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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又是一个艳阳天,阳光透过别墅的大窗户洒向屋内,把餐桌上的碗碟都镀上了一层金边。
顾·社会性死亡后重生·千菁生无可恋地坐在餐桌旁,毫无感情地喝着酸酸辣辣的鱼头汤,据说这玩意的另一个名字叫做醒酒汤,所以全家上下都知道她昨晚是蘑菇的事了,管家一大早就让厨师准备了醒酒汤。
林铭琦喝掉最后一口咖啡,把财经报纸叠好放在餐桌旁,抬起头对顾千菁说,
“你吃完去收拾一下,我预约了蓝城国际学校面试培训机构的老师,老师十点会到。”
“为什么要培训啊?”顾千菁完全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林铭琦叹了口气,
“在你昨天喝醉的时候,蓝城教务处打来电话,小曙的入学资格审核过了,家长三天以后要接受面试,所以需要一个培训老师,提前做好面试的准备。”
“啊?小曙有进入蓝城的资格了?”顾千菁抬起头,惊喜地看看小曙,又回头看向林铭琦,“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时正在唱歌,还嫌弃电话打扰你了,差点被你挂掉。”
顾千菁,“......我吗?我怎么可能唱歌?”她唱歌要命这件事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数的,怎么可能在林铭琦面前唱歌?
林铭琦面无表情,“那你还记得你蹲在灌木里说自己是蘑菇的事吗?”
小曙放下汤勺,赶紧拿起手写板,“妈妈,你是大mo菇,我是小mo菇!今晚还玩这个游戏吧!”
顾千菁呆若木鸡,管家明明给炸了花生米的,怎么会醉成这样?
林铭琦再次补枪,“于教授听你说自己是蘑菇,还夸你有童趣呢。”
于教授也看到了?
顾千菁想一头撞死在客厅的罗马柱上算了。
然后林铭琦站起身,绷住唇角转身上楼了,
想到昨晚顾千菁从灌木丛里冒出来说自己是蘑菇的样子,林铭琦唇角忍不住嘴角上扬。
*
上午十点,预约好的培训老师准时出现在别墅。
老师姓杜,剪着齐耳的短发,瘦削的脸上架着一副严肃的黑框眼镜,和印象中高中教导主任的形象如出一辙。
为了表示对老师的尊重,林家一家三口都整整齐齐地穿着黑色的正装。
在老师没有来之前,不明所以的管家还以为是林家哪个亲戚去世了,这一家三口跟去奔丧似的。
杜老师和他们简单地打过招呼,坐下后便直奔主题,
“蓝城国际学校入学资格审核通过后,第一次面试是父母面试,这一关主要是根据父母的人品和关系亲密度,来评估小朋友的原生家庭环境,这是非常重要的一关,因为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性格养成有很大的关系。”
听到老师的话,顾千菁和林铭琦面面相觑,他们两个人品都没什么问题,但关系亲密度嘛......这个真的很难说。
杜老师不愧是专业的,一针见血地指出关键问题,
“我昨天接到委托后,立刻查询了二位的舆论评价,人品方面二位都没什么问题,尤其是林家一直致力于各种慈善事业,所以这一项考核应该没什么问题,下面我要重点测试一下二位的亲密值。”
杜老师拿出两块手写板,
“请爸爸坐到这边沙发上。”然后她指了指离得比较远的一处沙发,“请妈妈坐到那边沙发。”
杜老师,“下面我开始提出问题,爸爸妈妈不用说话,在手写板上写下问题答案。”
看到爸爸妈妈要接受考验了,小曙紧张得又绞起了两条小眉毛,小包子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
家里的管家和佣人们也自发地围了过来,一个个都既紧张又兴奋,跟看综艺的时候磕CP的表情一模一样。
杜老师扶了扶眼镜,表情凝重地扫了一圈八卦的佣人们,
感觉这家里的气氛和别的豪门家庭很不一样,佣人们没有太强的界限感,
这有可能是家里的女主人比较随和的缘故。
妈妈比较随和,这在面试环节倒是一个加分项,如果妈妈太过严厉教条的话,学校会考虑孩子的性格是否会过于胆小懦弱。
“第一个问题,请问林铭琦先生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顾千菁,“总裁!”
