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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药药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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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啪——

    啪——

    元嫚打完最后一鞭子,貌似严肃的俏脸上,早已浮上两团不正常红晕。

    秦墨咂着嘴,揉揉屁股,跟没事人一样。

    虞姬和吕雉看的唇角抽搐:【确定了!这俩就是不知廉耻为何物的狗男女!】

    那死人脸老宦,也彻底绷不住了,只能拼命低头做恭谨状,掩饰自己失控的面部神经。

    【这皇家长公主简直不能要了啊,陛下若是知晓自家闺女,私下这般放浪形骸,恐怕……能阉了秦墨这个奸夫!】

    当初要赐婚时,你装醉推拒,如今名不正言不顺,你却勾勾搭搭,玩的花样百出。

    那个做父亲的能忍?!

    “行刑完毕,谒者明日可返回御驾大营,向父皇复命矣。”元嫚将鞭子还给老宦道。

    老宦勉强控制住面部神经,双手接过鞭子恭谨道:“长公主不回吗?”

    元嫚想也不想便道:“回啊,当然回,只是我仪仗随行众多,跋山涉水行路缓慢……谒者可领一队骑士快马先行,未免父皇等急。”

    这借口实在太烂,明摆着就是想多潇洒几日,不想那般快回去。

    “老仆领命。”

    老宦也不拆穿,恭敬退出竹楼。

    秦墨目送他离开,转头看向元嫚,却发现这姐们,已经又是仪态优雅的长公主模样,端坐在竹制圈椅上,一副等着蹭饭的架势。

    虞姬和吕雉只能在旁陪坐,与她聊一些越人部族的趣事。

    “我去多炒几个菜。”

    秦墨无奈摇头,钻进灶房接替老公孙掌勺。

    ……

    月朗星稀,一桌颇具越人特色的野物腊味菜肴摆上,秦墨与三女围桌而坐。

    元嫚左右看了看,向灶房里喊道:“公孙宦令,快带乘与丽入席用餐,别每次都让我喊。”

    当初经过南阳兵将一事,秦墨心力憔悴留在宛城修养身体,彼时元嫚也被嬴政留下,早就习惯了秦墨与身边人,不分尊卑的一桌用餐。

    只是公孙业谨守本分,每次元嫚前去蹭饭,他便与孙子孙女回避,要她招呼才会入席。

    “臣这里有越人新酿的猴儿酒,长公主且尝尝。”

    公孙业领着孙子孙女,捧着一陶罐过滤好的果酒,从灶房里出来,敬献给元嫚。

    “宦令有心了。”

    元嫚笑着接过陶罐,亲手为诸人斟上一杯。

    秦墨和虞姬,以及公孙一家子,皆习以为常。

    但吕雉,就很惶恐混乱了。

    她如今已然知晓,秦墨并不是什么始皇帝的私生子,秦墨与元嫚也并非什么兄妹,只是一对单纯又龌龊的狗男女!

    重点是,她只是个无官无爵的黔首民女,面对元嫚这位尊贵的大秦长公主,心里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今天是初次与元嫚真正相处,方才被强拉着入席,已然惶恐不安。

    现在,堂堂大秦长公主,又亲手为她斟酒,怎能不受宠若惊?

    打死她也想不到,印象中放荡而不知廉耻的长公主,真正相处起来,竟如此平易可亲。

    不过,她对元嫚的改观,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饭桌上的元嫚,又开始作妖了!

    元嫚夹起一块酥烂的粉蒸腊肉,递到秦墨嘴边道:“这鹿肉腊味甚是独特,秦相也尝尝。”

    秦墨往后仰了仰头:“不劳长公主,臣自己夹……唔~!”

    元嫚趁着他说话张嘴,直接把腊肉塞进去,然后收回筷子,若无其事的又夹一块自己吃。

    只是,那红唇嘬着从秦墨嘴里抽出来的筷子,让吕雉怎么看都觉她是故意撩騒,心里那叫一个别扭!

    旁边虞姬,更是把筷子捏的格吱吱作响,俏脸早就绿了!

    于是,好好的一顿饭,便在元嫚的恶趣味,以及吕雉与虞姬的煎熬中度过。

    而秦墨这工具人,则被元嫚喂了一肚子饭菜,撑得走路都晃荡!

