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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向挽歌脸上唯一那丝平静也消失殆尽。
“秦夫人跟我说这些是,是为了什么?还是说,想让我明白什么?”
秦母端庄大方的笑:“向小姐觉得呢?”
向挽歌蓦地站起来,看着秦母,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变得暗沉,“秦夫人,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你说这些话。”
“离开这里吧。”秦母双手交叉,抬眸看着她。
向挽歌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又是让我离开?”
“离开,对你来说,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她扯了扯唇角:“找我出来,不是要跟我说当年的事情吗?怎么现在又说起这些话来,秦夫人,该不会从来没有打算要跟我说当年的事情,跟我说这些,不过就是想要把我骗出来而已?”
心里的打算被这般的戳破,秦母倒也没有任何心虚的样子。
“你知道的东西,已经让我日夜恐慌了,向挽歌,你觉得我有傻到那般程度吗,跟你说那些话,无异于让我更加慌张,你觉得,那些话我会说吗?”
向挽歌脸上的笑变为冷笑:“是我错了,我怎么会天真的相信你,相信你真的会告诉我呢,说到底,一直以来,都是我小看你了,你的手段,比当年的秦思璇厉害多了,说到底,秦思璇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她是我的女儿,我只是希望她能过得好,只是希望,她能过到最好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其他的。”
“没有想过其他的?”向挽歌掀唇:“有没有你自己知道。”
“你一定要这样吗?”秦母淡淡的问。
“秦夫人这话说的就奇怪了,一直揪着我不放的是秦夫人,怎么还跟我说这样的话,是我想问秦夫人,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秦母双手摊开:“我觉得我想要如何,我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我希望你离开,离开傅承勋,离开江城。”
“若我不离开呢?”
“那是只有愚蠢至极的人才会做出的选择,向小姐是聪明人。”
“我是聪明人,那么秦思璇呢?”
秦母慢慢的摇头,嘴角噙一抹笑“你跟她不一样。”
她?
向挽歌眸中尽是寒意:“怎么不一样?”
“她是什么人,能做点什么,我很清楚。但是向小姐就不一样了,向小姐是聪明人,知道怎么选择,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向挽歌冷嘲出声:“秦夫人,你觉得要是秦思璇知道你这么说她,她会说什么?”
秦母,秦思璇,真是一对奇葩至极的母女。
“我们聊我们的事情。”
“聊我们的事情?可是我觉得,我没什么好跟秦夫人聊的。”
话落,向挽歌从位置上站起来,准备离开。
但就在她站起的瞬间,她的面前多了一个人。
慕念惜。
看着突然出现的慕念惜,再看看秦母。
有些不是很明确的东西,刹那间,好像在向挽歌的脑海里出现了。
她指着慕念惜,声音竭尽全力的保持平静。
“你,沐一航,秦母。”
她没有多说,就是这简单的三个词。
秦母跟慕念惜却知道她的意思。
慕念惜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秦母来到
她对面:“你都知道了,还要问,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给自己找罪受?
向挽歌冷眼看过去:“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开始找到沐一航,什么时候开始跟沐一航合作的?”
“不久以前。”秦母回。
向挽歌本来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已经麻木了,但是在听到秦母的这句话时,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的抽痛。
沐一航啊沐一航。
你还真是,步步算计,从未有一刻真心待我啊。
整个人都难受到无法呼吸,向挽歌不想再去问了。
不问为什么他们要设这么个局。
不问,为什么慕念惜跟秦思璇长得那么像。
也不问,他们到底从哪里找来这么个人。
她什么都不问了。
捂着胸口,她准备离开。
但是还未迈开步子,就被慕念惜挡住。
“慕小姐这是做什么?”
向挽歌一瞬不瞬的盯着慕念惜,在得知这一切之后,她对慕念惜的态度,也冷到了极致。
“向小姐,你答应离开吧。”
答应离开?
向挽歌只觉得面前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讽刺。
她正想再说些什么,手机上就接到了短信,是祁宁,他已经到了。
收起手机。
向挽歌看向秦母:“你们既然这么执着,那么我就不多说了,我离开的关键不在我,在傅承勋,你们只要能让他放我走,那么乐意至极,一定很快消失在你们眼前,消失在江城。”向挽歌不想再跟她说下去,丢下这么两句话,转身欲走。
“向小姐,你这样,是不是不太愿意离开啊?”
向挽歌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慕念惜,突然笑了:“慕小姐,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眼睛很干净,但是现在看来,呵,是我看错了。”
慕念惜咬着唇,依旧挡在她面前:“向小姐有什么,还是好好地跟阿姨聊聊吧。”
阿姨?
秦母。
“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
向挽歌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慕小姐请你不要挡着我。”她冷冷的说。
“向小姐,你这么着急的离开干嘛?”
