登场的神秘实力者「喂喂喂那家伙会死啊」「不对、这家伙好强哦!?」「那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的这类事件!

    为此、大家的协力是必须的。

    我拨开人群、抵达了三越商会王都支店。

    带着“因为是朋友的店所以随便点也没关系的吧”精神,我无视大排长队的人流,直接走进了店内。

    虽然店内充斥着繁忙期特有的忙碌,但我还是瞬时被漂亮的店员小姐姐发现并带走了。

    「虽然你可能觉得我在说谎,但我和这里的老板可是朋友哦」

    「我们当然知道」

    虽然本来还有点担心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但看来好像是真的知道的样子。

    我被带到了那个之前也来过的、有着豪华椅子的房间。然后就那样在豪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唔姆、果然坐在这张椅子上很能体会王者的氛围啊。

    还准备了带冰的100%纯苹果汁。

    很懂的吗。比起橙汁派我更倾向于苹果汁派。炎炎夏日、冰凉的果汁果然沁人心脾。

    叮铃、叮铃、夏风轻抚出声响。

    「风铃吗……」

    看向窗户能发现那里挂着风铃,在那之后则是湛蓝的青空和巨大的积雨云。

    「还望稍等片刻」

    我点了点头。小姐姐便跑去叫伽玛了。而别的小姐姐则举着巨大的团扇为我扇着风。身上穿的是夏季肌肤露出很多的连衣裙。

    「感觉想吃点了什么了啊」

    「立刻准备」

    我眺望着积雨云的同时决意道,如果以后食不果腹了就寄生在这里好了。

    000

    听说敬爱主人的来访,伽玛将工作交给部下急匆匆地赶向了『阴之间』。

    膝盖长度的轻薄礼裙,加上夏季氛围的白色高跟鞋。再喷上清爽的香水,步入『阴之间』。

    「失礼」

    只见坐在阴之王座的主人,正翘脚眺望着天空。那锐利视线所注目的,究竟真的是前方的积雨云吗,又或者是别的『某物』呢。

    伽玛还不能读出其中的意思。

    「有一件、想拜托你的事」

    主人将视线转向伽玛说道。

    看着那还是一如既往凌然的眼神,伽玛的心中不禁荡起了波澜。他会注意到自己换了发型的事吗,甚至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这样的事。

    「请尽管吩咐」

    「我想隐藏身份出场『武神祭』」

    主人这么说道。

    瞬间、伽玛那聪明的头脑以飞快地速度开始了运转。

    她拼命的思考着、试图读解出主人的意图,以及隐藏在其背后的真正意图。

    可是……却得不出答案。

    为何、有这么做的必要?

    无论如何都解不开这个谜题。于是伽玛只得忍着耻辱问道。

    「那是、为何呢?」

    主人的目光离开伽玛、再次看向了天空。

    主人的视线离开自己的那一刻,感觉主人的兴趣就像是已经从自己身上离开了似得。伽玛的眼瞳摇曳了。

    「理由……能不要问吗」

    主人仿佛注视着远方这么说道。

    伽玛低下头咬住了嘴唇。

    当听说主人与『灾厄魔女』奥萝拉战斗时起,伽玛就曾想过。假设、当时自己也在现场的话,又是否能解读出主人的意图呢。

    伽玛并没有那样的自信。

    当时在场的任何一名『ShadowGarden』的成员,都没能理解主人的意图。但是、结果主人采取的选择才是最为恰当的,谁都没能与>>

    主人站到相同的境界上。可是、如果当时伽玛也在场的话,那么她必须得解读其中的意图不可。

    毕竟伽玛可是『ShadowGarden』的头脑啊。伽玛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啊。