林铭琦,“林氏集团执行董事,负责集团旗下28家企业的经营管理活动。”
杜老师看了顾千菁一眼,佣人们已经开始小声笑起来,感觉太太平时是言情小说看多了,小说里常出现什么霸道总裁之类的。
顾千菁红着耳根小声辩解道,“总裁和执行董事都一样吧?”
林铭琦平静地答,“总裁不是法律上的称谓!”
“哦!”
顾千菁又看了林铭琦的手写板一眼,把自己手写板上的内容擦掉,把他的那一段话抄了过来。
杜老师干咳两声,“这个时候就没必要抄作业哈!”
佣人们小声笑了起来。
小曙捂着脸叹了口气,妈妈怎么感觉有点憨憨的?
第二个问题,“请问顾千菁女士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顾千菁,“漂亮的女明星。”
林铭琦,“女明星。”
杜老师看到手写板上的内容,嘴角一抽,“妈妈请注意,“漂亮的”这种形容词就不用加了哈。”
然后杜老师在她的工作日志本上刷刷刷做了一些记录。
“第三个问题,请分别写出对方的助理的名字。”
顾千菁老老实实,“我不知道!”
林铭琦,“肖雨泽!”
杜老师看了顾千菁一眼,很明显地叹了一口气。
“第四个问题,请写出对方喜欢吃什么东西。”
顾千菁想了想,林铭琦好像没什么喜欢吃的东西,他吃饭一直吃很少,也几乎不吃零食,
于是她写,“没有!”
林铭琦,“麻辣小龙虾、螺蛳粉、臭豆腐、辣条。”
杜老师愣了一下,低下头,在顾千菁的名字后面备注,一个重口味且接地气的豪门妈妈。
测试完毕后,杜老师给出了一个建议,“两位目前的关系感觉就是不太熟的样子,尤其是妈妈,对爸爸简直是一无所知。”
“现在我们还有两天的时间去调整,两位这两天要全天二十四小时待在一起,尽可能多的去了解对方的工作、生活,以及兴趣爱好。”
顾同学和林同学乖乖点头。
*
下午林铭琦要去公司开会,因为需要了解对方,顾千菁和小曙也跟着迈巴赫来到了林氏集团的大厦。
他们从停车场乘坐电梯到了电梯直达的董事办公室,电梯打开,直接面对的就是秘书室,
林铭琦的12位助理站起身,恭敬地鞠躬,“林总好!”
咦~!
跟在林总身后的女人是......太太?
然后在场的5位女助理的脸就全白了,去年太太冲到公司薅女助理头发的惨状历历在目。
太太已经有大半年没有来公司闹腾过了,今天又是什么情况?是被出轨妄想症又复发了吗?
然而顾千菁并没有她们想象中的那样撒泼打人,漂亮贵气的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
“大家好,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我和小曙这两天都会待在这边,打扰大家了,稍后我的助理会给大家带咖啡和甜品,以示歉意。”
12位助理齐刷刷地眨眨眼,然后不解地看向林铭琦。
林铭琦朝办公室大步走去,简单明了地吩咐,“在我的办公桌旁加一套桌椅。”
12位助理,“......”这是平时最讨厌被打扰的林总说出来的话吗?林总您要是被绑架了您就眨眨眼!
林铭琦的办公室和顾千菁想象的很不一样,想象中总裁的办公室应该是全景巨幅的落地窗,360度俯瞰城市全景的那种骚气的大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也很大,然而除了一套宽大的办公桌椅,办公室里没有多余的家具,侘寂风格的装修显得空间里空荡荡的。
窗户外面也不能俯瞰城市繁华,只是正对着对面一栋楼的侧面,那栋楼是一家画廊,在侧面这堵墙上画了3D的爬山虎,乍一看会以为是真的,可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些爬山虎的叶子不会动。
助理很快搬了桌椅进来,等人走了以后,顾千菁悄声问,“林铭琦,外面那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全是你的助理啊?”
林铭琦点点头。
顾千菁心想,这也太不公平了,林铭琦只需要记住肖雨泽的名字,而自己要记住12个名字,这个工作量是林铭琦的12倍啊!
