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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啾！”
“嗯, 然后呢？”
“啾啾！啾啾啾，叽——叽叽叽叽！”
“他这么和你说的？”
季渊坐在旁边听了一会儿，突然觉得露里斯才应该是公举。
按照迪士尼爸爸的评价标准来看——
你有一头长发吗？
有，露里斯银发及腰自带完美光泽。
有魔法双手吗？
有，而且能控制冰和水，杀伤力也超级强。
小动物会和你说话吗？
会, 而且飞禽走兽语无缝切换。
是不是每个人都觉得你的问题和男人有关？
嗯……反正大部分男人看到他都会产生很多问题。
等几句话聊完, 小麻雀缩成一团窝在笼子角里不吭声了, 芝麻大的小眼睛还在看季渊。
苍青用术法两三下帮他收拾了身上的脏东西, 询问道：“她是被谁害成这样的？”
“一个男巫，”露里斯给麻雀剥了枚瓜子，把尖尖的果仁递给她的小爪子：“蒙着脸穿着黑袍, 在高塔上袭击了她。”
“所以说，她这些年其实哪里都没有去, 一直是只小麻雀？”季渊大概懂了剧情：“那她过得多不容易啊，一不留神就被猫当点心吃了。”
“你不要攻击阿渊, 我们来帮你想办法。”露里斯打开了笼子，示意小麻雀出来活动一下，若有所思道：“老国王拜托你假装几天公主, 应该也是为了应付宫廷里的事情。”
小麻雀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低低的叫了一声。
“把她恢复成人身应该就可以了吧？”季渊看向他们两：“这个你们学过吗？”
精灵摇了摇头：“是黑魔咒, 我解不了。”
苍青把掌心覆在麻雀的头顶，凝神观察了几秒。
“不行，强行解咒她会死。”
麻雀定定地看着他们, 一脸委屈。
在苏菲的回忆里，她本来应该在高塔上关两个星期的禁闭，但是第三天就闯进来一个黑袍巫师，嘲讽了几句把她变成了麻雀，从几十米的窗口把她扔了出去。
她差点摔死，连着好些天都在皇宫外徘徊，过了半年才敢回自己的寝宫看看发生了什么。
这期间也有遇到过老国王，但根本没法靠近他，即使见面了也没法让他知道自己是谁。
那个黑袍巫师再也没有在宫里出现过，一点线索都没有。
季渊找了个银碟给她倒了些水，托着下巴在旁边想法子。
以前是香妃娘娘变成蝴蝶飞走了，现在是公主殿下变成麻雀飞走了。
“我觉得凶手就是罗德。”他揉了揉脸：“苏菲，你那个罗德叔叔平时对你怎么样？”
麻雀迟疑了一会儿。
“很好，”露里斯同步翻译道：“还会带着她偷偷溜出宫骑马狩猎，她和国王吵架的时候也总是护着她。”
听起来有点像反派的标配啊！
令妃娘娘不就是这一款吗！
表面上温柔体贴，其实煽风点火的也是他，挑拨离间的也是他！
“按照这边的法律，如果说公主没回来，老国王又没有其他的继承人，王位最后会归谁？”季渊看向其他人。
“会归罗德，他是国王的亲弟弟。”苍青不假思索道。
果然是这样。
如果没有其他意外的话，这个剧情很可能就是首相雇人干掉公主试图篡位，老国王意外获得替身想要翻盘，偏偏自己是个bug，还随身带了四个bug。
“我有个法子。”季渊用指节敲了敲桌面：“我假装是你，然后去试一试他。”
“你们两个都伪装成普通人，暂时不要暴露自己会法术这件事。”
“好。”
麻雀茫然的啾了一声。
“苏菲，你跟我讲一下小时候的事情，这样我会更像你。”他起身走近苍青：“喉结遮一下？”
男人看了一眼季渊修长的脖颈，把目光移到了另一边。
“嗯，我来帮你。”
临睡前大伙又互相叮嘱了几句，安排完轮流值守的班次各自散开。
梅川抱着月石守在门侧，坐在软毯上想着什么，偶尔甩一下尾巴。
季渊在床上翻了好久都没有睡着，索性又从床尾滑下来，坐在他的身边。
对方在听见动静时动了一下毛绒绒的白耳朵，转过头看他。
“怎么了？”
“我怎么感觉你发量变多了。”季渊随手摸了下他的银发，发觉真是这样。
原先他给骷骷画的是垂耳短发，现在这头发已经垂到了肩侧，隐约有向鬃毛发展的方向。
梅川没注意到这些，也跟着伸手去摸自己的脖颈。
他一抬手，季渊就眼明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皱眉道：“手也在变。”
指甲在变的修长锋利，已经有兽爪的趋势了。
梅川眼神一怔，指甲竟收了回去，尾巴快速地甩了两下。
“猫病？”他重复了一遍：“真的是绝症？”
季渊一手抓着他的手腕，一手点开了之前备用的图层，一瞬间地毯上又站了好几个版本的梅川。
