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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倾城走在路上,侧头问魍魉:“最近皇帝在做什么?”
魍魉上前一步,低语:“皇上一直在御书房处理公务,最近摄政王将看折子的事交给皇上了。”
沈倾城蹙眉:“为何?”
魍魉摇头:“奴才不知,奴才也不敢让人太靠近皇上所在的地方。”
沈倾城点头,即便是傀儡,也是一国之君,况且手中如今还有一枚虎符,暗中保护他的高手,肯定是不少的
“日后观察皇帝要多加小心,让他们小心自身的安全为重。”
是的,进宫之前她已经将自己的势力渗透进来了,不过手中的人皆是魑魅培养的,就等于瞳倾绝也知道这件事,不过没有出手阻止罢了,
沈倾城回到怀临殿,并未找到瞳倾绝,索性背着宁安走向后院,
远处正有两个人影跪着,走进一瞧,玛瑙已经跪的身形不稳,倒是谨言,稳若磐石
沈倾城走过去:“你果真要求取琥珀?”
谨言低头:“属下并无成婚之意,奈何家中父母高寿,属下不得不娶亲延续子嗣。”
玛瑙直视着谨言,俏脸上已经毫无波澜:“主子,谨大人人品不差,奴才相信琥珀跟着他不会吃亏,奴婢这个做姐姐的也放心了。”
沈倾城摇摇头:“罢了,我虽恼怒,左右也不过是你们自己的事,也是我多事了。”随后转身离去
玛瑙看着她的背影,眼眶微红,主子是在怪她,怪她懦弱,不争不抢,自己这回真是辜负了主子了,
自己撑着地,勉强起身,看着谨言:“若你和琥珀能过得好,我也就安心了。”
谨言依旧跪着,低头不语
沈倾城刚出后院的门,便碰见了迎面而来的瞳倾绝,低头行礼:“奴才见过摄政王”
瞳倾绝见她出来,松了一口气:“免礼,你进去……做什么了?”
看着瞳倾绝凝重的表情,沈倾城嗤笑:“摄政王这么紧张做什么?”
瞳倾绝清了清嗓子,恢复威严:“多大的胆子,竟敢调侃本王?”
沈倾城莞尔:“是是是,奴才错了,奴才今早太冲动,特意来向摄政王赔罪,还有一件事……”
瞳倾绝睨着她:“想出宫?”
沈倾城睁大眼睛:“您怎么知道?”
瞳倾绝哼了一声转身往回走,沈倾城跟上,半晌,瞳倾绝开口:“去吧,多带几个人,记得明日日落前回来。”
沈倾城一脸笑意:“多谢摄政王。”
瞳倾绝再次开口:“那个小丫头已经给你带过来了,怎么处理,由你。”
沈倾城抬头看着他,眼波微动:“奴才想……放了吧,她们二人自小跟着奴才,如今……说到底了,也是人家自个儿的事儿,奴才犯不着上赶着。”
瞳倾绝点点头:“随你,记得时辰,务必回宫。”随后转身离去
沈倾城回了偏殿,魍魉悄声出来:“琥珀自到这儿之后一直在哭,说自己不能与姐姐抢夫婿。”
沈倾城脸色不变:“随他们去”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真是不知道为何今早为何那么冲动,自己在瞳倾绝面前耀武扬威,斥责他的侍卫,却不想当事人不领情,也是多余管了。
“你随我出去一趟,”
魍魉低头:“属下遵命”
魍魉退出去之后,沈倾城从柜子里看到一件长袍,随后神色一亮,取出来换上
穿戴好出门之后一路狂奔,到了正殿门口,宁安看着她神色一惊:“这……公公好生威风。”
沈倾城伸出大拇指刮了下鼻子,昂着下巴:“那是。”
宁安帮着她挑开门帘,沈倾城猫着腰钻进去
只见瞳倾绝一身素色黑袍坐在罗汉塌上自己与自己下棋
沈倾城抖了抖衣裳走上前:“咳咳,摄政王?”
瞳倾绝放下棋子,转头看去,只见眼前的人一头墨发高高束起,用黑玉的发冠固定住,不过并未在发冠上盘发,只是将一头墨发用发冠绑住,头发从发冠处垂散在脑后
身着黑金色长袍,长袍的双肩上有用金线刺绣的圆形祥云,祥云内是一只展翅的烈焰飞鸟,
从领口到腰迹用是两条刺绣金线垂直而下
盈盈一握的细腰缠着黑色镶嵌血玉的腰封
长袍下摆通体黑色,只有从腰封下挂着的白色玉佩发出盈盈光泽
瞳倾绝嘴角翘起:“做什么?”
沈倾城上前两步:“摄政王不觉得奴才这身打扮,神似摄政王?”
