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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铃。’
就在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继续发呆的时候,付紫萱给我打来了陌信电话。我揉了揉胀有些发酸的眼睛,这才接通了。
此刻,那位穿着斯文的小哥以及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都已经在前两站下车了,包厢中,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快到了吗?”话筒中,传来了付紫萱那甜到发酥的声音。
“嗯嗯,快到了,这一站就是。”我说道。
当我再一次听到付紫萱的声音后,身体还是不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本以为萝莉音只是存在于二次元中,那些虚拟的动漫女人物身上,是由幕后的配音声优制作合成的。没曾想,现实社会中,居然还真有成年人说话,可以像未成年小女孩般这么轻柔,操着一口萌音。
我还记得,第一次听到付紫萱的声音时,我还以为她是某某园区的电诈分子。
提到电诈,就不得不说近两年被人深扒出来的缅北地区的某集团了。那可是牛魔王去了都得耕两亩地,孙悟空去了都得活摘俩腰子的地方!
缅甸作为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想不到,竟然还会有那么多的国人以为,能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月入过万。他们放着国内的安稳日子不过,非要去相信那高聘的虚假广告!
这人是偷渡过去了,钱非但没挣着不说,腰子还被人不打麻药的就给噶了,成为了那万千一员中被电诈集团压榨、奴役和随时活摘器官的人猪。
一但,这人要是被骗到了缅北,基本上就已经是被宣判死刑了,是活是死,全凭人家一句话的事。除非是天降正义,能侥幸活着回来的,不是身体上缺点零件,就是已经蹲了笆篱子。
这些被骗过去的人,要么是轻信电诈人员的话,被忽悠的,要么,就是在国内犯了事,想要铤而走险的。总之,还是希望大家要提高防范意识,不要轻易相信这世界上会有掉馅饼的美事!
“这付紫萱不会是满级的配音大佬吧?”
“我听说,这声优可个个都是怪物啊!”我嘬了嘬牙花子,心中略微思索道。
我跟付紫萱的这几次沟通,都是通过语音的方式。对于她长什么样子,我还真不知道。打开她的朋友圈,完全就是一张白纸,只有一张软妹穿着cosply服的背景图,而且,整张背景还是从头部开始往下截图的那种。我也不知道,她是从来没有发过动态呢,还是说,她把我给屏蔽了。
头几年,在网络上,曾经爆火过一个萝莉音但从不露脸的女主播。最后,还是因为一次直播事故,这女主播不仅是露脸了,并且她还严重的翻车了。让粉丝们意想不到是,隐藏在表情包后的,居然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妈。那可把榜一大哥给吓得,连夜扛着火车就跑路了。我记得,她好像是叫什么碧萝?
思绪拉回现实。
付紫萱继续说道。
“好的,在列车快进站的时候,你立马给我发消息,我好让司机提前开车去接你!”
“咱们在高铁出站口汇合。”
“哦~”
“明白了。”我轻声回答道。
‘司机?’
‘接我?’
我嘴上虽然回答的很轻松,但是,在心里,已经是对付紫萱的家庭条件起了浓郁的兴趣。毕竟,能够有专门的司机负责接送,想必,这付紫萱肯定也不会是寻常家的姑娘。最起码,她父母的资产也要上千万。
网络上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这十个萝莉九个富,还有一个住别墅!’
现在,我可以确定,这付紫萱肯定是那个住别墅的!
我跟付紫萱在陌信中又简单的聊了几句她哥现在的情况,得知,她哥的情况并没有好转,甚至,还加重了。
“我既然能相信你说的话,那么,我也希望你能救我哥哥。”
“一会见,张诞诞!”
随后,我们便挂断了电话。
我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距离到站,差不多还有十几分钟。按理说,我完全不用这么着急,只要安心的在车厢里等着广播播报,然后下车就可以了。
但是,我害怕到点再开门出去的话,有可能会碰见一同在秋水市下车的徐妙可。这姑娘虽然在纸条上写着不会在秋水市找我麻烦,但这女人心,海底针,天知道,她看见我后,会不会翻脸不认账。。。。。。
毕竟,你和女人讲道理,本身就不占道理!
我心里越是这样想着,那想要离开的冲动就越发强烈了。最后,在这包厢里彻底是待不住了!
我背着自己的双肩背包,绷着脸,小心翼翼的来到包厢门口。拉开房门,悄悄的拉开了一条供一人进出的门缝,生怕是发出一点声响,然后,整个人挤了出来。
我站在门口,轻声关上房门,转头望向了徐妙可的包厢方向,包厢门依旧紧闭,徐妙可并没有走出来,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我如此小心的模样,就像是在实施蝇营狗苟的小贼一样,生怕在下一秒就会被人发现,撞破其好事!
