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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虞元良的疑问,李清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解释道:“分期付款,就是说,你不用一次性的将这六千两黄金付清,可以分很多期偿还。比如说,一个月为一个期限,一个期限之内,你付给我六百两黄金,付十期就行了。这样做,你也不用为钱发愁,我也不用为钱发愁,多好啊!”
虞元良听后,恍然大悟。这可是真是个好办法啊!
一个月拿出一千两黄金,完全在自己的承受能力之内。这个李清,果然是个人才,这样的法子都能想的出来。等找个时间,一定和他吃顿饭,好好地缓和一下双方的关系。说不定以后,还真有要求着他的事情呢。
是而,虞元良在衡量了片刻之后,对着李清说道:“十个月的时间太久了,我五个月就可以将这些钱还清。从这个月开始,我每个月给你一千二百两黄金。但是需要你做一点,回去之后,一定要说,我已经将赌约全部给你了。你若不放心,我是可以立下字据的。”
李清自然明白虞元良的难处,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面子可比黄金重要!
对自己来说,一半一半吧。
像现在这个时候,黄金就比较重要一点;另一个时候,也许面子比较重要一点吧。
反正,就是一个宗旨,怎么沾光怎么来,做人不能太迂腐!
故而,李清再次微微一笑,对着虞元良说道:“字据就不用立了,我相信你的为人。但是呢,我也不会太过于松懈。当第一笔一千二百两黄金到账的时候,我定然会让所有人都知道,虞兄你是个诚实守信的人,值得我们敬佩!”
虞元良听到李清的话之后,感觉他说的合情合理。
但是其仍然摆出一副坚定不移的样子,对着李清说道:“清哥,我保证,再也不和你打赌了。”
李清听后,心中一阵翻涌:“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太过分了,长期‘饭票’,就这么丢了?”
一千二百两黄金,在普通百姓家里,就是一个高不可及的天文数字。但在虞元良的眼中,并不是什么困难之事。
在下午上课之前,虞元良便将这一千二百两黄金送到了李清的手中。
李清当然也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当着所有学子的面,阐述了虞元良将赌约还清了的‘事实’。
摸着怀里沉甸甸的黄金,李清的内心,说不出的舒坦。同时,还有一丝不舍。
这宰大户的感觉,虽然很爽歪歪,但是也就这一次了。
要是能多来几次就好了!
若虞元良能知道李清内心的想法,一定对其欲哭无泪的说道:清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
下午时分,就在李清等人上课的同时,一名大约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身穿一件青色布衣,出现在教室之外。
此人站在那里,就犹如一棵挺拔的松柏一样,身体笔直而器宇轩昂。
路过的很多人,当看到他的身影之后,都会对其行礼并恭敬的说一声:“李老好。”他对此,只是轻微地点点头,以示回答。
他的目光,只是坚持不懈地看着教室之内。若有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会发现他目光的落脚点,不是别人,正是李清。
与此同时,陈子建的书房之中,谢飞鸿正弓着身子,对着陈子建禀告道:“老师,据下面的人禀告,刚过午时,李方泽便在那李清的教室之外‘站岗’了。哈,石桥这个小子,可真能墨迹!拿封信,都整整拿了两个时辰,把李方泽急的,就像是那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兜兜转转个不停。
据我估摸着时间,那李方泽,现在应该是连午饭都没吃。”
陈子建听到谢飞鸿的话后,一边把玩着手中名贵的毛笔,一边说道:“这件事情,你们办的不错。这个李方泽,真是个木头,他以为他早点去,就能见到李清了?见到李清,就能说服他了?去得早,不如去的巧啊!”
陈子建在思索片刻之后,便对着谢飞鸿吩咐道:“你把我们‘夺耀’社团中,那些在文学院和武学院的弟子,全部召集起来。在酉时的时候,必须让他们全部到达李清的教室之外。到时候,我也会过去的。”
谢飞鸿眼睛一转,对着陈子建问道:“老师,你这是要‘秀秀肌肉’?”
陈子建听后,对其回道:“嗯,与其逞口舌之力,不用来点实际上的东西。这个李清,和那些‘寒门’子弟不同,他可是李岩那老东西的亲外孙啊。
虽然李岩此生,也就注定是那个样子了。但是,但凡涉及到他的事情,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
必须将和他相关的人,牢牢的控制在我们的手中,若控制不住,就只能...杀了他吧。”
听到陈子建的话,谢飞鸿感觉到一阵寒意。这...就是自己以后要变成的样子吗?