瞳倾绝摇摇头:“不觉得”
沈倾城泄了气,坐在瞳倾绝对面,噘着嘴:“奴才以为您会高兴……”
瞳倾绝抬眸看了她一眼,放下一粒棋子:“竟然穿的比本王还好看,本王自然是不高兴的。”
闻言,沈倾城眸光焕彩:“奴才就知道这样好看,那奴才走了”
站起身就要往外走,瞳倾绝想到她要出宫,还是刻意打扮了一番,急得用攥住她的手腕:“去哪儿?”
沈倾城回头:“出,出宫啊”
瞳倾绝眯了咪眼睛,上下打量着她:“本王这里有一本账册,你帮本王看会儿。”
沈倾城一脸懵:“奴才,奴才不会看账本”
瞳倾绝放开她:“让你看就看,看不完不许出宫。”
沈倾城蹙着眉头,宁安从外间走进来,手上端着一大摞的账本:“王爷,都在这儿了”
沈倾城走过去看着那账本,抬手摸了摸,眼神哀怨的看着瞳倾绝,
狗屁账本,就是不想让她出宫呗,都不知道放了多久没看了,都落了好几层灰了,
最后无法只能坐下翻来账本,却发现这是国库的支出
朝廷每年都往贫瘠之地押送许多赈灾金,而每每这些银钱,到难民手中之时已经所剩无几
她加快了手速,神情凝重,一页一页的翻动着纸张,
宁安又送来一摞账本,沈倾城翻开那些看
所述的皆是哪位大人贪污了赈灾金,又或者是哪位大人用阴暗的手段挪走了朝廷的银两,至今仍未归还,又或是哪位大人在科举中收受贿赂,舞弊科举,又有在朝之人买卖官职,
一桩桩一件件,真是清晰至极
沈倾城放下手中的账本:“北戎是三国之中,国力最弱的一国,本应当齐心协力,抵御外国,却不曾想到,内里竟如此腐败。”
瞳倾绝押了一口茶:“国越大,腐败更甚,你以为南诏国,中楚国,就一定都是清官廉政吗?书生苦读寒窗十年,一朝科举,却被恶官所排挤,且不论中楚国,南诏国力可与中楚匹敌,土壤富庶,当地人皆是不缺金银,可那朝廷,仍然是腐败之多,令人发指。”
沈倾城看着他:“摄政王才华横溢,为何甘愿委身于这区区北戎?摄政王即便是统领三国,也是绰绰有余吧?”
瞳倾绝垂下眸,轻声说道:“放肆。”
沈倾城噤声
瞳倾绝拿起一本账册轻声开口:“太宗皇帝,于本王有恩,本王答应过他,在有生之年以保北戎繁荣依旧。”
沈倾城点头不语,继续拿起账本看起来
屋子里两个人对面而坐,两个人修长的手指时不时的翻开纸张,宁静中透着一股子和谐
突然宁安从外头走进来:“王爷,晋亲王与闲郡王正在前厅等候。”
沈倾城手指一顿,入宫之前晋亲王是见过了,一副风流的皇家王爷,闲郡王……是没看过,不过印象中,此人清冷如雪,很少开口说话
瞳倾绝听后颔首:“请他们进来。”
宁安应后退出去几步,听到他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二位王爷,摄政王有请。”
一声爽朗的声音响起:“你看,我说吧,皇叔近来很闲的。”
接着响起一声温润的声音:“有劳了。”
宁安领着两个人走进来,二人行礼:“夜澜/夜棂见过皇叔,请皇叔安。”
沈倾城抬眼望去,晋亲王君夜澜一头墨发用白玉束起,鬓边用银链子编着几股辫子收尽发冠内,
一双眼睛总是带着笑,薄唇粉红,他身着胸前绣着麒麟的紫色长袍,手指骨节分明拿着折扇,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反观君夜棂,面容白皙,神情清冷,墨发梳的一丝不苟,一身白衣衬的他如那雪山之巅的莲花一般不容亵渎
瞳倾绝放下账本:“可否劳烦沈公公煮一壶好茶?”
君夜澜笑着说:“多日不见,真想与皇叔痛饮一杯。”
瞳倾绝改口:“那便去煮一壶好酒,今日夜棂难得进宫,必定要一醉方休才好。”
沈倾城点头应下准备退下去
君夜棂微笑:“多谢皇叔”
君夜澜眼尖看见沈倾城:“皇叔宫中何时添了人?”
瞳倾绝并未开口,沈倾城开口接话:“奴才沈城,不日前进宫,见过晋亲王,闲郡王。”
君夜棂并无反应,只见君夜澜蹙眉看着眼前的人,总觉得有些熟悉,却又不记得在哪儿见过此人
宁安叫人准备了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膳食,沈倾城开了后院中瞳倾绝埋在桃树下的桃花酿,
拆开来,酒香扑鼻,沈倾城深深嗅了嗅,
将里头的酒倒进容器中,摆好几个精致的杯盅,放在托盘上走进正殿
三个人都坐在桌子边,瞳倾绝坐在主位上,即便是平日里最简单不过的打扮,却也是让他在三人中央气质最为凸出,因为他有一股子傲视群雄上位者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