林铭琦看出她的纠结,“你随便记个一两个就好了,老师应该也不会真的来公司调查我有多少个助理吧?”
小曙拿起手写板,绞着两条小眉毛,“不许偷lan!”
桌上的内部电话响起,林铭琦按下接听键,
“林总,两点半的海外项目视频会议安排在一号会议厅!”
“好!”
林铭琦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嘱咐顾千菁,“你就在办公室待着,困的话里面那间小房间有午睡床,无聊的话大厦一楼有咖啡厅。”
然后他俯身揉乱了小曙的头发,“小曙,乖乖陪着妈妈!”
小曙一脸凝重地点点头,他会好好监督妈妈记下12位助理的名字的!
林铭琦走后不久,雨泽买了甜品和咖啡送上来,因为买得很多,一个人拿不完,甜品店还派了两个店员帮着送过来。
负责海外项目的助理跟着林铭琦去了会议室,剩下的11位助理都在工位上忙着。顾千菁和雨泽一起把甜品和咖啡分给大家,去开会的那位顾千菁也帮他留了一份。
送完甜品回到办公室,雨泽把香橙杯子蛋糕打开递给小曙,然后也开始和顾千菁对接工作,
他从文件包里拿出ipad,打开一份设计图纸递给顾千菁,
“这是安康古镇以您的名字命名的手工体验馆的设计图纸,节目组那边已经确定了,需要您这边也确定一遍。”
体验馆设计得比顾千菁想象的要好,原木色的小木楼,上下两层,带一个小花园,规模也比想象的要大一些。
雨泽解释道,“因为比赛那天还挺炸的,影响力比较大,规模太小的话拿不出手,节目组后来又追加了投资。”
顾千菁的视线落在【顾千菁手工银饰体验馆】的牌匾设计图上,她闭上眼睛,调动脑海里的记忆想了想,
谢影久,这是原主在花丝镶嵌那个世界里的名字。
她指着图纸上的牌匾对雨泽说,“你和节目组对接一下,把“顾千菁”三个字改成“谢影久”。”
“谢影久是谁?”雨泽问。
“嗯......”顾千菁想了想,“我很喜欢的一部小说里女主的名字。”
在经历过两次梦境之后,顾千菁有了【末世女战士】和【花丝镶嵌】两个世界的记忆,如果刻意调动记忆,是可以想起那两个世界的很多细节的,就像是在脑海里看了一遍电影一样。
在安康镇比赛的那个晚上,其实在台上真正比赛的人是原主扮演的“谢影久”,顾千菁想以这种方式纪念那个在金工坊里蹉跎了一生,技艺精湛却悄无声息的女配。
“......?”但这个题目直接给雨泽整不会了,千姐这么任性的吗?为小说的女主立个牌匾?
“就按我说的去做!”顾千菁干脆利落地吩咐道,“下一项工作是什么?”
“哦!”雨泽在本子上记下“谢影久”三个字,然后翻开前面的一页,
“【不一样的妈妈】已经确认新的导演了,三天以后会恢复录制,这一期录制会录妈妈们的日常,所以让我们把行程先报上去。”
顾千菁打开日历看了看时间,“三天后我和林总要去参加蓝城国际学校的家长面试。”
“好。”雨泽在本子上记录下,“节目组那边可能需要先和蓝城对接一下工作,被允许以后才能录制。”
“嗯,那你跟进一下。”
雨泽翻着工作日志,提醒顾千菁,“还有最后一项工作,今晚九点雏菊那边有一个新品上新的现场典礼,您作为全线代言人需要出席。”
“好。”顾千菁记下时间,然后问了一句题外话,“郦云华那边怎么样了?”