    晚食用罢之后,虞姬和吕雉本以为煎熬就算结束了,可偏偏元嫚却是玩上瘾了,竟要留宿在竹楼里。

    她这长公主提出留宿,秦墨自然不好拒绝,只得让两女收拾出来一间卧房,供她休息居住。

    然后,私下里分别对虞姬和吕雉道:“长公主许是这些时日,被规矩束缚的狠了,现在一出来放风,便有些忘乎所以,你当没看见即可。”

    而两女的回答,则是各不相同。

    虞姬一直以来对元嫚印象颇佳,对于元嫚未来会成为彻侯夫人,也早已有心理准备。

    只是,她不知元嫚与秦墨,早在暗里勾搭上了,今日初见元嫚露出本相,多少有些受冲击,悻悻道:“长公主那些手段,便是仆也自愧不如矣。”

    秦墨:“……”

    这是话里有话,她会那些手段,那是因为自幼被当成舞姬培养。

    可元嫚堂堂大秦长公主,也会那些东西,就只能说是自己放荡了。

    嗯,小妞骂人,还是很有水平的,不带脏字!

    至于吕雉,她一开始对元嫚的印象,就是放荡不知廉耻的贵族女性。

    所以她倒是见怪不怪。

    只是,被当面牛头人的滋味,实在有够别扭的,她本性又是个强悍的,便向秦墨道:“君子将来是一家之主,纵然要尚公主,也该拿出一家之主的样子,不能总被女子打鞭子。”

    秦墨:“……”

    这可比虞姬狠多了,却是怂恿他去整治元嫚。

    不过,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爷们前后被打两次鞭子了,咋说也得还回去一次,也让她收敛一些恶趣味。

    吕雉的阳谋奏效了!

    秦墨劝慰好两女之后,半夜万籁俱静之时,便果断摸进了元嫚卧房,堵着嘴将她狠狠鞭笞一番,直到哭湿被褥才罢休……

    ……

    次日,秦墨神清气爽,起床吃完早食,跨上白马会同扶苏一起,继续当街溜子……继续视察越人垦荒。

    越人有了源源不断的新式农具,垦荒屯田的速度陡然加快。

    诸官怕引起秦墨注意,被名正言顺清算,治理越人也愈发尽责。

    甚至在田间地头,用新学的半生不熟越人语言,为劳作的越人宣讲忠君爱国之思想,实在说不利索了,才让随行通译帮忙解释。

    总之一切都在走上正规,井井有条忙而不乱!

    秦墨与扶苏转了半天,便找了一处水渠旁的荫凉所在,饮马暂时歇息。

    “我今日早晨去找大妹,却不见大妹踪影,听侍从说,大妹昨晚是留宿在了秦相府中?”

    扶苏状似无意的打开话匣子,好奇问道。

    秦墨点头承认道:“越人酿造的猴儿酒香甜,长公主昨夜多饮了几杯,便在卧房里睡下了。”

    “原来如此,大妹倒是惬意,也不想着回父皇身边了。”

    扶苏做恍然大悟状,但一双酷似嬴政的丹凤眼,却是微微眯起,在秦墨脸上打转。

    秦墨被这护妹狂魔看的心里发虚,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道:“长公主难得自由,在此多玩耍一些时日,也是无妨的。”

    扶苏不置可否,幽幽道:“玩耍自是无妨,需在我府中居住。”

    秦墨无语道:“太子可是信不过臣之操守?”

    扶苏肯定点头:“我信不过天下所有男人!”

    秦墨:“……”

    护妹狂魔果然是一种难缠的生物。

    “垦荒速度还是有些慢啊,我昨日听闻黑牛族领地中,有野生的水牛群出没,应该去抓捕一些回来。”

    “或许,穿上鼻环驯养一番,勉强也能用于拉犁耕地。”

    “纵然无法驯服,也可用之繁育后代,驯养小水牛。”

    “另外,随驾禁卫尽是骑兵,在这南越之地,大规模骑兵也施展不开。”

    “或可向陛下借调一些马匹,我再让矿山那里,打造一些马拉耕犁,将开荒速度彻底提上去。”

    “如此,也可尽快腾出手,训练青壮为兵,应对番禺朝廷随时会发起的反扑!”