有两米高的上分神器版，有两厘米长的易携窃听版——它们全都由梅川的同一个灵魂控制，一直算存档之一。
可现在，这六七个梅川全都有相同的变化，而且无法消除。
狮耳、长尾、尖甲。
这小鸡崽在别人那都是升技能用的御行达摩，怎么跑到梅川这儿就变成生化武器了？？
“不对，是不是和别的事情有关系？”季渊俯身去碰触他细细的长尾，指尖扫过白色的穗尾：“你还记得被我召唤之前的事情吗？”
苍青也不记得前世，可他天生就知道各个城市的风物地理，博学程度如同人形字典，平时还会给季渊上课，教他这个世界的常识和文字。
相比之下，梅川战斗能力爆表，身手敏捷力量强大，对兵械和战术的领悟能力极其超群。
“我不记得，”男人因为被他摸着尾巴的缘故，脸颊有些红：“你先松开我。”
他不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和季渊解释。
“我最近变得很奇怪。”
“不仅仅是身体在变，而且……喜欢吃生肉，喜欢闻到血的味道。”
季渊呆了一下：“你不会真要变成白狮子吧？”
“我不知道，”梅川停顿了很久，语气有些艰涩：“如果我将来伤害你，直接动手吧，不要管太多。”
“那倒不会。”季渊有点头疼：“人家公主殿下变成小麻雀是被诅咒过，难不成你也被诅咒过？咱全都是小公主？”
“我觉得不像。”梅川摇头。
从前他和季渊结队去打爆炸王座排位赛的时候，力量被封印的感觉若隐若现，总是让他很不舒服。
但是在身体这些异样出现之后，血液反而流动的更加畅快，连关节和韧带都在被强化。
“我明天找其他医生给你看看，”季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安慰道：“实在不行我回头重画。”
梅川低着头闷闷开口。
“对不起。”
“给你添麻烦了。”
季渊这时才发现，他身上的刺收敛了很多，说话也带着客气。
像是担心被扔掉一样。
到了半夜，季渊还做着梦，忽然听见月石坠地的嘭咚一声。
他下意识地坐起来反手开灯，一眼就看见梅川举着双爪一脸愕然。
睡前还只是指甲尖利的男人的手，骨节分明皮肤白净，这会儿已经变成了猫爪，蓬松松毛绒绒。
不光是爪子变了，鬃毛也披落而下，毫无ps痕迹。
“你——”
梅川举着猫爪起身就想走：“我出去。”
“你别动。”季渊皱着眉头：“想去哪儿？跑掉？”
“我会变成怪物。”男人硬邦邦道。
“站住，”季渊光着脚快步走过来，一手握住他的猫爪：“平时怼天怼地，连那头龙都怕你，这会儿你怂什么。”
“你不觉得我这样子很难看吗？”梅川反问道：“我这双手现在连刀叉都握不住，可能过段时间连脑袋都会变成动物。”
他伸爪去握桌旁的水，猫科动物的肉垫无法抓握杯缘，还没握稳玻璃杯就滑落回桌面上。
看着有点可怜又很可爱。
“所以呢？那又怎么样？”季渊一脸莫名其妙：“拜托，你最开始设定里只有一个骷髅头哎。”
梅川愣住。
“你长得好不好看对我影响很大吗？”季渊把他摁回去，随手关门上锁：“就算变成狮子了我也要你，在怕什么啊。”
最开始是梅川在打竞技场养他连奖金都不分，自己心里过意不去，还偷偷帮他存过一笔钱。
“无月国的医生治不了我们就去神树之丘，神树的精灵救不了我们可以去其他的地方，”季渊教训道：“我像那种怕事怕麻烦的人吗？”
梅川抬着眸子看他，眸子角落的星星闪了一下。
“渊。”他唤了一声。
季渊忽然发现自己在双手按着他的肩，两个人近到一低头就可以亲上。
他脸颊有些发烫，把手抽了回去：“这才凌晨四点，睡觉睡觉！”
狮子尾巴忽然扬了起来，轻轻缠住了他的脚踝。
“你……不讨厌我现在这个样子吗。”
“不讨厌。”季渊实话实说：“而且有点萌。”
梅川眨了眨眼，望着他笑。
软软的尾巴穗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脚面，像一个试探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暑假作业交完鸟(瘫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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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次棒棒冰！比心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