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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了不得的天赋。”
格林德沃站起身,抖去被单上的褶皱,来到伏地魔面前俯下身道,“你以为是你选择了纯血?”
伏地魔微皱眉头,身体向后仰了仰,望着对方没有回答。
“不,是你的天赋。”
格林德沃猛地转身,望向监牢的天窗。
那里,正好有一缕光射在他的脸上,让他一头金发绚烂多彩。
他站在光里,用呢喃般的声音,似自语般的说道。
“你的天赋看到了他们的落魄与窘境,看到了他们的无能与欲望之间的鸿沟,而你……。”
格林德沃再次转过身,双眼之中满是炙热的望向伏地魔。
“你发现你自己正是有能力填补这个鸿沟的人,所以你义无反顾的冲了进去,调动他们的情绪,挑拨他们的关系,从中获利。”
他的眼睛微眯,脸上也绽放出阴邪的笑容。
“这一点我们一模一样,伏地魔,我们都知道人心在哪里。
“看到它、选择它、操控它,最后,拥有它。”
伏地魔咽下一口吐沫,紧皱的眉头舒展开,面容上露出不善的表情。
“你想说什么,格林德沃先生。”他沉声问道。
“不,伏地魔,不是我想说什么。”
格林德沃走出那一缕光,回到床边,挥动床单后盘腿坐在上面,“是你想要什么,伏地魔,这不正是你带邓布利多来此的原因么?”
伏地魔眉头抖动了一下。
“何不坦诚一些,伏地魔,你我都不是好人,就没必要像庸者一样猜谜语了。”格林德沃说。
“那我就直说了,格林德沃先生,我想要你的政治遗产。”伏地魔道。
从格林德沃的表情上看,他并不因此感到意外。
显然,他预判到了伏地魔的需求。
“这并不难猜,伏地魔,因为下了赌桌的我,手上只有这么一点筹码了。”
格林德沃怪笑着说道,“但让我好奇的是,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把它给你。”
“因为敌人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强大。”
伏地魔一边说,一边拿出老魔杖,在他身前变出一个方桌。
随后他从口袋中拿出冥想盆,开始不停的把与观察者有关的记忆导入其中。
格林德沃静静的看着,并没有打断伏地魔的动作。
这期间安东尼奥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并尝试靠近伏地魔——他看起来像是要趁机靠近凤凰菲尼克斯——但最终被格林德沃抓住,并又一次扔了出去。
“看完这个记忆,然后用你说的那个眼光分析一下,格林德沃先生,我想您就知道我的底气了。”伏地魔说着退回几步。
格林德沃点点头,披着被单上前,把脸沉向冥想盆。
那里面的记忆很多,伏地魔侧立一旁瞪了许久,格林德沃才把头从上面拔起来。
“很有意思的一群人,事实上,我也遇到过他们,在最后的那场大战之前。”
格林德沃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坐回床边。
“如果更早一些注意到他们——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除了那一次,他们从没有露出过马脚——我想我最后的结局,也许不是这样。”
“你的意思是,他们有参与到你的最后一战?”伏地魔有些惊讶道。
“我不是一个鲁莽、不留后路的人,伏地魔,我听过你的赌桌言论,那跟我的理念相合。”
格林德沃看到伏地魔眼中的惊讶,但他显然没有解释他这些消息来源的想法。
“但我最后还是失败了,如你所见,看起来一败涂地,这种结果很让人意外,不是么?”
伏地魔皱眉思索了一番,缓缓的点了点头。
确实,纵观格林德沃一生,并不是顺风顺水。
他在美国经历过失败,在法国也并不顺遂,可没有一次是一败涂地的结果。
唯有那一战之后,他身陷囹圄,再无复出。
“那些人做了什么?”伏地魔问道。
“不知道,这才是最可怕的,不是么?”格林德沃反问道。
伏地魔愣了一下,最后点点头表示同意。
“但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格林德沃道。
“什么人?”伏地魔立刻问道。
“先说说你的猜测,伏地魔,想要得到就要有所付出,不是么?”格林德沃道,“就当这是一次考验。”
伏地魔缓缓点头,思索片刻问道:“你确定暗害你的那些人,跟观察者是同一拨人?”
“当然。”格林德沃给出肯定答案。
“那就是麻瓜们了。”伏地魔坚定的说道。
“麻瓜们,而不是麻瓜巫师,你确定?”格林德沃并不意外伏地魔的答案,而是揪着答案的细节问道。
“更准确的说,是麻瓜政府组织,只有他们,才拥有如此强大的能量。”伏地魔道。
“能给我几个推测的理由么?”格林德沃好奇道。
“你看到我跟他们战斗的画面了,对么?”伏地魔问道。
“是的。”格林德沃点头道。
“那并不是一般巫师的战斗方法,节奏太快,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伏地魔问道。
格林德沃皱起眉头,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呃……麻瓜政府会训练一些特殊的战斗人员,他们的战绩都是千锤百炼的,比之傲罗更加残酷,那种战士基本上都是杀戮机器……”
“我明白了。”
格林德沃打断他的话,并起身再次来到冥想盆前,“容我再看一次。”
伏地魔很有耐心的点了点头,任由对方再次进入自己的记忆。
这一次,格林德沃很快便退了出来。
“确实,他们的战法非常……特殊,我有注意到其中一个人几乎一直没有关注你的位置,他只是根据自己同伴的判断来攻击你。”格林德沃说道。
“因为他使用的都是强力魔法,攻击强但速度慢,所以需要其他人配合,而他关注的那个人,有些类似于狙击手身边的狙击副手。”伏地魔解释道。
“默契的团队,我不知巫师界有哪个团队可以与之匹配。”
格林德沃话声刚落,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在霍格沃茨推广的战斗模式,四到六人一个小组,是不是也……”
伏地魔摇头打断了格林德沃的猜测。
“我那时只是觉得这样训练比较好,还没有想的那么深。”
“但已经足够好了,未雨绸缪。”格林德沃的话语中,已经带上了称赞的语气,“你变得更加优秀了,伏地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