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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巨匠出版集团，43层的总编办公室。
丁雅娜脸风风火火地进来，总编吕知坐在办公桌前看电脑。
总编吕知，微笑着问：“这届新概念小说大赛的销量怎么样？”
“总销售量接近二十七万册。”丁雅娜的表情有些难看。
吕知愣了一下，才卖出去这么点？
今年的业绩怕是会受影响了。
但士气不能跌，他笑道：“这不怪书商，还是刚开始嘛，后面咱们加大一下宣传力度，销量一定会上去的。”
说起销量这个事，丁雅娜就忍不住火往上冒，“吕总编，您可知道，今年第三名的《射雕英雄传》只印了五万册？还在巨匠阅读上面连载？”
吕知点头，这些事他都知道啊，编辑部给他报过了，线上连载这种事，跟市场营销部的业绩没有关系，他们有意见也很正常。
当即开解道：“编辑部想拓展线上板块，这也是好事嘛，现在所有出版社，都有意做线上阅读，《射雕》这种书，放到线上去，又有新概念小说大赛的噱头，应该还是会有些影响的。”
丁雅娜听了吕知的话，忍不住就想拍桌子了，“吕总编！那您知不知道，那本《射雕》现在有多火？！五万册，还被您一笔给四联书屋签了个独家代理！”
语气中，透着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心情，“现在多少分销商找上门来，就为了进这本书，结果，不只是加印的五十万册，三年内的销售都只能是四联书屋！我真是……”
吕知这才想起祁剑国跟自己签的独家代理协议，脸色刷地变了，但认错？那是不可能的。
“四联书屋，现在正是扩张期，各种资源上得都比较广，对《射雕》的销售应该有很大帮助才是，小丁你不必太紧张。”
送走了丁雅娜，吕知掏出手机就给四联书屋的总经理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得很快。
电话中，祁剑国笑得很欢快，“老吕，谢谢你啊。今年我的业绩，算是没问题了。”
吕知憋得满脸通红，最后恨恨地说了句：“祁剑国，你给我好好卖，我明年还能不能干总编，就特么看你了。”
……
知道《射雕》在网上的疯狂吸粉，最终挤爆了巨匠阅读的服务器，佟方就一心想着，这书什么时候能在线下也风光一回。
一周后，佟方忍不住再次来到市场营销部，市场营销部经理丁雅娜，正忙得不可开交。
佟方见缝插针地问道，“丁经理，新概念的第一周销量出来了吗？”
丁雅娜的表情有些冷，似乎对编辑部有着一股子邪火，“你自己看，统计表刚整理出来，还在我桌上。”
说完又转身去忙别的事情。
“嘶……明明是主编大人得罪了她吧？”佟方在桌子上翻找销量统计表，心中暗自腹诽，把自己推荐《射雕英雄传》的事自动过滤掉了。
嗯，就是主编要把《射雕英雄传》当作第三名，导致市场营销部今年业绩完不成。
当佟方看到手中的销量统计表，不由心中一凉，排名第一的《冥界》，销量不到十五万册！
这不科学！
这可是新概念小说大赛的第一名！
印刷了三十万册，结果销售量竟然不到百分之五十？按照往年的标准，首周销量不到二十五万册，那就算是失败了。
可今年的大赛第一名，销量还不到十五万册，《射雕英雄传》倒是不错，五万册都卖出去了，这上哪说理去？
“不过还好，至少这销量排名，还是证明了编辑部的眼光还是有的，一二三……如丝般顺滑。”佟方看到《射雕》都卖了，心中还是很高兴的。
丁雅娜放下手头的工作，抬起头来。
佟方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个词叫做怒火冲天。
甚至好好一个美女，都开始爆粗口了，“就你们编辑部那帮傻X，还有个P的眼光？
老娘这一周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
全华夏的书商把老娘电话都给打爆了！
全是跟老娘催货催货！现在我只要一接电话，对面开口就是《射雕》，老娘头都要炸了！
可你们倒好，只给印了五万册！
还特么给了四联书屋一个独家代理协议！
疯了吗！钱不香了吗？
你能不能告诉我，印五万册这种事，这特么是哪个傻X做的决定？”
面对丁雅娜的一串连珠炮，佟方表示无力招架，弱弱地蹦出一个字，“啊？”
丁雅娜看白痴一样的瞄了佟方一眼，“听说这本书还是你推荐的？”
佟方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再次弱弱地蹦出一个字，“啊。”
丁雅娜也不知是憋气憋了多久，张口就喷，“你就不能坚持坚持？！五万册的存货，第三天就被四联书屋拉走了！
哪怕按照三十万册的标准来印刷，老娘也不会这一个周都睡不好觉！
加印的五十万册，到现在还在印刷厂！”
呵呵，佟方傻笑。
这么说，《射雕》在线下也开始火爆了？
至于丁雅娜的怒火，已经被他自动屏蔽掉了。
回到办公室，佟方接到了主编的电话，“刚才总编通知，《射雕》的既定字数才一百万出头，让你好好跟那位小狸花沟通一下，公司这边希望他能拓展一下大纲，争取写到三百万字以上。”
对于成绩好的书，出版社当然希望作者尽量多水点（划掉）写点字数，字数越多越赚钱。
出版社和作者，双双得利嘛。
对于这样的提议，佟方觉得自己毫无抵抗力，他认为洛阳的小狸花，同样也是。
毕竟小说家也要恰饭的，能多赚点钱谁不愿意呢？
况且有几个小说家敢保证自己下本书就一定能红？
所以他佟方拍着胸脯打包票，一定能够成功说服那只小狸花。
当郝平安接到佟方的电话，向他通报《射雕》的销售成绩和线上阅读量，顺便问起能不能拓展小说大纲的事的时候。
他正在忙着给可可准备生日派对的甜品，再有两天就是可可的生日，郝大厨拿手的甜品，得提前准备。
面对佟方的询问，郝平安拒绝得很干脆，就俩字，“不能！”
佟方自然不死心，说了一大通多写数字如何好的话：“《射雕》成绩很好啊，一百万字太少啦，多来点数字啦，毕竟你也要恰饭的嘛，你看万千读者嗷嗷待哺啊，早早完结，实在太可惜了……”
然而，迎接他这回变成了三个字：“不可能。”
水数字，一辈子都不可能的。
郝平安再次拒绝。
作为一名前扑街网文写手，是的，在前世地球，他除了是一名房地产营销总监，还在业余时间为爱发电，进行网文创作，只不过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罢了。
郝平安当然知道字数越多越赚钱的道理。
然并卵，金老爷子就写了这么多啊，系统大神也不愿出手改文，难道要我郝平安亲自动手改？
所以，改大纲，水数字，一辈子都不可能的。
面对这样的结局，佟方也不能强硬要求。
毕竟，《射雕》的大火已经让这位小狸花，不再是一名普通的新人小说家了。
佟方只能长叹了口气道：“你是大佬，你喜欢就好。”
也正是因为这事，洛阳的小狸花，在佟方的脑中留下了一个任性的印象。
有才任性，说的就是小狸花。
【大家，明儿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