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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疾风篇 黎明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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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息吧!"眼下就是融合沙暴兽最虚弱的时候,如今它再不似先前那样,脑海中只有愤怒。因为被宇智波风吾的虚无之力影响,它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这份怀疑让它无法专一地愤怒,在某种意义上完全削弱了它的力量。

    宇智波风吾发出最后一击,这是一个机会,他必须好好把握。

    上千个分身挥动手中序列之刃,如**天移动的星火,在穹顶降临,滚滚而来。

    "啊!"爆炸声起,伴随着剧烈的震颤,在刀刃抵达融合沙暴兽身体的那一刻,虚无之力连同它的力量也一并消散了。

    爆炸持续了不长的时间,宇智波风吾收起黄金之翼落到地上的时候,一切就像一开始的一样,变得平静了起来。

    "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吗?"宇智波风吾望着四周,到处都是废墟,原本的树木和高山也被夷为平地,就像是爆发了许久的战争,这个地方满目疮痍,随处可见萧条破败的景象。

    "这......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瑞雯从山洞中跑了出来,在确认村民安然无恙之后,她却对宇智波风吾放心不下。不管怎么说,宇智波风吾于她来说终究是个外人,靠着外人存活下来,她总觉得有辱她战士的身份,虽然现在不是了。

    "是你啊,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应该没什么事情吧?"宇智波风吾看向瑞雯,他能够明白她看到这番景象的复杂心情,但是他只能转移话题,事已至此,考虑再多也没有什么用处。

    瑞雯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宇智波风吾叹了口气,然后朝着与山洞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要离开了吗?"不知为何,瑞雯突然就说了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她立马就后悔了,可是说出来之后,她也舒服了不少。

    宇智波风吾并没有回答她,这让瑞雯觉得奇怪——就他们俩现在这段距离绝对不可能在宇智波风吾听力范围之外。那他又是为何,要这般缄默呢?

    "时空轮回之术!"宇智波风吾停了下来,将原本被融合沙暴兽破坏的一切恢复了过来,惊得瑞雯睁大了双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样你可满意?"宇智波风吾来到瑞雯旁边,对着失神的她露出微笑。

    "怪不得你看起来有恃无恐,原来你早就算好了一切。"瑞雯的露出苦涩的笑容,大有一番自嘲的意味在里面,宇智波风吾不可能不知道她的意思,但他也觉得有必要把有些事情解释清楚,比如说,自己的目的。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只是不忍你继续在这里虚度光阴而已。"

    "你说什么?"瑞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警觉地和宇智波风吾拉开距离,生怕被他限制自己的行动。因为在之前那个距离的话,以宇智波风吾的实力来说,她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你折断了自己的刀刃,不就是不想再让自己的双手沾染鲜血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究竟有没有意义?"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听着宇智波风吾平静的言语,瑞雯的内心此刻却波涛汹涌,这是她极力想要忘记的事情,此刻却如同潮水一般涌了进来。宇智波风吾就如同那日日夜夜折磨着她的魔鬼般的噩梦,此刻化身为人,站在了她的面前,让她再次陷入良知和痛苦的折磨当中,无法自拔。

    "你在艾欧尼亚的时候救了亚索,对吧?"宇智波风吾本以为亚索在均衡寺庙是被人追杀才逃走的,可是直到刚刚大筒木天照进入他的精神世界,他才知道,亚索当时被瑞雯救了。

    那段时间他们两个一直相处在一起,也是在无意中,让亚索发现了瑞雯会使用御风剑术,当时亚索就猜测瑞雯应该就是杀死素马长老的凶手,无奈的是他没有确切的证据,而且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根本不可能做出任何质问的举动。

    而瑞雯救下亚索的原因,则是因为素马长老的死——她对此深感愧疚,尤其是知道了那个热血过头的天才弟子擅离职守,却被人误以为是杀死素马长老的凶手之后,她更是无地自容。

    其实她才是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因为自知罪孽深重,所以她折断了自己的刀锋,走上了放逐流亡的赎罪之旅。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有什么被上天眷顾的理由,居然在艾欧尼亚流亡的时候,晕倒在路上,被一对夫妇收留。出于感恩,当那对夫妇因为战争失去了两个儿子,而要将她认作自己女儿的时候,她答应了。也并非她软弱希望能够苟活在这个世界上,而是看到那对夫妇看着她欢笑的幸福模样,她心里的罪孽会减轻不少。

