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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荣损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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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诜!你们切不可再往下拉了!再拉,就成精着屁股踹飞腿了!没羞没臊的,要点脸好不好?人家王兑道长也没什么,不清不楚,夹七夹八,这有什么?咱们世俗之人,饮食男女,百无禁忌。我未婚,她末嫁,话说得再难听,也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风。你说人家男人荒唐,女人淫乱,这就有点过了。平时叫你多读书,你却一心只想着养猪。你看,现在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骂个人翻来覆去都只是跟猪有关,猪尿猪屎,我都听烦了,换点花样不行吗?比如狗,不也很形象吗?还有,人家荒唐,人家淫乱,那也不是荒唐,不叫淫乱,人家有专有名词,那叫双修,采阴补阳,采阳补阴,岂是你我这等俗世之人眼中的饮食男女之事?更何况,事不耳闻而目睹,而臆断其有无,可乎?当然是不可,万万不可!目睹,估计你是没机会。耳闻却很难说,要不,你现在当堂打面问问形意八卦门诸位高人,有没有你臆断之破事?”

    听到赵辉发话,清风堂众人顿时静了下来,恭身聆听。心气稍懈,感到这师叔祖嘴上功夫也很是溜滑,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形意八卦门众人听了他语语相讥,却圆滑无比的一通话,相要反唇相讥,却发现无处下嘴,只是心里憋屈难受。

    “此时此刻!我倒想问一问那边钱道长,我说凡参加挑战之人,输者必须自断其右臂。这有什么玄机?有什么猫腻?你们在我地盘上搞风搞雨,装神扮鬼,我也只由你们任意恣为。现在什么都由你们说了算,我只想替我们清风堂朱笠堂主讨个公道,他断其臂,想你们也去感受一下。更何况,你们挟必胜之念而来,布事精密,邀名要利之心昭然若揭,步步为营,咄咄逼人,这些我都没计较。你却说我话里有话,藏有玄机。我若有这机心,这戏就是在你们形意八卦门上演,而不是在我清风堂搭台。挑战挑战,你挑事我应事,输赢未判,成败未果,条约对等,你败你断臂,我败我断臂,这里能有什么玄机?”赵辉问道。

    “赵观主!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把话挑明了,你给我说说,是不是玄机。我们形意八卦门八星连珠针,闻名可以推知,必是八人施行,挑战签字也必是八人齐列,而环顾你清风堂,料来只有你赵观主堪堪有一战之力,且以赵观主言行表现出来的护犊之情来看,挑战签字必只会是你一人。赵观主!你意中输赢论定之后的你断臂,我断臂,难道不是一臂换八臂的计较?”钱坤施施而言,一副心中了然,洞烛其奸的样子。

    “哈哈!其心可诛!小子,你真是打的好算盘!要不是钱师姐兰心蕙质,智识无边,我们都快被你小子给骗了。你小子在正义慷慨的表面,原来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包藏祸心,妄图以小搏大,跟道爷我们玩四两拨千金的把戏!”孙震听了钱坤的解释,好象也恍然大悟,开口讥诮。

    “依我看,这也没有什么!无非是赵观主心有执念,痰蒙心包,以图万一之侥幸。其实,我们这里只有一万,没有万一。八星连珠针法,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任何小聪明在绝对实力面前,除了可笑,可怜,可悲,可叹之外,何来其他?遂了他愿,又有何妨?”王兑始终不愿自认是心盲之人,只是表现出对八星连珠针法的绝对自信。

