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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预料中的盛怒并没有到来。
傅承勋只是用一种她看不懂的复杂神情盯着她。
似乎穿一样。
这样的结果是向挽歌没有想到的。
她站在原地愣了愣,随后轻咳一声:“好了,卡傅先生好好收着就是,剩下的钱,我以后就打到这张卡里面了。”
“……”
男人依旧没有说话。
向挽歌只觉得,今晚的傅承勋很奇怪。
她甚至在想,这男人不会是在酝酿什么更过分的报复手段吧?
为了避免接下来极有可能的遭殃,向挽歌没有再在书房多作停留,直接就离开了。
走之前,还贴心的为傅承勋关上了门。
……
翌日清晨。
是周末,不上班,向挽歌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了。
最近,她晚上的失眠情况越来越严重了,每每都是快到早上才有睡意。
起床收拾好,下楼。
本以为,这个时候不会在家里看到傅承勋的,但是向挽歌刚下楼,就看到了坐在客厅,正在看报纸的俊逸男人。
今天傅承勋一反平常严肃正经的穿搭,休闲的白衬衫黑裤子,远远地看过去,向挽歌竟以外的失了神。
“向小姐起来了。”
文姨的声音拉回了向挽歌飘得有些远的思绪,也引来了沙发上男人的注意。
四目相对,向挽歌心脏微缩。
对视数秒,她方才调整好呼吸,淡淡的移开视线。
“嗯,文姨。”
“饿了吗?需不需要我去给向小姐做点什么吃的?”
向挽歌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的饭点。
“不用了。”她淡淡的拒绝。
“不需要麻烦,等会一起吃午餐就好。”
向挽歌这么说,文姨也不再勉强。
“那我去给向小姐倒杯牛奶,你先喝着,午餐马上就好。”
“麻烦文姨了。”
文姨去倒牛奶,向挽歌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迈开步子朝着沙发处走去。
在傅承勋的对面坐下。
男人视线一直落在手上的报纸上,没有抬起头来。
向挽歌坐着无趣,拿出手机,无聊的刷着。
“今天有什么安排?”
她看得正入迷,冷不丁的,响起一道男声。
今天有什么安排?
她能有什么安排?
“没有,准备在家里看看书啊什么的。”
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住,抬起头看着她。
向挽歌却像是没有收到什么影响一般。
“怎么了,你有什么要吩咐我的吗?”
“向挽歌,你就不能换一个词语?”
吩咐?
明明只是一个问题,为什么从她的口中问出来,却多了一抹让他特别烦躁的意味在里面。
“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你这些阴阳怪气的话。”
向挽歌撇了撇嘴,什么话都不想说。
只淡淡的点了点头。
文姨端了牛奶上来,向挽歌慢慢地喝着。
“吃完饭跟我出去一趟。”
“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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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傅承勋:“你出去为什么要带上我?”
“你那么多为什么,向挽歌,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多话?”
向挽歌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傅承勋,你要带出去的人是我,难道还不许我问一句了吗?”
“我说不可以问就是不可以问。”
向挽歌都不想说话了。
哪里有这样的人啊。
还真是蛮狠霸道不讲理。
……
午餐过后,向挽歌被逼无奈,只好跟着傅承勋一起出去。
车上,傅承勋亲自开车,向挽歌坐在副驾驶。
“我们去哪里?”
她问。
“找厉泽尧,莫洵他们。”
向挽歌本来低着头玩弄手指。
听到这话,立刻抬起头。
“厉泽尧也在?”
男人侧头看她一眼,眼里带着嘲讽:“怎么,你怕了?”
怕?
向挽歌轻嗤:“我何至于怕他,难道就因为我打了凌轻雪一巴掌?”
“打人还这么理直气壮,你也真是好意思。”
向挽歌无语凝噎:“你这般挖苦抱不平,是为厉泽尧还是为凌轻雪,还是说,现在的凌轻雪让你想起了此前的秦思璇?”