    若是做不到这些的话,那么她便将失去呆在『ShadowGarden』的意义。

    明明应该是这样的——自己却又失误了。

    「抱歉……那是对谁也不能说的事」

    无论是主人的意图、还是主人的心情,伽玛什么都读不出来。

    这是何等失态。

    还不如什么都不想,仅仅只是照着命令行动呢。

    「属下不再多问。谨遵、主上所愿」

    伽玛低头跪下、藏起了眼角滑落的不甘泪水。

    伽玛擦干眼泪之后迅速对部下做出指示,让她们将一样东西带了过来。

    「那是?」

    主人看见伽玛拿的东西后问道。

    「是以阴之睿智为参考改良出来的史莱姆,如果流通魔力的话就能变得拥有毫不逊色于真皮的质感」

    「嘿……」

    伽玛向主人呈上肉色的史莱姆。

    「放在脸上就行了吗」

    「是」

    主人把史莱姆敷在脸上缓缓延伸。

    「只有一种脸上沾到黏土的感觉呢」

    主人看着镜子说。

    「之后就是纽的工作了」

    「打扰了」

    纽站在主人的面前,取出如雕刻刀一样细的小刀。

    「接下来需要削下史莱姆」

    「原来如此」

    「您想要怎么样的脸呢?」

    「也是啊……那就要有点弱的感觉」

    「有点弱、吗……」

    纽思索着。

    「这个男人怎么样?」

    伽玛打开资料,给纽看一个男子的户籍。

    「吉米那·塞宁,阿尔提纳帝国的贵族,22岁,由于怠惰作为魔剑士的实力非常低下。5年前被断绝父子关系,在那之后,或作为佣兵或作为护卫在各地不断移动,他最后的工作是护卫运送恶魔凭依的马车」

    他只是怠惰而已,没有犯下任何罪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护卫恶魔凭依的马车,只是他的运气太差了。

    「骨骼也很相似,没有问题,也有身份证呢」

    「嗯,这样比起伪造的更安全。主上、您意下如何?」

    「呜嗯、就用这个吉米那君来吧」

    「那就开始吧」

    纽将小刀握在手中,开始削下史莱姆。

    擅长化妆的她,是影守特殊的化妆师。

    她瞬间将史莱姆削下,在那里描绘出朴素的青年的脸。

    「喔哦、这是……」

    看到镜子的主人发出感叹。

    「您觉得怎么样?」

    「呜嗯、可以,感觉很弱呢」

    虽然不是很有特征的脸,但总得来讲就是朴素。那不健康的黑眼圈和邋遢的胡子,不管怎么看都觉得不可靠。嘴角也向下歪,肌肤也没有光泽。

    看见主人满足的样子,伽玛的心温暖了起来。

    「因为只要流通魔力便可以固定脸的形状,之后就可以自由活动了」

    「嚯嚯」

    「缺点是它的伸缩性能比一般的史莱姆紧身衣低,而且基本不具备防御性能」

    「原来如此,脸部专用的。不太适合作为史莱姆紧身衣呢」

    「没错,还有……」

    将纽的说明全都听完后,主人站了起来。

    「感觉驼背更像那么回事呢」

    于是弓起身子走了几步。

    「非常好」

    伽玛微笑着鼓掌。

    只要看到他的姿势与步态,就能明白那个人对身体的使用方法有多理解。力量这种东西,基本都是由脚传达的,平时就更加效率的将脚的力量传达给全身。当然也不是说这样就能理解他的全部实力,但是可以作为参考。

    伽玛以前就被主人如此教育并且也完美的理解这件事。然而,即使完美的理解了这件事,也没有将其完美的实践。伽玛的姿势虽然美丽,但也只是美而已,这是姿态的美丽与实力分离的典型案例。

    「垂下肩膀,这样做的感觉不错吧。不过不太想偏离骨盆的位置呢,如果产生什么奇怪的癖好就不好了」

    伽玛注视着以快乐的心情练习弱者的步态的主人,向部下发出指示。

    「去准备衣服与便宜的剑」

    「挺机灵的吗」

    那一句话,填满了伽玛的内心。

    「感觉挺好的,就这样吧,去进行武神祭的登录」

    主人好像调整了声带,响起了音色更低、更沙哑的声音。

    「身份证在这里,请您小心一点」

    伽玛低下头目视主人的背影。

    「谢谢。啊、对了」

    在门前,主人停了下来。

    「那个发型很适合你哦」

    伽玛的思考停止了。

    门碰地关上了。

    「呀!」

    伽玛的高跟鞋折断了。

    「伽玛大人!?」

    因为与地板亲密接触,而流下鼻血的伽玛露出了一脸幸福的模样。

    000

    武神祭的登录在斗技场的招待所进行。

    我排在魔剑士门的最后面观察着周围。

    排在我前面的战士长得很高,肌肉也经过充足的锻炼,虽然一眼看上去很强但重心不稳。

    呜嗯,虽然有点微妙,但看起来还是我勉强更弱一点吧。

    在我的背后也排着战士。

    虽然他的重心很稳,但肚子上有明显的脂肪,倒不如说是脂肪稳定了他的重心,喝太多酒了吧。

    不过,没问题。他表情冷酷,一定是我看上去比较弱。

    我抱着这样的感情环视四周,开始了到底谁才是看起来最弱的淘汰赛。

    我想玩从『喂喂,这个人会死呢』到『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的对话,总之就从当中最弱的那一组开始观察吧。