雨泽拿出那条郦云华质问小曙的热搜放到顾千菁面前,“现在网上骂得很凶,她本人还没有做出回应,我想郦云华现在日子应该很不好过。”
*
市中心的一栋高端公寓里,
郦云华昨晚回到市区后先把子恒送回家,之后就把自己关进了这栋公寓。
现在郦云华的丈夫修浩和经纪人许巧巧守在公寓门口一整天了,郦云华把自己关在这里不吃不喝,两个人一边担心,一边还要帮她收拾烂摊子。
现在网上一片混乱,公司买的水军根本压不住舆论,全是呼吁郦云华站出来道歉的消息,仅存的几家还在合作的品牌也纷纷打来电话要解约。
许巧巧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从昨晚那条#郦云华质问小曙#的词条上了热搜后,她的电话就一直没停过,百分之八十的电话都是媒体记者打过来的,许巧巧应付了几个后干脆直接关掉手机。
“云华,你开门。”修浩站起身大力捶打公寓的门,“有什么事你出来再说,这样躲着当胆小鬼不是你的作风啊郦云华。”
房间里依旧没有声音,
修浩和许巧巧对视一眼,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直接报警吧。”许巧巧建议道,报警是最迫不得已的做法,只要警察出警了,全网都会知道郦云华犯了事以后还当缩头乌龟,全网群嘲指日可待。
修浩犹豫了,毕竟也有夫妻的情分在,他不想断送郦云华的前途。
许巧巧急得眼睛都红了,“浩哥,郦姐在里面生死未卜,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修浩拿出手机开机,最后对着公寓门大声喊了一句,“云华,你再不开门我就要报警了!”
手机屏幕上刚按下11,公寓的门“咔哒”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修浩和许巧巧同时舒了一口气。
公寓里烟雾缭绕,茶几上和地上扔满了烟头和烟灰,纯白色的长羊绒地毯还被烟头烫出好几个破洞,
郦云华身上还穿着昨天的礼服,皱巴巴的纱裙裹在身上,眼妆唇妆都在脸上晕染开来,看起来狼狈至极。
看到人没有出什么事情,修浩松了一口气,他转身对许巧巧说,“巧巧,你也守了一夜了,你先回去休息,我和云华聊一聊。”
“......好。”许巧巧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那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许巧巧走了以后,修浩把门窗关好,打开了公寓的新风系统,
然后大力把郦云华拉起来,扯掉她身上的礼服,把她推进了卫生间。
修浩把她泡进浴缸里,用卸妆油融掉她脸上的彩妆,再用化妆棉一点点洗掉那些肮脏的颜色,一张素白干净的脸出现在修浩眼中。
修浩不忍心看她,低下头继续帮她擦洗身体。
用浴巾包裹着把人抱到床上,修浩打开手机点了郦云华常吃的那家高级日料店的外卖,然后走过去坐在床边。
他拉起郦云华冰凉的手握进手心里,问她,“云华,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自从郦云华参加了这个【不一样的妈妈】综艺节目后,她就不大对劲,在综艺节目里经常会有一些奇怪的操作。
还有她从安康回来以后好像很缺钱的样子,家里的存款都拿走了,还卖掉了云水间的一处别墅。
作为结婚将近六年的夫妻,修浩最近觉得郦云华好陌生,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郦云华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僵硬地转过头来,怔怔地看了修浩一会儿,两行清泪从眼底滑落,她带着哭腔,
“修浩,我完了!”