“一”
“二”
“三……”
我嘴中轻喃,数着步子,垫着脚尖,每落一步,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本就十来米的车厢,愣是被我走了三四分钟。
………………
延平市,东郊,老秃山。
“刮~哇~哇~哇~哇~”
天空中,西边的方向,一只硕大的乌鸦正朝着一块凸起的山头飞来。在那块凸起的山头上,有一棵已经枯死的老树。
这棵枯死的老树,树杈纵横交错,遮天蔽日,宛如一个只剩下骨架的巨大华盖。那早已干瘪的灰色树皮,沟壑纵深,就像是在几十米的树身上穿了一层厚实的坚硬甲胄。这树身腰围两人合抱有余,由此可见,在彻底死亡前,这棵大树最起码活了百年之久。
“呱~哇哇哇哇~”这只黑色的乌鸦,飞到了离地面最近的一根树枝上落下。它的叫声极其聒噪,如同开了扩音器的喇叭。
民间传说,这乌鸦叫声如同哭丧,十分不吉利。
’乌鸦门前叫,代表丧事要来到。’
再加上,这乌鸦嗓门极大,更是听的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心里不舒服。
“二十六,小点声,慢点说,我还不聋。”在那枯死的老树下,一个满头褐色长发的俊俏青年男人正倚靠着老树坐下。他双目紧闭,好似是在闭目养神,他头也没抬,嘴唇微动,语气懒散的说道。
这青年男人面容清秀,皮肤白嫩,颇具斯文、高贵气质,就像是古代封建王朝时期,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哥。
“呱~哇哇哇哇~”
在听到青年男人的话后,这名叫做二十六的乌鸦,果真是放小了声音。
“你是说,张廷延的确是上了高铁站,然后不知道去哪里了?”
青年男人在听完二十六最后一声鸦叫后,这才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皮,露出了他那双蓝色的眼珠。
“呱~哇哇哇~”
二十六扑闪了几下它那一双巨大的双翼,展开,竟然是有小半米。
这二十六,要比之前监视张廷延的小白毛还要大上七八圈,体型就跟一只鹰隼差不多,不仔细看,还以为它就是一只老鹰。
这么硕大的一只乌鸦,着实让人心生畏惧。
“我知道了。”
青年男子点了点头,说罢,便从树下站起身来,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眼睛目视西方,若有所思。
一阵秋风吹过,褐色长发随风飘动,他身着白色长袍,衣摆飘飘,宛如避世仙人。
“你告诉小白他们,让他们各部分继续监视任何车站,高铁站,大巴站,飞机场等等,只要是能回延平市的通通不要放过。”
“呱~哇哇哇哇。”
白衣男子话音刚落,二十六又是一声鸦叫,像是在回应他。
白衣男子伸出袖子里的白嫩左手,对着二十六挥了挥。二十六会意,随即点了点头,立刻展开双翼,扑闪了几下飞走了。
“张廷延啊,两三年了,我头一次觉得,你有些看不懂了呢。”
“你现在到底是什么?”
白衣男子背负双手,目视前方,喃喃道。
“哥们啊,你说这张廷延还是人么!”白衣男子转过身来,用手抚摸着那枯死老树的树皮,像是在对着它说话。
老树已经死的透透的,现在当然不可能会回应他,即使这老树没死,它又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呢?
“唉,罢了,罢了,这张廷延总之是救过我的命,暂时就不先对他动手吧。”
“你说对吧,老兄弟!”
白衣男子用手拍了拍那厚实的老树皮,喃喃的自言自语道。就好似,真的有人在聆听他说话一样,除了呼呼风声,鸟鸣声,虫吟声,不知名的响动外,现场并无第二人的说话声。
这来路不明的古怪男人,对着一棵大树说话,着实是十分诡异。
“好兄弟,你先在这里好好躺着,等过几天,我再过来看你。”
白衣男子对着枯树露出了一个微笑,这笑容十分的治愈,让人莫名的觉得心安。
告别完毕。
他对着枯树挥了挥手,神情着实的不舍。
白衣男子走下山头,来到了半山腰处一块隐秘,布满高耸且分布杂乱的石头堆处。
在那大石头堆中,传来了一阵嘎巴嘎巴的骨头扭动声,就像是有什么骨头被打断,拉伸再重新组装。
太阳的阳光照射在大石头上,白衣青年的影子投射在石面上,本应高挑瘦长的影子居然不见了。这也不能完全的说是不见了,准确的说,它应该是缩水了,变成了一个十分矮小瘦挫,貌似老头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