    那个人是杂鱼,那边的那个人也是杂鱼,对面的那个也是杂鱼,那里的那个是水蚤……不行了,这里只有杂鱼。

    但是,问题不大,今天的我是吉米那·塞宁。

    严谨的审查结果显示,我恐怕是当中看起来最弱的人。

    我仿佛要让自己认同一般点了点头,就在这时。

    「那边的、等一下。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嗯?」

    「你这样的话可是会死的哦」

    我回头一看,那里站着一个少女魔剑士。

    我的心脏开始跳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事件吗?

    「你是谁?」

    「我是安妮洛洁。请停止你那抱着半吊子的心情登录的行为」

    安妮洛洁抬起头瞪向我。

    那个瞬间,我在心中振臂高呼。

    没错,这个就是……看上去很弱的家伙做大会登记时一定会发生的事件。

    「你是外行人吧。一看就明白哦」

    安妮洛洁向我走来、并在触手可及的距离停了下来。

    看上去很是强气的水色眼瞳、以及在肩头剪到齐平的同色头发。

    「廉价的剑、瘦弱的身体」

    安妮洛洁用食指轻轻地敲了敲我的剑和身体。

    「虽然大会用的是不开刃的剑、但太小瞧的话可是会死的哦」

    然后再次瞪向我。

    我凝视着她的眼瞳、少许思考了一会儿。这种情况我应该采取的反应是……

    「以貌取人可不是个好习惯」

    我岔开与安妮洛洁相视的视线这么说道。

    没错、看似弱者实为强者才是我现在的设定。所以低声下气的应对可不是个好主意。

    这家伙明明这么弱还敢嚣张,如果能被这么想就最好了。

    「我说、你那是什么态度啊。我明明是好心劝……」

    「对我来说没有必要」

    第一人称也选择更强气些的我(ore)。

    「你差不多也……」

    「喂小哥啊、忠告还是得老实听着啊」

    突然、一个男人插进了我们的对话。

    他看上去就像是品行恶劣的摔跤选手一样。不过腰间挂着的大剑确实饱经风霜,脸上的伤痕也酝酿出一种久经沙场的猛者氛围。

    实际上、其强度在周围的人群中也仅次于我和安妮洛洁。

    「我是奎因顿。已经>>

    在武神祭出场过好几次了,但每次都会有像你这样的弱鸡来冷场啊。算我求你们了,能趁早滚回家吸妈妈的奶去吗?」

    奎因顿露骨的发出嘲笑,周围也响起了赞同的声音、和下流的笑声。

    但我只是瞥了一眼奎因顿,翘起嘴角笑道。

    「至少、要比你强呢」

    奎因顿的脸上泛起了红潮。

    「洽哈哈!奎因顿、你被小瞧了哦!」

    「奎因顿、被杂鱼这么说真的好吗!?」

    周围的嘘闹声令奎因顿皱起眉头、一把抓住我的前襟提了起来。

    「喂、我劝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你说、谁比我强?」

    我没有回答。

    仅仅只是、吊起嘴角嗤笑着。

    「看来得管教管教了啊……对吧!!」

    这么说的同时、奎因顿把我扔了出去。

    我装上了行人,摔倒在地上。

    「好嘞、干掉他!!」

    「洽哈哈、记得手下留情啊!!」

    以我和奎因顿为中心,人群围了过来。不愧是一帮莽夫,看起来已经很习惯这样的事了。

    「要道歉的话劝你趁早哦」

    转动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奎因顿这么说道。

    「真是低等」

    我露出一副真是没办法的样子摇了摇头。

    「宰了你!」

    奎因顿挥拳揍了过来。

    那架势简直就是外行。

    老实说、空手战斗在这个世界几乎没有什么发展。倒不如说正因为持武器战斗的人比较强,所以只要不是非常游刃有余又或者是相当的窘境,一般来说空手战斗都不会太过发展。

    如果召开人类空手淘汰赛的话,那我毫无疑问会获得优胜。就是有着这种自信。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好几种这种状况应该怎么办的选择项。