    可是这世界上的事情终究不能如她所愿,在不久之后的一个夜里,她发现了一群黑衣杀手行色匆匆,为了防止他们伤害到两位老人,锐雯在暗中跟随,之后便目睹了均衡寺院的那一场屠杀。

    在战场上长年累月杀敌的她,本就见惯了血雨腥风,因为现在的境遇,她并不可能好心地去阻止这一场屠杀。

    她趁乱带走了亚索,虽然亚索之后再三追问,但瑞雯始终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真正身份,以及自己为什么要救他。

    直到有一天,一群艾欧尼亚的骑兵来到了这里,抓走了瑞雯。

    亚索外出回来知道这个消息,立马赶去救她。这时候亚索才知道,原来瑞雯是诺克萨斯的前任队长,而她,才是真真正正杀死素马长老的凶手。

    亚索来到狱中,虽然作为救命恩人,他不该对瑞雯痛下杀手,可是在大义面前,他唯有拔剑相向,只有这样,才能对往事有所交代。

    亚索和瑞雯缠斗,按理说,本来心死已久的瑞雯不该有太多的反抗。只不过这次,把瑞雯当女儿的老伯出现了,如果她不战斗的话,很有可能会伤到老伯。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瑞雯的巨剑中飞出了一小块碎片,要不是亚索反应及时,用自己的风墙挡了下来,也就是这个时候,联系到之前瑞雯脸上表现出的那痛苦神色之时,亚索终于明白过来,长老的死确实和瑞雯有关,但她却不是凶手。

    冷静下来之后,亚索向瑞雯询问当时发生的具体情况,瑞雯将事情的真相如实告知给了亚索。

    原来,当年在和艾欧尼亚战斗的时候,锐雯所率领的部队被辛吉德的生化弹幕袭击了。

    而辛吉德生化弹幕造成的结果,就是让艾欧尼亚和诺克萨斯的士兵无一例外的死在了那里。若非着符文大剑的魔法,瑞雯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瑞雯知道,就算辛吉德再怎么疯,他也得听诺克萨斯的号令。而这一次对战场投放生化弹幕,很显然是诺克萨斯的命令。因此对诺克萨斯心灰意冷的锐雯,决定让素马长老击碎自己的剑,因为在她看来,若是她再这样听从命令,继续征战下去,除了徒增杀孽,并没有任何的作用。

    最终,素马长老同意了瑞雯的请求,使用疾风剑术击碎了巨剑。但此时却发生了意外,符文巨剑中的一个碎片崩了出来,直接杀死了长老,这就造成了长老死在了疾风剑术下的现场。锐雯痛苦不堪,后悔不已。可是当时的她又能做什么呢?最终,他选择了封闭这段记忆,开始了流浪的生活。

    知道事实真相的亚索是痛苦的,因为要说失去的话,他的失去是最大的。因为在之前的逃亡途中,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哥哥永恩。即便长老并不是他所杀,但因为这件事情,他直接造成了自己哥哥的死亡。

    审判的结果下来了,亚索的冤屈被洗清了,瑞雯的死刑也被免除了,她的死刑被改为补偿那些因为诺克萨斯的侵略而受到伤害的家庭。

    最终,两个人因为各自不同的想法,而分别踏上了他们的赎罪之旅。

    亚索来到诺克萨斯,经常是一副借酒消愁的醉汉模样,那一次他遇到了宇智波风吾,心里惭愧无比,同时因为自己调查了很多事情,所以刻意装聋作哑,假装不认识他。

    而瑞雯,则在流亡途中来到了自己小时候出生的村庄,特里威尔。

    在之后,她便见到了宇智波风吾。

    "不可能,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为什么你也知道?"瑞雯甚至有些恐慌,眼前的少年绝非常人,这是她从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就下好的判断。可是现在的问题显然不是这个,就算再他怎么异常,为什么连这些私密的事情都这么清楚?

