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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你书包上那个带‘影’字的徽章呢?”
到了上大巴的地方,车刚好就到了,我在上车前回首问正在收伞的郑辉。
为了不耽误后面的人上车,我问完就快步走向车内了。
等郑辉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表情变得讳莫如深。
看来又是可能没办法知道些什么了,我感觉有点失落。
但车开到半路,在我们互相了解了彼此的信息,比如他现在高二,但是已经被保送去了东京大学史学专业,所以来浙江——
接下来话题就转到了我感兴趣的地方,他说他来这里也是因为一个组织,他从初三起就接触了这个组织,当下还在实习阶段,不过很快要转正了。
当时的我没有注意到他话语里的“也”字。
“什么组织?”和茯苓居一样吗?和那个徽章有关吗?我记得茯苓居加上安然姐是7个人,名单完整,我看见过,那他……
而且为什么我遇到的年龄似乎都不太大啊?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之所以遇到的年龄不太大是因为当时的我只处在最初的那环。
不过当下的我更关注突然又变得缄口不言的郑辉,他很明显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我于是不太想强人所难了,很奇怪,我一般都是想要打破砂锅的,但是现在面对郑辉,却感觉下意识地想体谅对方的难处。大概是因为,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就是,能说的一定会说,不想说的一定是非常不愿意说的吧。
于是接下来的路程莫名地坠入冰点,但到达乌镇后,郑辉很绅士地表示要送我一趟,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狡猾的别有目的,只觉得这个人还挺好的。
在我再三推辞和他再三要求之下,最后以天色确实很晚了的理由结束了争执,于是我们就一起走去茯苓居的方向。
还没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江景叼着棒棒糖走了出来,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是刻意迎接。
他不怕蛀牙吗?最近好像一直在吃棒棒糖,我正想提醒一下他该戒糖了,然后江景先开口了。
“哟,这不是影棠的人吗?”江景斜靠在门框上,和郑辉对视。
嘶,这两个人的个子都挺高的,在我够不到的海拔上剑拔弩张,我想挡住他们对视的目光缓和气氛却心有余力不足,最后我挥了挥手,这才把他们的视线缓和过来。
但很快,我意识到江景刚刚说了什么:“影棠是什么?”
“一个破组织呗,影子的影,海棠的棠,和咱们茯苓居向来不对付。”
我忽然恍然大悟,这个时候身后的郑辉就离开了,我转身看去,感觉连带着他的背影都带着气鼓鼓的感觉,像是气急的雪狐。
我感觉还挺无奈的,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江景,你说的影棠组织是做什么的?”
“怎么说呢?你知道曼德拉效应吧!在老学究说的那种坍塌成一个结果的过程里其实也会遇到许多问题,影棠就是处理这种bug的,他们会修正无关人员的记忆,让其相信这种bug,可怕吧?”然后江景不屑地哼了一声,“他们的工作量可大了,完不成那是常有的事,至少在现在我都记得叮当的当有口字旁。”
“emm…我怎么觉得是故意让我们记得的呢?不然不会那么多人记得的吧……”我疑惑,“并且为什么会和茯苓居对立呢?那不应该是相辅相成吗?”
不过还是开心终于了解到这个疑惑的问题的答案了。
“不,是因为他们菜。”江景翻了翻白眼,然后继续说,“大概像咱们高中学的波粒二象性吧,两个组织分别是光的波状态和粒子状态,表面上观察是我们‘茯苓居’,但是在不观察的时候就变成了‘影棠会’。”
“我高中学的是历史类的。”我叹气,完全不理解江景的形容,一点也不形象。
“哎呀,反正就大概是那个意思就行。”江景侧过身示意我进屋,“对了,安然姐通知我们一起去一趟东周。啊!我今晚还得蹲点填志愿,对了,你们几号填。”
“7月8号吧。”我回忆,“也许可以在任务回来后再填。”
然后我拿起手机搜索“影棠”,结果只搜索到南北朝庾信的诗句:铜梁影棠树,石镜写褰帷。
然后我敲敲自己的脑壳,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在网上搜索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