    “哈哈哈!”赵辉爽声大笑,气压当场。高声说道:“你们说话全是狗屁不通!什么兰心蕙质,智识无边!简直就是猪八戒照镜子!你们想得没错,我本只有想着单刀赴会。我来告诉你们有什么玄机!一则,东安市清风堂本为俗世医馆,悬壶济世只为切身经济,勉于饥谨困顿是也,没有什么力肩大道,宏扬光大的使命。其堂中坐堂大夫及诸多杂工,皆签订了,受法律法规约束及保护,没有义务陪你们疯。还有,他们每个人都有其亲朋处世,各有人伦之序,或为夫,或为妻,或为子,或为女,不象尔等鳏寡孤绝之高人,独来独去,遗世独行,没有必要陪你们疯。你们受师门严命而来,一意孤行,一心找死,不管你们心甘情愿也好,被逼就范也好,反正事已至此,不战不休。但我清风堂可没有那么多规矩,也没什么师门严命!你们也看到了,弟子奉茶来,我也以叩手礼回谢之,不象你们高人,高来高去,轻世蔑俗,不受世俗之礼所束。我清风堂诸人,战与不战,全凭自愿,这里没有规矩凌架于法律之上,也没有师门严命胁迫他们参与其间。所以,我只能一人参战!如你们不认可,也可推选出一人来战,何遑多议!二则,你们八人来挑,我一人应战,不说你们自认为的绝地绝杀的情势,单论数目的理势,也是个以多欺少的势头,你们于情于理,占尽先机,占全便宜,却如此的不识好歹,不是“一叶障目,不识泰山;两豆塞耳,不闻雷霆”,又是什么?典型的心盲,却扯什么兰心蕙质。如此丢人现脸,估计老祖宗的棺材板都快按不住了!”

    形意八卦门诸道士听了赵辉的话,个个理屈词穷,辩无可辩。互相看了看彼此阴郁无比的脸色,觉得这事前造势之事态到了此时此刻已是山穷水尽,若在一味地硁硁其然,恐怕不仅讨不到半点好处,反而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若就势利导,引水归源,反正形意八卦门此行欲借清风堂之名耀名显世之目的已达成,毫无必要再生风波,这口头便宜让对方占占又能如何?

    “赵观主果然英雄出少年!说话玲珑剔透,非我辈可比!我等佩服,口才方面甘拜下方。就有劳胡律师加上此条款,签字画押之后,也好正式开始。”赵乾综合了形意八卦门众人意见后,开口说道。

    “胡律师!还不快快拟就条约,人家都委屈求全了,你还不趁热打铁?快快搞来,这字我先签好了。我今天就吃了称砣铁了心了,倒要看看这股妖风吹不吹得飞我清风堂!”赵辉睥睨一切地说道。

    “这就好,这就好!赵观主莫急!赵道长也莫催。我就把它放在补充条款里好了……”一时之间,胡莱反而手忙脚乱起来。

    他一直在害怕懊悔的事仿佛间纷至踏来,令他浃脊汗出,窘迫不堪。大家都在静侯等待,突然之间周遭一切事物好象彻底消失,他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之声,感受得到自己血流加速的逼仄。

    “师叔祖!”

    赵辉接过胡莱递过来的手机,随意看了两眼,在胡莱的指示下签好了字,正要递还胡莱,却听到身后传来纪嫣红的说话声。

    “师叔祖!我等请战!”纪嫣红说道。

    “师叔祖!我等请战!”其余清风堂众人异口同声。

    “师叔祖!我们商量过了,也决定好了。我们知道师叔祖此举是为了我们好,想要保护我们!但师叔祖,您老人家想过没有?这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们步步紧逼,我们避无可避,情势如此,我们也不再怨天尤人,只想一战,了此恩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从小都在清风堂,生是清风堂的人,死是清风堂的鬼。诸位师兄师姐,打出师门多年,为什么不另谋高就?甘心老死医馆?只因我们是一家人!清风堂就是我们的家,家里之事,就是我们人人之事。他们欺上门来,难道我们还要贻人话柄?今日我等请战,是生是死,各听天命!若战败,多送他们几条断臂就是,避祸不前,岂是清风堂所为?望师叔祖允了我等所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纪嫣红恭身而立,缓缓而言,脸上坚毅无比。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其余清风堂众人依然异口同声,表情也如纪嫣红一般坚毅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