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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的企及了神境，以方寒现在筑基巅峰的实力，要是能胜他，反而是奇怪了。
要知道，武道修行的神境，几乎相当于修行体系之中的金丹期。
金丹期，这是何等存在啊。
就算是放在修真界，也是万中无一的存在了。
金丹期，在修真界一些比较落后的区域，都可以称王称霸了，甚至是成为一方老祖，有无敌之姿。
“就算我赢了你，也不会杀你。”燕南飞忽然说道。
“为何？”方寒反问道。
其实燕南飞根本杀不了自己，就算他真的是神境，也不可能杀死自己。
方寒虽然前世的强大修为都付诸东流水了，但是部分保命的手段还在，莫说是这一个神境了，就算是来一个元婴期的老怪，也杀不死方寒的。
但是方寒的确也很想知道燕南飞的理由。
“你是武道的传奇，以后必定能够创造更多的奇迹，你活着，对于天下武者来说，就是一笔无法衡量的财富，希望你以后能够造福于他们。”燕南飞正色说道。
他是看重了方寒的天赋，觉得方寒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或许燕南飞也早就看出了，武道的衰落，但是他却依然觉得，方寒可以凭一己之力，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
“武道的衰落，是必然的。”方寒正色说道。
“为什么？”燕南飞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早已预见了未来，以后，地球上不会再有一个武者。”方寒面无表情的说道。
前世的方寒离开地球之后，两百年后曾回来过一次，那个时候，地球上的武者已经是寥寥无几了，地球的武道文明，也开始朝着科技文明而发生转变了。
武道衰落，科技崛起，这是大势所趋，非一人之力所能改变，其中旦夕祸福，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的。
“不行，武道之魂，不能熄灭，这是我炎黄正宗所系。”燕南飞郑重其事的说道。
在武道文明之前，和修真文明之后，中间还有一个过度时期，那时的人们虽然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但已经可以看见武道的雏形了。
武道，和人类的发展是息息相关的，也可以说人类的发展离不开武道。
现在的燕南飞还偏执的认为，武道一旦灭亡，那么人类灭亡也是迟早的事情了。
殊不知，燕南飞这是杞人忧天了，人类离开武道，从更大的格局来看，其实是一种进步，这也是好事情。
前世方寒威震魔界的时候，曾故地重游，那是的地球生命，已经超越了三维的限制了，所以方寒早就知道，这是一种大进步。
“你心系天下，也算是我华国的幸事了，本不该与我为敌的。”方寒笑着说道。
“呵呵，听你这话说得老气横秋的，你今年不过也才二十出头而已。”燕南飞打趣说道。
“有些事情，或许不是像你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的。”方寒意味深长的说道，颇有弦外之音，不过燕南飞没有多问。
“杀徒之仇，岂能不报，我既为人师，就该履行身为一个师父该有的义务，若不是你我之间有着许多误会，或许我们还能成为朋友。”燕南飞又说道。
方寒神色趋于平静，朗声道：“多说无益，动手吧。”
“那我就得罪了！”燕南飞也不含糊。
燕南飞那魁梧的身形忽然凌空而起，浑身上下散发出来一股摄人心魄的气势。
山风呼啸而过，他那宽大的衣裳也猎猎生风。
他可以做到像方寒一样凌空而立，不借外力，这是一种极其高明的神通，大部分化劲巅峰的武者都无法办到，这需要一种感悟，是对于自然的感悟见此情形，方寒也不由得发出了由衷的感慨。
燕南飞可以说是这个时代的天之骄子，纵然此刻他已然垂垂老矣，但是一身傲气仍然还在。
他的悲哀之处就在于生不逢时，生在了这样的一个末法时代。
如果他能够早生几百年的话，修炼道神境对于他来说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或许他也可以像很多先贤一样名垂青史，为后世、万世武者所铭记。
昔年方寒修行之时，曾游历三千大世界，各种小世界，以及不同文明的位面，他从不会看不起任何一个位面的顶尖强者，即使在方寒的眼中，他们真的很弱小。
但是他们的弱小并不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而是天意，他们所处的那片时空无法让他们超脱出来，就犹如井底之蛙一般，总觉得天就是那么大，但起码在他们的世界中他们就是无敌的。
就像是方寒一样，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之下到了修真界，各种奇遇连连，再加上自身的努力，他才能够成为一代魔界之尊。
否则的话他的命运也是和地球上的每一个人一样，就算是成为武者，也不过是百年光阴转瞬即逝，最终难逃一捧黄土的命运，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
方寒可以断定像燕南飞或者是叶苍穹这样的人，如果是出生在修真界的话，他们也一定能够做出一番大事业来的，成为一方霸主。
燕南飞双手舞动狂暴的气息流转，竟然形成一个空气漩涡，连周围的乱石草木都纷纷倒卷。
燕南飞也不会专精于某一种兵器，这是他自小就养成的习惯，最擅长的就是这种大开大合，刚猛无匹的战斗方式。
以前在战场上与人厮杀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单凭一双肉掌便能把人打得皮开肉绽，甚至是头颅爆裂。
不过这也和一个人的性格有关，他年轻之时的确是算得上狂野之人，可是如今老了，心性自然也就收敛了许多，再用这种战斗方式反而觉得有些突兀了。
方寒拂袖，一股极其霸道刚烈的灵气涌出，撞在了燕南飞身前的空气漩涡之上。
两股强大的气流发生碰撞之后，虚空一身炸响，仿佛核武器爆发一样，就连泰山市本地的居民都为之震惊了，山下的武者们都是沸腾了起来，疯狂的嘶吼尖叫。
“大战已经开始了吗？太可惜了，这一场惊世骇俗的大战，我等却无缘一见。”
武者们纷纷为此而感到可惜，甚至是痛心疾首。
其实在这场大战开始之前，方寒就已经动了手脚，他在泰山之巅施法布置了一道结界，这道结界虽然谈不上多么强大，但是化劲中期以下的人却无法窥破。
毕竟这场战斗是他和燕南飞两个人的事情，与旁人无关。而且这场战斗不管是谁输了面子上都过不去，最终的结果除了方寒和燕南飞两人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了。
这一次交锋之后，方寒和叶南飞两个人的身形纷纷倒退出去，数十步在山地上划出两道清晰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