极速行驶的车子突然猛打方向盘,在路边停了下来。
向挽歌不小心碰到了头,正疼的难受的时候,傅承勋就一把握住她的手,强迫着她跟他对视。
向挽歌就知道,一旦是涉及到秦思璇的事情,傅承勋就一定会激动,就一定会动怒。
就像是现在。
原以为,傅承勋接下来就是兴师问罪,但却没想到,男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能不提过去的那些事情吗?”
向挽歌整个人愣住。
不提过去的事情?
对傅承勋来说,秦思璇是过去的事情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
“秦思璇不是你心里的白月光吗?怎么现在我提到了,就变成这般反感了?”
说到这里,向挽歌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
“还是说,你反感的是从我口中说出来?因为我害死了她?”
男人阴沉沉的一张脸,向挽歌冷笑。
“还真被我说中了?你还真是这样想的?傅承勋,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那么……”
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红唇就被封住。
瞪着那张冷峻的脸,向挽歌不断地反抗。
但她每挣扎一下,男人放在她腰间的手,就更紧了一些。
一吻结束,向挽歌全身上下都提不起一丝力气。
坐在副驾驶上,她一双水眸怒气冲冲的看着傅承勋。
“还敢不敢多话,还敢不敢乱说?”
你个……才多话,你个……才乱说。
向挽歌有很多话要说,但是想到傅承勋刚才的动作。
她就敢怒不敢言了。
傅承勋冷眸扫在她脸上。
岂会看不出来她的不满,但看到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莫名的,他的心里多了一丝愉悦。
他就看不惯她张牙舞爪,牙尖嘴利的样子。
想到刚才的那个吻……
一个吻可以让她听话下来,这个方
法,看来以后可以多试试。
……
一路无言,向挽歌终于跟着傅承勋来到了目的地。
偌大的游艇,豪华的配置,正是她年初的时候,被傅承勋带来过的地方。
因为刚才在车上的事情,她还在跟他置气。
也不说话,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就直接下车。
全程都没有理傅承勋一句。
“傅先生。”
游艇上的工作人员跟傅承勋打招呼,向挽歌低着头走在前面。
“把外套穿上。”
霸道的男声在身后,向挽歌本来不想理,但是考虑到海上风大,不穿外套受罪的也是自己。
权衡再三,她停下脚步,身后傅承勋迈着修长的步伐走到她的面前。
向挽歌忍住不悦,伸出手想要从她的手里拿过自己的外套。
可是手还没有碰到衣服,男人突然双手拿着衣服,直接将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身体差成那个样子,还能这般的不在意,向挽歌,我是该说你心大,还是说你心大?"
向挽歌嘴角一抽。
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你管的还真多。”
傅承勋本就不是很好的脸色,因为她这句话,变得更差了。
“我看你就是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
向挽歌呵呵冷笑:“我看傅先生对这个成语的意思是一点都不清晰吧。”
要真说不识好歹,也是他不识好歹,怎么就成了她。
傅承勋拧着眉,眼看就要发怒,莫洵的声音适时的传了过来。
“老傅,挽歌你们来了。”
向挽歌侧头看过去,就看到莫洵笑呵呵的站在不远处注视着他们。
“嗯。”她微微点点头。
傅承勋也看到了莫洵,但他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向挽歌,攥着她的手,就朝着莫洵走过去。
“怎么比约定的时间晚了那么多,是在忙着什么事情吗?”
“没有,就路上有个人脑子问题发作。”
莫洵:“……”
傅承勋这个回答奇怪,莫洵沉默了一下,决定还是不问什么。
而向挽歌,在傅承勋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就知道,傅承勋这是在拐弯抹角的说她了。
她气的表情都模糊了,要不是因为莫洵在,她还真想好好地问问傅承勋,怎么的,就是他脑子问题发作了。
要不是他先引导,后来怎么会那些。
“好了,进去吧。”
莫洵开口,傅承勋不再说话,牵着她就走进去。
向挽歌想要挣脱开,但每每她使出力气,傅承勋就加重攥住她手的力道。
几番下来,向挽歌也不再执着了。
她算是明白了,傅承勋这人,就是脑子有问题,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问题!