    虽然简单、但右直拳和左勾拳的反击都很有效果。用刺拳和前踢来看看样子则属于安全策,更安全的办法则是不出手先看看情况。其他像是并用膝肘的合击也很强,来自擒抱的重击也不错。

    如果这真的是与强敌战斗的话,我应该会以刺拳应敌的吧。只是并非握拳,而是径直伸长胳臂,以五指瞄准眼睛的吧。

    但是以他为对手的话没有这么做的必要,而且说到底我……根本还没有战斗的意思。

    「噢啦!!」

    奎因顿的拳头嵌进了我的脸颊。

    然后我被夸张的吹飞,撞在了观众形成的人墙上。

    「别以为就这么完了!」

    奎因顿的拳头接二连三的向我袭来。

    左、右、左、右、右、右。

    我一次都没有出手仅仅只是默默地被揍着,然后调准个好时机瘫软了下去。

    「好家伙、好弱啊!太弱了吧!」

    「洽哈哈、不就是条臭杂鱼吗!」

    观众的嘲笑真是舒心。

    「吓得连手都不敢回吗、真没种啊」

    奎因顿俯视着我露出嗤笑。

    「我的拳头还没有廉价到得在这种地方挥」

    我看向奎因顿笑着。

    「看来还不够啊!」

    「已经够了!!」

    奎因顿挥下的拳头,因为安妮洛洁的声音而停了下来。

    「做过头了。还想继续的话,就由我做你的对手」

    安妮洛洁瞪视着奎因顿。

    「喂喂、小姑娘也想来玩玩嘛!!」

    「洽哈哈、倒是来陪我玩玩啊!!」

    与周围的嘘闹声相反,奎因顿的表情却不明朗。最后他还是咋了下嘴转过身去。

    「怎么了奎因顿、怂了吗?」

    「真无聊、这就结束了吗!」

    看着离去的奎因顿、周围的人群也开始逐渐散去。

    「对不起、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安妮洛洁伸出手。

    而我则无视她站了起来。

    「想要阻止的话,无论何时都是能做得到。不是吗?」

    对于我的问话安妮洛洁露出了怯懦的神情。

    「与其在武神祭上造成无法挽回的创伤,还不如现在稍微吃点苦头比较好。这也是为了你好。但是、看来好像过头了呢。伤没事吧?」

    虽然安妮洛洁再次向我伸出手,但我单手将其挡了下来。

    「没问题」

    「我说……诶?」

    看来安妮洛洁好像注意到了。明明被那样殴打,却没造成什么明显的伤害。

    硬要说的话,也只有嘴里的少许划伤吧。

    用拇指擦去嘴角渗出的鲜血,我转身离去。

    「血的味道……真是时隔许久了啊……」

    并用安妮洛洁能够听到的声音低语道。

    「……!慢着!你的名字是!?」

    能从背后感受到安妮洛洁强烈的视线。

    「……吉米那」

    我就那样消失在了人群中。

    然后做出胜利姿势。

    我终于办到了。

    『任谁都低估的杂鱼,可一部人却发现了他的异常!?』

    这是我超喜欢的桥段。

    在我看来,大会前就展露实力什么的不过只是三流。

    完全没法享受。所以说在最没有意思的地方暴露实力又能怎么样啊。

    在大会前被绝大多数的人都低估什么的才正好。然后等大会开始有以后才那家伙好强啊?然后等最为高潮的时候才、那家伙不是超强的嘛!?这样才算得上一流。

    直到那个瞬间到来为之,都要控制观众的认知。这便是这次武神祭我将于自己的使命。

    我暂时潜入阴影,召开了一个人的反省会。

    然后在目睹安妮洛洁她们离开后,再悄悄地排进队伍完成了武神祭的登记。

    000

    『武神祭』的预选将从下周开始。我变回希德的模样预先观察一下斗技场,并想象各种各样的演出模式。之后,在『麦丹劳』买了两个三明治边吃边走回宿舍。

    正当我漫步在夕阳下时,我突然想起好像和阿尔法约定过、要请她吃『麦丹劳』来着。

    不过自那之后阿尔法就一直很忙,那日一别就再没见过。嘛、算了。反正阿尔法是精灵300年左右的话根本不成问题,我也打算靠魔力的力量活个200年左右的。只要在我死之前请她就行了,就耐心点吧。