毕竟是深爱着的女人,郦云华向来性格强势又很少示弱,看到她这幅我见犹怜的样子,修浩的心就软了。
他握住郦云华的手,柔声哄道,“你不会完的,你是郦云华啊,是最年轻的双料影后,这次的事件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我们公开给小曙道歉,承认自己做错了就好了,等舆论过去了,再重新开始就好了。”
郦云华说的“完了”是说她被系统放弃了,而修浩则以为她是说这次的热搜事件。
虽然俩人说的是两件事,但修浩的话却像是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中撕开了一道裂痕,让郦云华看到了另一条路。
对啊,
哪怕不倚靠系统,她现在也是妥妥的人生赢家,有美满的家庭,有很好的事业,只要能把这次热搜事件扛过去,忘掉系统那回事,以后还是能过好自己的日子的。
修浩看郦云华的神情有变化,于是趁热打铁,
“云华,我等下就打电话叫巧巧过来,我们商量好以后就立马召开记者见面会公开道歉,这件事处理得越快对你的影响就会越小,这次你听我的好吗?这件事必须要道歉才能过去。”
郦云华机械地点点头,踏入娱乐圈快十年了,起起伏伏的事情她看多了,公开道歉虽然很丢人,但确实是目前的最优选择。
许巧巧接到修浩的电话,带着公关部的负责人赶到了公寓,
几个人商量之后,决定在【不一样的妈妈】下次直播的时间召开记者见面会,郦云华公开向小曙道歉、向舆论承认自己作为公众人物的失责。
按团队的计划,只要郦云华的姿态放得够低,水军再引导一下舆论,这件事慢慢的也就平息了。
郦云华收拾了一下情绪,和修浩出了公寓的门,准备乘坐电梯去地下停车场再开车回家,修子恒在家应该也很担心妈妈了。
刚进到电梯里,郦云华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机械音,【宿主开启支线任务,阻止小曙进入蓝城国际学校上学,任务奖励挽回宿主口碑!】
要按照原定的系统任务,郦云华确实是被系统放弃了,可在原定的剧情中小曙也没去上过学。
现在剧情被改变了,小曙获得了蓝城国际学校的入学资格,所以就衍生出了新的支线任务。
电梯到达了地下停车场,
修浩走出电梯间,郦云华依旧站在电梯里发呆。
“云华?”修浩回过头喊了她一声,“怎么了?”
郦云华回过神,“没事,走吧!”
*
晚上九点,雏菊珠宝总店现场,
新品宣传照用大红的绸布盖着,珠宝店门口两侧摆了很多喜庆的花篮,布置成了一个小型的典礼现场。
顾千菁做好妆发,在雏菊几位高层领导的陪同下走进典礼现场,
粉丝们挥舞着灯牌,大声喊着“千千,我爱你!”,
还有不少涌上来送花的,顾千菁笑着接过鲜花,道谢之后递给身后的雨泽。
她的视线在乌泱泱的人群中搜寻,看到林铭琦怀里抱着小曙,和雏菊品牌经理Lily站在一起,顾千菁朝那边挥了挥手。
粉丝们随着顾千菁的动作转过头,发现了那个戴着口罩的高瘦挺拔的男人,怀里还抱着正笑眯眯和妈妈挥手的小曙,
“是林总和小曙,赚了赚了,今天不但现场见到千姐,还看到了林总和小曙。”
“林总比在屏幕里看到的还帅,但是干嘛戴个口罩啊?好想看全脸啊!”
“是不是口罩有点憋啊?感觉林总的脸有点红。”
“小曙好软萌啊,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妈妈,真的是眼里只有妈妈。”
雏菊董事长做了简短的致辞后,现场主持请顾千菁拉下宣传照上蒙着的红绸布,
柔软丝滑的布料徐徐落下,巨幅的宣传照出现在大家眼前,
“哇!”
“好美!”
人群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三张风格迥异的造型拼成一整张巨幅海报,分别诠释女性的可爱、性感和独立,尤其是中间那张深V的性感造型,简直是飒爆了,明明什么都没露,但却性感得让人挪不开眼。
现场典礼结束后,顾千菁径直走向林铭琦那边,在珠宝店安保的护送下离开了现场。
走出大家的视线后,一家三口在雨泽的护送下迅速往商场最靠左的角落里撤离。
走到洗漱间门口,顾千菁压低声音,“雨泽,你在外面守着,暂时不要让人进来!”
“千姐放心。”肖雨泽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洗漱台前,顾千菁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勾住林铭琦的耳朵上的口罩带子,小心翼翼地扯下了罩在他脸上的口罩。
林铭琦的鼻孔里赫然塞着两团医用棉花,
左边的那一团棉花已经被鼻血染红了。
小曙懵懵地看着爸爸的脸,小眉毛都着急成八字形状了,
手写板,“爸爸生病了吗?找医生来看看!”
“没事!”顾千菁把口罩扔进垃圾桶,就是憋惨了,顾千菁看原著小说的时候就知道,除了怀上小曙的那一次,林铭琦就没再开过荤。
还好她今天有先见之明,给林铭琦出了这个不成熟的馊主意,要不林铭琦又要社死一次。
走出洗漱间,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林总现在的心整个就是个质量不太好的大玻璃心,再经不起任何调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