来到游艇的大厅,隔着一段距离,向挽歌就看到了在大厅里,举止亲密的厉泽尧跟凌轻雪。
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厉泽尧跟凌轻雪也朝着她们的方向看过来。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是向挽歌还是清楚的看到,在看到她的时候,厉泽尧眼里浮动的不悦跟的厌恶。
厌恶?
因为她跟苏晚认识吗?
还是说,因为她之前打了站在他身边的凌轻雪?
更多的向挽歌还来不及想,傅承勋已经强硬的拉着她,朝着厉泽尧他们的方向
走去。
“泽尧。”
傅承勋最先开口,语调平常,对凌轻雪,并没有叫名字,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向挽歌无声的笑,还真是骄傲不把人放在心里的人啊,这么久了,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过。
厉泽尧点了点头,转眸啊看向向挽歌,语气有些不悦:“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傅承勋侧眸看了一眼低着头不知道在寻思什么的向挽歌。
“想就带了,没有那么多的原因。”
“哼,你们现在倒是亲密。”
向挽歌一直不说话,但是也能感受到厉泽尧的怒火,这怒火还是对着她来的。
她原以为,这话出口,傅承勋应该会立即否认。
毕竟,他们之间,从来就跟亲密没有什么联系,有的只是报复与被报复的关系罢了。
但是她没有想到,傅承勋只是皱着眉头,叫了一声厉泽尧的名字,语气不重,但是却带着淡淡的不悦。
“泽尧。”
厉泽尧瞥了一眼向挽歌,没有再多说。
带着凌轻雪就去了其他的地方。
向挽歌低着头,脸上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冷笑。
傅承勋却在这个时候放开她的手。
“我跟泽尧,莫洵有事情要聊,你自己在这里待一会,不要乱跑,更不要到处惹事。”
向挽歌静了半秒,抬起头,看着傅承勋:“这么担心我给你带来麻烦,那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傅承勋捏了一下她的手:“不要闹,等我。”
如此亲昵的话,落在向挽歌的耳中,只觉得讽刺意味十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不想跟傅承勋多纠缠,她淡淡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绝对不给你惹事,你去吧。”
傅承勋深邃的双眸落在她的脸上,顿了数秒。
他彻底的松开了她的手。
“想要什么,就让人拿给你。”
这次,向挽歌敷衍的意味更加明显了。
她摆了摆手,头都未抬。
傅承勋,莫洵,厉泽尧去聊事情了,向挽歌坐着无聊,就去了外面吹风。
游艇的一个小型会议室里面,傅承勋坐在一边,莫洵跟厉泽尧坐在另外一边。
“你跟沐一航合作了?”
最先开口的是莫洵,语气不急不缓,像是随口一问一般。
可是这个问题,恰恰是他们需要立刻搞清楚的问题,也是今天见面最为主要的一个事情。
“嗯,他找上来的,也是他亲自来谈的合作。”
“你就那么就答应跟他合作了?”莫洵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意外。
“为什么不跟他合作,公司早就有发展影视业的打算,他与我合作的这个项目,就是这方面的,我看了,合同没有什么问题,有的钱不赚,我何必?”
傅承勋说的轻松,莫洵却不是这般想的。
“沐一航这个人,看起来无害,实际上心思阴沉到难以想象,你就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来江城,为什么要找你合作吗?”
傅承勋抿着唇,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
“他来江城的目的,是我。”
“有查到是为什么吗?”一直没有说话的厉泽尧突然问。
“没有,但是目前看来,应该是不纯的。”
若是简单的合作,为什么沐一航需要如此的大动干戈。、
若是简单的合作,沐一航又何必亲自来跟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