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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靳风这里得不到答案,反而惹了一肚子的怒火。
因着冷霜霜被掳的事情,整个侯府不得安宁。
府兵几十人,且侯府里多半是武将,竟然被潜入府邸还顺利地把人掳走。
进侯府,如入无人之境,那还得了?
等过了正月十五,他便要回青州卫营,可如今这样怎放心回去?
他焦心至极,浑然忘记了年前青州卫营的参将说年初会到京来府一事。
但凡他能冷静一下,就会发现参将并未到京。
派遣前往青州的队伍,由战无情手执飞凤令找到了自卫队的首领,便是皇后的父亲国丈大人。
两军在齐兰山对决一天,自卫队投降,战无情以大都督之令收编他们为抗寇队伍,正式收编。
青州卫营那边得知消息,已经太迟,总兵侯爷在京,副总兵杨锁前往与战无情交涉。
四皇子云秦风出面,宣读了大都督的授令,杨锁虽觉得有些不妥,要收编自卫队,为何不直接让青州卫营出兵收编呢?非得要从调派京中驻军前来。
但想着自卫队能收编也是好事,加上京中关系复杂,他们地方卫营也没有过问的权力。
且如真有损青州卫营的利益,总兵大人也早就命人传信,如今都收编成功,尚未接到总兵大人的信,那想必无碍。
接下来是修建卫营,需要从青州卫营割出一块地,这就要开始扯皮了。
这就直接触及青州卫营的利益。
杨锁先守着底线,派人往京中送信给总兵大人兰宁侯。
而战无情所带领的云秦风与平沙侯府的危三爷兄弟,开始了讲道理与咆哮模式。
从青州到京城的驿馆,早就被沈仞带人守着,看到青州卫营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拦下。
与此同时,大都督的命令再一次下到了青州,这一次是由红狼亲自送来的,由兵部户部拨银子,修建大营,大营的选址就在青州卫营的旁边。
有大都督之令,杨锁虽不服也没有办法了,且已经派人送信告知总兵大人,一切有总兵定夺。
年初五,锦书依旧按照原定计划去到兰宁侯府,但兰宁侯府以不方便为理由,让她初八再来。
锦书回去了,知道兰宁侯还在寻找,且在锁定是谁下的手。
星芒以禁军的身份掳人,迷惑了他的视线,他必定要乱上几天。
到了年初八,锦书再来。
兰宁侯这一次请了她进来,在正厅接待。
他一句话都没说,先用怀疑的眸光审视着锦书。
锦书迎上他的眸光,有些不解,“侯爷?是否该命人带我去见二姑娘?”
“姑娘好手段。”他眸子阴郁,却冷冷地笑着,“竟然还真来了,是觉得本侯什么都调查不出来吗?”
锦书疑惑加深,“侯爷把话说清楚一些。”
兰宁侯冷冷地道:“还不够清楚吗?小女不是你国公府的人掳走的?”
“我掳走你的女儿?”锦书一脸懵,但随即愠怒,“什么意思?侯爷是说冷霜霜失踪了?然后你怀疑是我国公府的人掳走的?”
“不是你吗?”兰宁侯盯着他,他心里不敢确定。
“不是我!”锦书起身,淡淡地道:“看来这里已经不需要我。”
“慢着,”兰宁侯随即也起身,厉声道:“你曾说过,霜儿与你结仇。”
锦书反问,“与她结仇的只有我吗?”
兰宁侯冷冷地问:“除你,还有何人?”
锦书气笑了,“看来,你心里当真半点都没有冷箐箐,冷霜霜杀姐,罪证确凿的事,你竟然可以当没发生过。”
兰宁侯强硬地道:“她们是姐妹。”
锦书冷道:“冷霜霜不这么认为吧?怀着身孕,差点一尸两命,鬼门关里几度挣扎回来,面容尽毁,生不如死,你当父亲的竟然漠视她的伤害与委屈,说句不怕得罪的话,你这个父亲当得还不如死了。”
兰宁侯恼羞成怒,“你给我闭嘴,你知道什么?”
锦书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告辞!”
她转身大步出去,兰宁侯迅速扬手,派人跟着盯住,看她是否有高手跟着前来。
她是来治病的,如果心中没鬼,不会带着高手护卫。
但凡带了,就一定有嫌疑。
府中护卫追出去看,只见落锦书上了马车,赶车的是国公府的车把式,并无旁人跟着。
护卫策马尾随,一路也没见有什么可疑之人护送,这才转头回去禀报。
兰宁侯听了禀报,“莫非真不是国公府?那会是谁?”
他想起了落锦书的话,莫非是箐箐?
她不能调动禁军,但于星芒或许有办法,她与于星芒交好。
想到这里,他立刻命人备马,来到了蜀王府找冷箐箐。
冷箐箐早就坐在邀月居的侧厅等着了,锦书今日一早便叫星芒过来告知,说父亲今日会来。
让她心里头有什么不快,有什么委屈,不必藏着掖着,她有资格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父女之间到了这个地步,先公道再论那本就没了的亲情。
兰宁侯直闯进去,不顾侍女们的阻拦,大步到了她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厉声问道:“是不是你命人掳走了你的妹妹?你想对她怎么样?”
那手指就悬在她的鼻梁上方,只有一寸距离。
冷箐箐慢慢地抬头,眼底顿时灌满了恨意,“我会把她千刀万剐,以泄我心头之恨!”
兰宁侯暴怒,巴掌扬起眼看便要落在冷箐箐的脸上。
长鞭凌空而至,甩向兰宁侯的手腕,如蛇一般缠着往后一拽。
兰宁侯往后挪步,另一只手抓住了鞭子,再用力一揪,但鞭子纹丝不动。
一道金青影子掠过,立于冷箐箐的面前,“我在,谁敢伤她?”
是于星芒,她面容凛冽,眸子燃着熊熊怒火。
兰宁侯盯着她,“是你掳走了霜霜。”
“是我叫她做的。”
冷箐箐声音清冷,慢慢地站了起来,直视兰宁侯,“她的脸也是我命人划的,我知道你找了锦书为她治脸,所以我要星芒把她带走,不能让锦书为她治疗。”
“你!”兰宁侯简直不敢相信,急怒陡生,“你怎会如此恶毒?你真是让人太失望了,你怎么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来?是谁教你的?是谁教唆你的?”
冷箐箐面容带恨,“冷霜霜教的,你们教的,你们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你们,我伤了她的脸,掳走了她,你就这么生气了吗?就说我恶毒了吗?”
她忽地一吼,如狂风暴雨骤至,“那她是怎么对我的?你们是怎么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