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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煞当朝第二卷中州举业第三十四章猜谜原来大禹朝有规矩,可以女子应考女官,考中者宫中安排官职,指派一干宫女太监,其俸禄自然是皇家皇庄抽拨款项。
果见六名太监拄着礼仪器物,中间众星捧月般迎进一人。
此人眉目如画,并不十分装扮,一身藕荷色外裙,内置白莲锦绣缎子,玉颈仿佛天鹅洁白颀长,身段婀娜多姿,脸上闪眸如星,脸若桃李,真真是大美人。
在座六位孝廉颇有迟愣之感,一时间竟忘了打招呼。
薛太岁也觉眼前女人容貌颇为不俗。
他是见过太后太后陈媛媛的,那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太后与眼前之人相比,自是多了丰腴美艳,但是这份诗书画卷的气质却差得远了。
薛太岁见众人还沉浸在欣赏美人的幻境当中,咳嗽了一声:
“这么俊的鸟儿叫作什么林婉兮,怎的不叫林黛玉?”
这撇的一口标准的京腔,顿时又把大家逗得哄堂大笑。
宴席之上林睿尚书早已气的脸色发白:
“婉兮这这孩子真是混闹,陛下也是,派女官前来,为何派我的女儿,真真是有辱斯文。”
一旁裴邵急忙劝道:
“林尚书,令媛才高八斗,原是巾帼里的状元,且美若天仙,令她前来正是应当,结交当下一朝俊彦嘛。”
林睿远不是顽固不化的夫子,此刻也想的开了,女儿多交些青年才俊原也不错,省的二九年华还待字闺中。
林婉兮落落大方,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眨着长睫毛扫视了一下诸人:
“各位孝廉,当今陛下欲知各位才华,特请小女子前来问话,但奴家才疏学浅,我们诸人就已猜谜为乐,才高者必为陛下所喜,各位看如何?”
李十朋生怕冷了场子,急忙从怀中掏出两锭大银,溜边泛着莹莹的光晕,足足的保定号官银无疑,看样子得有五十两。
李十朋开腔道:
“猜谜甚是有趣,但不可没有彩头,我们由一人出迷,依次轮流作答,答对上的就自己再出一谜,无论猜不对或者出不了谜的算是输一轮,但要罚酒,三轮下来看积分多少定胜负,如何?”
薛太岁一拍大腿:
“着呀,到底是翰林院掌院,这个主意出的棒极,俺老薛不善风月之事,却是要讨个监军,谁要是舞弊或者赖账,小心咱的拳头。”
其实薛太岁脑中大藏般若经藏有千万字谜,岂是现下在场诸人可比,只是他早年受过女人的伤害有些狠了,故而对这些风月之事极为反感。
林婉兮盈盈一拜,既然在座诸公无异议,那就由小女子先出一题:
“孟子见梁惠王,答一前朝名人。”
下垂手紧挨着白天瑾,此刻见他拿起金樽,倒了一杯酒,缓缓开口道:
“魏征”,四下里顿时喝彩。
借着酒兴,白天瑾身姿潇洒,起身也出了一谜:
“忽然痊愈。”
后面就是姜东美,他夹了一口菜笑道:
“白兄这是文人舞戈了,霍去病。”
随即也出一谜:“皇亲奠基。”
挨着他的是杨醒方,这是个速来有急才的,如何难得住他,一咧嘴:“王安石。”
杨醒方却有意出寒族的洋相,看了看董宣,笑道:
“虽千万人吾往矣。”
董宣长项在古今法典,对于猜谜解令却不甚关注,此刻犯了难,直直抓耳挠腮,嘴里不停嘀咕:“虽千万人吾往矣,虽千万人吾往矣........”
顿时惹得四下大笑。
却见薛太岁在一旁跟李十朋打了哈哈:“李大人,那施耐庵最近写了本什么书?”
李十朋一笑:“听说名字定了水浒传,还不知道官家让不让刊发呢。”
这一下子点醒了董宣,急忙结结巴巴道:“杨,杨雄!”
说罢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感激地望了薛太岁一眼。
薛太岁继续翘着二郎腿,一边倒酒一边嘴里叨咕:
“如此佳酿还舍不得喝,真是白白的糟蹋。”
董宣也要出题,搜索枯肠看着刘知节:
“人从宋后羞名桧。”
这原本是个最容易猜的,料想是董宣给刘知节放了水,在场只要读过私塾的都知道是谜底是秦观,只是刘知节此刻却仿佛傻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瞅着林婉兮,口里不清不楚道:
“李子货郎,李子货郎。”
众人纷纷大笑:“错了,错了,罚酒!”
这一来二去,刘知节每次皆错,只会说李子货郎,竟然连连喝了一大壶酒,圆桌中间的金色酒壶已经被他喝干。
薛太岁不忍好兄弟出丑,眼瞅林婉兮居然也失了刚才的神采,眼睛看着刘知节,又不敢多看,频频拿衣袖遮脸。
薛太岁此刻怕他和这林家小姐真的有什么孽缘,急忙打着圆场:
“今儿不早了,我却出一个谜语,如果各位都不会猜,我可要拉着这位刘兄弟离席了。”
众人原是不敢撩他的虎须,此刻见他要出迷,竟是一人对多人的意思,纷纷大感快意。
杨醒方恼怒刚才他踹自己的裤裆,此刻言道:
“逃席可以,但是如果有一人能猜中,麻烦薛孝廉把六个人的酒都喝了,以示惩戒......”
他话还没说完,但觉裤裆内一阵吃痛,桌子下面那只大脚竟然又踏了上去,直疼的他龇牙咧嘴。
薛太岁上了豪情,大手一挥:
“得,不就你们几个乌龟王八吗,老薛还怕了你们不成?听着,世间一事,三个脑袋,六只耳朵,八条腿,一只眼,这是什么?”
“这......”
这下子着实把在座诸人难住了,杨醒方号称急才,李十朋号称目余十子,此刻却也冥思苦想,其他人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薛太岁哈哈一笑:
“得了吧,就你们这点墨水,还敢在洒家面前耍威风,走喽!”
架起醉醺醺的刘知节就要出门,却被白天瑾一把拦住:
“薛兄且慢!”
薛太岁老早看这个小白脸不顺眼,尤其是在猜谜期间,故意摆弄潇洒之态,想引起林婉兮的注意,怪翻耳目道:
“怎地?你输不起?”
白天瑾一笑:
“薛兄还没揭露谜底,怎好匆匆离去。”
薛太岁大笑:
“好吧,我若不说出来,料想尔等不服气,此谜底为老奶奶抱花猫坐大车。”
众人一愣,姜东美问道:
“何来三头?”
薛太岁一记白眼:
“老奶奶一个头,花猫一个头,赶车老板儿一个头,不是三头?”
白天瑾却问:
“那如何六耳?”
薛太岁冷哼一声:
“你个白痴,白白长了这身好皮囊,有三头,一人两耳,自然是六耳。”
白天瑾给他臊了个大红脸,当日也明白,小声咕哝:
“那三人应该六条腿,何来八条腿?”
薛太岁哈哈大笑:
“说你蠢,你还真是喘上了,猫有四条腿呀,又不是人。”
杨醒方此时还抱有一丝希望:
“那一只眼何解?”
薛太岁冷声道:
“赢就赢你这一只眼,老奶奶双目失明,花猫乃是瞎猫,赶车的老板儿一只眼!”
“哗”众人纷纷哄堂大笑不已。
春日阳光之中,薛太岁扛着刘知节,风也似得去了。
宴会大厅内只留下一双美人妙目,暗自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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