    秦墨突然指向远处烧荒土地上,正在奋力拉犁耕地的越人青壮,提议道。

    扶苏:“……”

    这话题转的有够生硬。

    不过,秦墨的话,确实有道理。

    垦荒屯田只是首要任务,同时还要防备番禺王的反扑。

    若不能尽快将青壮训练为兵,待番禺王纠集更远更多的部族打来,介时便棘手了。

    当然,真打不过的话,也可让嬴政的两万随驾秦军参战,为归附越人保驾护航。

    但就像秦墨当初说的,秦军只要参与越人内战,必然会激起其他越人部族的同仇敌忾之心。

    哪怕原本只是与番禺王虚与委蛇的越人部族,也会真的跟番禺王站在一起,与秦军死磕。

    所以,秦军参战是一把双刃剑,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让这柄双刃剑出鞘!

    扶苏思维发散,倒也真被分散了注意力,颔首道:“那我这便向父皇上奏疏,请求拨调马匹。”

    “秦相也召集人手,去往黑牛族领地,多多捕捉水牛……毕竟,马匹并不适合在水田里使用,往后多多驯养水牛,才是正道!”

    秦墨揖手:“正是此理。”

    两人意见达成统一,也不在歇息了,迅速翻身上马,各自去安排。

    不过,马蹄还没迈开,扶苏却是回过神了,又扭头向秦墨道:“从今天起,大妹与我同住。”

    秦墨:“……”

    秦墨彻底被打败了,只得揖手道:“全凭太子做主!”

    ……

    ……

    半月后,秦墨派出的越人青壮,从黑牛族领地,抓捕回近二百头野生水牛,穿了鼻环后,驯服使之耕地。

    不过,效果不甚理想,母牛和半大牛犊,成功驯服了几十头,勉强能用于耕地,但偶尔还会发飙,踢伤顶伤扶犁牵牛的越人。

    公牛则一头也没驯服成功!

    秦墨一声令下,留下几头健壮的水牛做种牛,余下全部宰杀食肉,给高强度劳作的越人补充营养,牛筋牛角牛皮留下制作弓弩皮甲!

    幸而,扶苏申调的三千匹战马,被禁卫送来矿山,套上新打造的马拉耕犁,直接投入垦荒屯田。

    有三千匹战马为畜力,垦荒屯田的速度,有了质的提升。

    在此期间,陆陆续续有更多的越人部族赶来归附,矿山一带聚集的越人,成功突破十万。

    其中,能被训练为兵的青壮男子,约在一万五千人左右。

    按照九位巫长的说法,这十万越人大抵已是番禺国的半数人口!

    也就是说,番禺王治下,有一半子民,都成了叛军。

    而剩下一半子民,也不见得是忠于番禺王的,更多的是因为太过偏远,而没有接到共同举事的邀请。

    ……

    ……

    这一日,秦墨和扶苏难得没有出去当街溜子,两人纠集了九位老巫长,给自己弄纹身。

    当然,是进化版的纹身。

    颜色不局限于蓝靛,图样也是秦墨亲手画的后世奇幻风,与其说是纹身,倒不如说是花绣更合适!

    “下雨啦,下雨啦~!”

    “春雨季来了……”

    外面突然越人娃子的呼喊。

    扶苏的越人语言还未学精熟,越人娃子们激动的呼喊,他听了个一知半解,便向秦墨问道:“是下雨了吗?”

    秦墨点头:“怕是春雨季来了,垦荒屯田可以告一段落了。”

    扶苏精神一震,也顾不上纹身了,爬起来冲到窗边,打开竹窗向外观看。

    外面确实是在下雨,小雨但缠绵。

    这种雨,是一时半会,绝对停不了的雨!

    秦墨也爬起身,走到窗边向侍卫喊道:“立即让诸官统计屯垦田亩之数量,整理成册赶来参加朝会。”

    “喏。”

    侍卫揖手领命,骑上快马冲入雨幕中。

    秦墨与扶苏也不在纹身,送走九位意犹未尽的巫长,各自穿戴铠甲,等待诸官赶来。

    稍后,冯劫与李斯率先赶到,诸官也骑着快马陆续赶来。

    扶苏坐在首位,秦墨坐在下首,诸官按爵位官职排列在下,一个小朝会俨然成形。

    “诸君,自明日开始,垦荒屯田告一段落,开始抽调青壮,训练为兵。”

    扶苏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

    诸官齐齐揖手:“喏。”

    扶苏颔首,转而看向秦墨,示意他交代具体工作。

    秦墨也是开门见山道:“抽调青壮之前,先将开垦之田亩,分配给越人作为口粮田!”

    “以五亩为准,多余则作为公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