在距离酉时还有一刻钟的时间,陈子建在二十几名学子的拥簇之下,来到了李清的教室之外。
“李教习,听说你在这站了一下午的岗了。干什么啊?看风景吗?这里的风景,也不怎么样啊!”陈子建一来,便对着李方泽阴阳怪气的说道。
“陈教习,真是哪里都少不了你这颗‘老鼠屎’啊!怎么?现在我去哪里,去干什么,还需要向你禀告吗?”李方泽毫不客气的说道。
陈子建听后,对着李方泽继续讽刺道:“这倒不用。毕竟,你有时间向我禀告,我还不一定有时间听呢。”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来干什么?你的学生谢飞鸿,上午的时候已经来过一趟了。怎么,不信任自己的学生,还要亲自再来一趟?”李方泽也借着上午的机会,适当的行使挑拨离间的手段。
陈子建听后,直接出言点破了李方泽的意图。“哈哈,你这个武夫,以前不是就知道拿把刀往前冲吗?怎么,现在改策略了?学会挑拨离间了。看来这书院没白待啊,傻子都知道用脑子了。”
李方泽听后,也不生气,对着陈子建继续说道:“随你怎么说!你们文学院的人,我管不着,但武学院的那几个家伙,我可都看的清清楚楚。看来是闲的没事干了,等回去之后,哼...”
这最后一声‘哼’,其味无穷!吓得武学院的那几名学子,立即对着谢飞鸿求助地说道:“谢学长。”
这个时候,陈子建可不能做‘缩头乌龟’,一言不发了。毕竟人都是他叫来的,他若怂了,以后谁还跟着他混啊?
是而,也不管此事归不归他管,只听陈子建出言道:“大家不用担心。一切有我!这里是青州书院,是一个讲规矩的地方。任何人,遇到不讲规矩之事,皆可来找我。我定为你讨回公道!”
陈子建的最后一句话,说的是铿锵有力。让武学院的那几名学子,瞬间有了‘底气’。
李方泽听到陈子建的话之后,立即讽刺道:“讲规矩,这三个字从你口中说出来,怎么感觉那么别扭啊?”
陈子建也不甘示弱的回道:“我感觉不别扭就行!”
......
就在两人再起争执之时,李清下课了。只见十五名学子拖着疲惫的身躯,朝着教室外走来。
陈子建给身后的谢飞鸿使了一个眼色,谢飞鸿见状,立即抬起手,瞬间便有四五名虎背熊腰的学子来到李方泽的前面,毫不客气的挡住了李方泽的身影。
而陈子建则挂着一副成功的笑容,向前缓步走去。
一路之上,不断地有学子停下脚步,对着陈子建行礼并恭敬地说道:“陈老好。”
陈子建如春风化雨一般,对着每一个和他打招呼的学子,皆示以最真诚的微笑。
不一会儿,陈子建便在谢飞鸿的引领之下,来到了李清的面前。
和李清‘情深似铁’的邴曲,看到陈子建朝着这里走来之后,对着李清说道:“清哥,这是书院‘五老’之一的陈子建,听说是谢飞鸿背后的那人。他应该是冲着你来的。我没这个福气,就先不在这里了。毕竟我已经是‘争辉’社团中的一员了。”
不知从何时起,李清变成了新一届的甲班学子中,年龄最大的那个人了。因为同班所有学子对他的称呼,都从李清,清兄、清弟,变成了清一色的‘清哥’。
李清听到邴曲的话之后,内心也怕邴曲为难,便只好说道:“那好吧!晚上在校场等我啊。不见不散。”
在邴曲走后,李清对着陈子建迎了上去,并行了一礼,说道:“学生李清,拜见‘陈老’。”
陈子建立即快速上前一步,一边扶起李清,一边对其说道:“李清,从今往后,你就和谢飞鸿一样,见我无需多礼。”
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番,对着李清称赞道:“好一个气宇轩昂的少年郎。怎么样,有没有空和我一起吃顿晚饭啊?”
李清立即摆出一副恭敬的样子,回道:“陈老,我们之间身份相差悬殊,和你一起吃饭,小子怕承受不起啊。”
陈子建听出了李清话中的拒绝之意,心中微怒,但还是面带笑容的说道:“我们都是圣人的学生,况且只是一顿饭而已。那有什么受不起的?”
李清见自己的拒绝没有奏效,便直接回道:“陈老,其实我,今晚约人了。所以...不好意思。”
陈子建和谢飞鸿,都是精于世故之人,自然知道李清说的约的人是谁。
但和他俩一起前来的公孙猛,可就没有这个脑子了。
这公孙猛,幽州公孙家子弟,虽然武艺超群,但脑子有点不够用的。
听到李清的话之后,立即对着李清怒斥道:“别不识抬举!陈老亲自来邀请你,你却敢推辞,怎么?看不起我们,先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你敢!公孙猛,你拿出你的拳头来试试?”李方泽从一边冒了出来,对着公孙猛呵斥道。
这公孙猛,仗着武艺高强,在书院之中,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
但他唯独怕他们武学院的教习,李方泽。原因无他,李方泽和别人不一样,是真的敢揍他,而且还是肯下手的那种。
是而,只见公孙猛的气势瞬间弱下了十分,乖乖的退到陈子建的身后。
而这时,李方泽却是大步上前,对着李清说道:“李清,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不知道我这迟到的邀请,你是否接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