    "你不用紧张,我来这里,其实就是来帮助你的。这是我纯粹的心意,没有任何自私的想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无论是喜欢的事情,讨厌的事情,悲伤的事情,幸福的事情......那都是你过去的样子,这是因为有了过去,才有了现在的我们。

    "你曾经是诺克萨斯引以为傲的战士,为了自己的国家出生入死。之后虽然发生了非常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战争就是这个样子,如果你真的觉得那场战争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应该从自身找原因,而不应该责怪自己的国家。

    "若是你能够对战争的局势认得更清楚一点的话,或许一开始的时候就能够阻止那种悲剧的发生。

    "无论他们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们最终的目的,也是为了能够让诺克萨斯的人民过得幸福。

    "你不是一直都在找赎罪的方法吗?那么现在,机会来了。"

    "什么意思?"瑞雯皱着眉头,这个家伙看起来这么年轻,但是脑子里装的东西,似乎是她穷尽一生也无法探知的。

    "正如你所看到的,诺克萨斯现在面临着巨大的考验,有大批未知的生物,正以极快的速度入侵,如果你再不做些什么的话,诺克萨斯的灭亡,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什么?"瑞雯原以为那些小怪是诺克萨斯的军人可以应付,但从宇智波风吾说的话来看,事情也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你真的是来帮我的话,麻烦你将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我,我需要你的帮助!"瑞雯的眼神变得坚毅了起来,那是她在无数个日夜的折磨当中,最终得出来的答案。

    她要为诺克萨斯而战,她要重新拿起自己的刀刃,为了那些迷失的人而战!

    "很高兴你能明白过来,既然这样的话......"宇智波风吾挥动手臂,将瑞雯能够理解的心意以力量的形式传到了她的脑海当中。一瞬间,无数的信息以图画的形式在她的脑海当中来回翻滚,就像是讲述故事一样,将重要的片段全部给她罗列了出来。

    "怎么样,现在你心中的疑惑,是不是已经解决了?"宇智波风吾看着瑞雯的身体发出淡蓝色的光芒,紧接着,她全身的装扮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的双瞳发出耀眼的银白光芒,全身的衣物由破烂变成了黄金的铠甲,身后张开的是一对银白偏蓝的羽翼,仿佛正义的审判天使一般。

    瑞雯点了点头,张开双翼直接飞上了天空,而那个方向,刚好是诺克萨斯的方向。

    "黎明使者,瑞雯吗?"宇智波风吾嘴角浅笑的同时,也张开黄金之翼追了上去,作为这一切的联系者,他可不能落后于人。

    多多和拉克丝来到诺克萨斯之后,并没有见到沙暴兽的入侵。诺克萨斯还是和他们之前来的时候那样热闹,不过他们也没有找到赌豪,这也是它和拉克珊娜焦急的地方。

    此时此刻,它正和拉克珊娜在街上的一家店里吃东西。

    "多多,我们这样......不太好吧?"拉克珊娜有些尴尬地看着正大吃大喝的多多,心里别提有多害怕了。人家交代给你的任务,你不仅没有完成,还在这里大吃大喝,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这样真的好吗?

    "这有什么不好的?既然来到了这里,那肯定要大吃大喝一顿的呀,择日不如撞日,既然遇上了,这个机会当然不能放过了,难道你没有看到这家店已经说的很明确了,所有的饭菜都打八折吗?"

    "原来你这么急切,是因为这个?"拉克珊娜简直无语了,她指着打折的通知,原来多多之所以这么急着来这里是因为这个?

    "当然了,我从进城之后就看到通知了,要不是这家店的店主聪明,考虑到很可能有外地的人来这里,特意画了一张图,就这么大的地方,我估计转一天都不可能找到这里。"多多边吃边说,拉克珊娜此前见它这么卖力,还是上一次在德玛西亚的时候,那时候,它也像现在这样,大吃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