    一靠近学院就能听到响亮的蝉鸣。毕竟夏天的傍晚是蝉的时间嘛,虽然只是我擅自这么认为的而已。

    被夕阳染红的学院,火灾后的重建正在顺利进行,照这样的话、应该就能跟预定一样,在暑假结束的时候完成重建了吧。虽然以前修洛骂骂咧咧的「倒是全烧掉呀」这么说过,不过现在我也是同感啊。应该说希望暑假延长的全体学生都会这么想吧。

    我穿过校舍的门,向宿舍走去。

    人烟稀少。

    基本上学生都回家了,说起来姐姐也很生气得跟我说过「跟我一起回家」。不过我无视她去了圣地,那之后到底怎么样了呢。应该会在『武神祭』正赛开始前回来的吧。

    这么想着,我咽下了第一个三明治的最后一口。

    就在这时。

    「可不要大意了哦」

    练习用的细剑剑鞘敲在了我的肩膀。由于根本没有杀气,我甚至都没有做出反应。

    剑鞘的主人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将剑收起。她是有着蜜色长发与温柔脸庞的美人、萝兹。

    「呀、在练习吗?」

    「嗯,因为有点时间所以去挥剑了。希德君是去了『麦丹劳』吗?」

    「跟那里的店长是熟人嘛,虽然是最近才认识的」

    「我也是前几天三人一起过去,特别好吃呢」

    「三个人?」

    「对啊。我、夏目老师还有阿蕾克西雅小姐」

    虽然不太清楚她们三个之间有着怎样的联系,但说起来在圣地那会儿她们也是在一起的呢。

    「关系很好吗?」

    「和夏目老师的话关系很好呢。而且阿蕾克西雅小姐也是个好孩子,相信我们很快就能成为好朋友」

    只要你还认为阿蕾克西雅是好孩子,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好朋友呢。

    「不过、阿蕾克西雅和夏目老师的关系就不太好了呢」

    萝兹有点伤心的说道。

    贝塔和阿蕾克西雅的组合到底会如何呢。虽然我觉得她们应该是性情相似的伙伴。

    「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如果我不在>>

    的话,很担心她们能不能好好相处呢。接下来大家都应该齐心协力才对。虽然不知道我们到底能做到什么,但至少也想将世界往好的方向推进一点」

    「世界和平很重要呢」

    「是呀」

    萝兹带着心情很好的笑容说道。

    「对不起。快到时间了,我就先走了」

    周围也开始渐渐暗了下来。

    「嗯、再见」

    「……那个」

    虽然说了再见,不过萝兹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说。

    「出了什么事吗?」

    萝兹稍微犹豫了一下后开口说道。

    「我接下来要和父亲大人见面,然后好像会在那里为我介绍未婚夫」

    「这样啊」

    「嗯」

    「恭喜、什么的我还是不要说了吧」

    萝兹的表情并不期待那样。

    「我是奥利雅纳王国的公主。公主是背负众多期待而活着的人。但是我、我却因为任性而背叛了那样的期待」

    「嗯」

    「也许、我还会背叛很多人的期待」

    萝兹一脸悲伤的笑着。

    「但是这次却不是任性,如果只是我的杞人忧天那就好了。不过……如果……发生了什么的话,可以相信我吗?」

    「嗯、明白了」

    「只要希德君能相信我的话、我也不会再有过多期望了。我期盼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说话」

