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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三诊已毕,已得初步印象,下面进行切诊。古人虽言,望闻问切,神圣工巧,以切脉为巧之事,居其末。其实,切脉为具体而微之事,格物致知,若不动手去做,仅靠望闻问,是为全凭胸臆胡编乱说。古往今来,脉诊为海,望闻问皆仅成溪流,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心中易了,手下难明。刘倩,你先诊寸口之脉。”
“师叔祖,患者左手寸关尺部俱无脉,右手寸关尺,仅尺部如屋残漏雨,时来一滴,是为真绝脉之雀啄脉象,表示患者精气神皆绝,真元之气已油尽灯枯!”刘倩屏气凝神,切脉后说道。
“嗯!雀啄!病脉相应,虽已油尽灯枯,但一息尚存。高鸿运,加诊人迎,跗阳。”
“师叔祖,患者人迎穴微有博动,但息隔太长。跗阳穴处久诊无脉。”高鸿运诊视完毕,敛身说道。
“嗯!气机升降,只有气浮而上,无下降之气。”
赵辉看着清风堂众人问道:“切诊已毕否?”
“回师叔祖,寸口诊法,全身遍诊法已毕,诊脉结束。”清风堂众人齐声应道。
“嗯!诊法已毕,探得真绝脉可谓无憾。生气全无,回天乏术,为之奈何?为之奈何?只能再探!人体十二经脉,内属脏腑,外络肢节,沟通表里,通行气血,古人岂会欺我?十二经脉,阳脉分太阳,阳阴,少阳,阴脉分太阴,少阴,厥阴,既分阴阳,必有可探阴阳造化之机。经言‘所入为合’,是为省言,以入兼出而言也。升降出入,无器不有!十二经脉沟通表里,通行气血,出入必经合穴,合为枢扭。”赵辉说道。
听到赵辉如此解经,清风堂众人无不叹服。
“清风堂弟子听令!杨鹤年取手太阴肺经合穴尺泽配手阳明大肠经合穴曲池;沈诜取足阳明胃经合穴足三里配阴脾经合穴阴陵泉;魏积手少阴心经合穴少海配手太阳小肠经合穴小海穴;刘倩取足太阳膀胱经合穴委中配足少阴肾经合穴阴谷;高鸿运取手厥阴心包经合穴曲泽配手少阳三焦经合穴天井;王葵取足少阳胆经合穴阳陵泉配足厥阴肝经合穴曲泉。针下阳经深***经轻提,针留五分,仔细观察,针动则呼!此为六合探针法。”
清风堂众人各各领令而行,顺序使用六合探针法。
“尺泽、曲池,针下无感!”杨鹤年说道。
“足三里、阴陵泉,针下无感!”
“少海、小海,针下无感!”
“委中、阴谷,针下无感!”
“曲泽、天井,针下无感!”
“阳陵泉、曲泉,针下无感!”
清风堂众人一一汇报所针穴位情况。
“好!知道了。继续观察!”赵辉说道。
“等一下,师叔祖!足三里穴位留针似在微颤,等我确定一下。”沈诜突然高声叫道,语气尽是难以置信的惊喜。
“朱笠!纪嫣红!愣着干嘛?胃气来复,天机难再!三才针法!”赵辉高声叫道。
只见朱笠与纪嫣红各抓了一根长七寸的不锈钢针,朱笠走到病患胡展志的头部,纪嫣红走到胡展志的左脚部位,各自定气调息,心无所碍后按穴所在运针直入,针没直至针柄。然后双腿微蹲,运足丹口之气,朝针柄渡去。
“师叔祖,气至气海与命门!”没一会儿朱笠叫道,此时他已大汗淋漓。
“师叔祖,气至命门!”纪嫣红也紧随而呼,此时的她香汗淋漓,眼睫毛也快被汗水浸透了。
“好!”赵辉叫了一声,但并没有拿什么针具。
只见他走到胡展志右边,抬举右手臂,先把五指张开,然后慢慢地顺时针旋转聚指,嘴中叫道:“大道无极,乾坤借法!”
在赵辉旋转聚指之时,空中云层急剧旋转,云层上空忽明忽暗。
“凝气成针!”苗长贵惊得从椅子上跳起,不可思议望着赵辉。
“苗会长!什么是凝气成针?”刘伶青自清风堂开始望闻问切以来,便一直宕机。其间,她觉得自己很多余,就象是一块被遗落在砧板上的赘肉,时间久了,自然发臭。
她很无助,她能想见演播大厅里热火朝天的评论,也能想见东安市千万市民此刻正在边紧盯屏幕边议论纷纷,偏生只有一个她身在局中,心却被隔拒局外,无论她费尽百种思量,千般计较,也无法去感受到局中人的情绪。
此刻,她突然看到苗长贵被惊得跳起,一副被雷得外焦里嫩的模样,马上意识到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赶紧凑了上去。
“你快看他的指尖!针芒!无针而有光芒,这就是凝气成针!天哪!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苗长贵瘫软倒到椅上,这次他倒没有一个意思用三个词来表达,而是从善如流地把重要的事说了三遍。
刘伶青没有虚情假意地去关怀他瘫与不瘫,只是顺着苗长贵惊吓无状的目光朝赵辉方向看去。
只见赵辉高举的右手,聚拢在一齐的五指发出细柱状的五色光芒,长约七寸,青赤黄白黑五色交替闪现,乍青乍赤,乍赤乍黄,乍黄乍白,乍白乍黑,青赤黄白黑五色极青极赤极黄极白极黑,每种颜色都有炫眼夺目之光,令人不敢直视。
“手握阴阳,针聚五行!”苗长贵口中喃喃,无助地看向刘际。
此时的刘际早就魂飞天外,他原本以为赵辉只是银样镴枪头,什么挑他综合医院之说只是扯虎皮作大旗,找个输人不输气的藉口,现在看来好象完全不是这回事,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而且还是烧红了的铁板。
他听清了瘫软在椅子上的苗长贵的话,虽然不是很理解,但见苗长贵如此模样,也跟着软手软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