    萝兹就好像要藏起自己的表情一样低着头,然后就这样转身离开了。

    「我说」

    我叫住了萝兹,将另一个『麦丹劳』的三明治扔了过去。

    「给你了。再稍微放松下肩膀会比较好哦」

    「谢谢」

    萝兹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000

    隔天,我被修洛的惨叫声叫醒了。

    「听说萝兹学生会长刺伤未婚夫后逃跑了啊!!」

    我在床上纳闷着、到底是什么才让她做出了这样的事啊。

    000

    「都干了些什么啊那个女人……」

    咋了下嘴、阿蕾克西雅在自己的房间说道。

    「萝兹大人目前正在王都以北的地区逃亡中。但恐怕并没有离开王都吧」

    以事务性的语气这么说着的是、坐在沙发上的夏目。

    阿蕾克西雅一脸苦涩的看向夏目、又咋了下嘴。

    多亏了她阿蕾克西雅才能弄得到、萝兹刺杀未婚夫未遂的详细情报。虽然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但那情报网确实有用。也提供了不少有关迪亚波罗斯教团的传闻。

    「奥利雅纳国王似乎想将其当做奥利雅纳国家的问题来处理。已经向米德嘉尔王国传达了无需插手的要求」

    「真是可疑呢」

    「是的。虽然也能以米德嘉尔王国的法律来制裁,但那样会给两国的关系带来影响。恐怕、高层是不会贸然介入的吧」

    「嘛、父亲大人的话的确会选择观望的吧」

    阿蕾克西雅回想起消极主义的父亲、又咋了次嘴。

    「萝兹大人的未婚夫是奥利雅纳王国的公爵次子、都艾姆·柯兹巴特。只要被抓到,想必是难逃严惩的吧」

    「就算王族能免去死罪,怕也是难逃流放、幽闭之刑……总之、就先赶在奥利雅纳王国前,确保住萝兹前辈的安全再细问吧」

    「请等一下。关于这件事萝兹大人并没有和我们说过什么。不难想象、应该是为了避免我们的介入,而导致两国关系影响的局面」

    「所以、那又怎么了?」

    阿蕾克西雅的双眼、笔直地看向夏目。

    「我认为不该贸然行动」

    「也就是见死不救?」

    「我可没这么说。只是认为应该计划好了再行动」

    「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什么都没有考虑吗?」

    「我可没这么说。只是认为应该再稍微多花点时间考虑比较好」

    「什么意思、也就是你想说我是笨蛋咯?」

    「我可没这么说。只是人总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

    「什么意思、有什么想说的就清清楚楚的说出来怎么样?」

    「这怎么敢、太诚惶诚恐了……」

    只见夏目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阿蕾克西雅大步走去、一把拎起夏目的胸襟。那开敞的胸口,两个沉甸甸的物体弹性十足的摇动着。

    「别给我装傻充愣」

    保持着零距离、阿蕾克西雅瞪了过来。

    「噫、不、不要杀我……!」

    也没有做出想逃离的意思,夏目只是任由被拽胸部沉甸甸的摇动着。在看到那沉甸甸的果实上的黑痣后,阿蕾克西雅总觉得一阵莫名的火大。

    「所以说太做作了啦」

    「呼诶诶……」

    「宰了你哦」

    「哈哇哇……」

    对面泪汪汪地看过来的夏目,阿蕾克西雅咋了下嘴后松开了手。

    夏目一下子瘫软在了沙发上。

    「萝兹前辈肯定有什么苦衷的才是。不想把我们卷进来也能够理解。但正因为如此才火大啊」

    「是、是的?」

    「越是说不要这么做就越想干。越是说不要卷进来就越想卷进去。这可是人之常情哦」

    「那个……」

    以一副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的、微妙表情,夏目看向阿蕾克西雅。

    「我们可是同伴哦。虽然不知道你心里盘算着什么,但现在你是作为同伴在这里的。没错吧?」

    「是、是的」

    「所以我们不会抛弃同伴。当然、我也不会抛弃你。明白吗?」

    「……是的」

    夏目低着头站了起来。

    「那么、我先去收集萝兹大人的情报。未婚夫那边好像也有些黑色传闻的样子,那方面我也试着打听打听」

    「啊啦、还真是坦率呢。那我先去和姐姐大人商量商量好了」

    「那等今晚再交换情报吧」

    「话说你重振的倒挺快的啊」

    「那么回见」

    「姑且、小心点哦」

    「阿蕾克西雅大人也一样」

    夏目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

    看着那背影、阿蕾克西雅大大的叹了口气。

    「嘛、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整理了下多少有些凌乱的衣服,阿蕾克西雅也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