“该说的,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再该说的了,再说了,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话落,向挽歌直接越过慕念惜离开。
可是她没有想到,慕念惜竟然会拉住她的手腕,还是她的左手。
向挽歌几乎是在慕念惜拉住她的那一刻就皱起了眉头。
她一向不喜欢陌生人碰她的手,可能是当年在监狱里面留下的阴影太重。
她拧眉看着慕念惜。
“慕小姐,请放开我的手。”
闻言,慕念惜还是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说出一些让向挽歌生气的话:“向了,必须要聊出点东西,你不可以走。”
这一下,向挽歌是彻底的怒了,她甩开慕念惜的手。
慕念惜没有想到向挽歌会这样,她重心不稳,朝着身后倒去。
正好她的身后,服务生端着酒杯出现在了她的后面。
托盘被撞翻,而慕念惜也倒了下去。
当她倒下去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压在了碎玻璃上,很快,就有鲜血涌了出来
“我的手。”慕念惜大声的叫喊。
秦母快步走上来,低下身,担心的问:“念惜,你没事吧。”
向挽歌也愣住了一秒,随后立即蹲下去:“慕念惜……”
视线落下慕念惜的手上,向挽歌的眼里有难以置信。
向挽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你滚开,你看看,好好的人被你弄成什么样?”
向挽歌刚说完那句话,就被秦母一把推开。
她正准备让周围的服务员来帮一下她,可是话还没有出口,就被出现在她身后的男人给打断。
向挽歌表情有些愣的看着傅承勋。
男人刀削斧刻的脸上,冷若冰霜。
眸中的冷意,似乎下一秒,就可以把人冻结一般。
向挽歌动了动唇,刚准备叫傅承勋,就被傅承勋推开。
向挽歌因为承受不住,身子朝着后面倒。后腰撞到后面的桌子上,一阵剧痛。
但她没有心思去想撞到腰痛,她只是直直的看着傅承勋。
“傅先生,你来了,你快看看慕小姐。我真的不知道向小姐到底还要恨到什么时候,思璇已经死了,现在,慕小姐只是跟思璇长得有些像,她都不能容忍。还要对慕小姐这样。”
慕小姐?
向挽歌看着秦母那一脸的虚伪。
刚才还是念惜,现在就变成慕小姐了,还真是会撇清,还真是会在傅承勋面前演戏啊。
傅承勋抿着唇,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向挽歌就站在原地,看着傅承勋抱着慕念惜离开。
从头到尾都没有跟她说一句话。
伴随着傅承勋慕念惜,秦母的离开,后腰处传来的疼痛越来越强烈。
但是都比不过心脏处。
“噗——”
一口鲜血毫无预兆的吐出来。
向挽歌想要站起来,跟上傅承勋,告诉傅承勋,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轻轻地甩了一下慕念惜的手,她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突然,一个男人在她的身边蹲下,着急的问她:“挽歌。”
向挽歌看着面前的男人,是祁宁,不是傅承勋。
向挽歌看着面前的男人,是祁宁,不是傅承勋。
向挽歌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看到这样的向挽歌,祁宁满心的疑惑,不过是一会的时间,她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视线不经意间往下移,当看到向挽歌面前的那一滩血迹时,饶是平日里很平淡的祁宁声音里也多了一丝慌乱。
“你又吐血了?”
向挽歌低下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血迹。
“我……”
话未说完,她整个人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
医院。
祁宁站在走廊上,想到刚才向挽歌的检查情况,最后还是找出傅承勋的电话,拨出去。
电话响了好久,才有人
接:“喂?”
“傅承勋,我是祁宁,向挽歌出事了,我想,你应该来看看她。”
傅承勋现在正在慕念惜的抢救室外面。
这个时候,祁宁打电话来,傅承勋根本没有心情搭理:“祁宁,我现在有事情,你不要打我的电话,至于向挽歌,你让她回别墅,好好地待着,等我回去的时候,我希望对于今天的事情,她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话落,傅承勋就绝情的挂断了电话。
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祁宁再打了一次,竟然关机了。
祁宁没有想到傅承勋竟然会如此做,他看了一眼紧闭的手术室,想到傅承勋的话。
回别墅等着,她现在的情况,怕是回不了别墅了。
向挽歌醒过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在病房里面了。
手上挂着点滴,冰凉的液体通过血管慢慢的滴入她的体内。
坐在她病床前的祁宁见到她醒了,连忙站起来问她:“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扫视了周围一圈,只有祁宁一个人,没有看到那个人,向挽歌痛苦的闭了闭眼睛。
她到底还在渴望着些什么呢,那个人现在肯定在陪在慕念惜的身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目光看向祁宁,她问:“祁宁,我的身体怎么样?”
祁宁早就知道向挽歌醒过来肯定会身体的问题,他也没有想过要瞒着她:“郁结横生,吐血。”
“心脏超负荷的原因?”
“嗯。”祁宁顿了顿:“又加重了。”
即使很残忍,但祁宁还是告诉了向挽歌这个事实。
“喔………又加重了啊。”向挽歌说话的声音很轻,轻到如果不是祁宁集中精神,根本听不到。
“对不起,是我没用。”他轻声道歉,是他没用,如果他有用
,就不会让她的情况一点一点的恶化下去。
“不用的,祁宁,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也知道,你很上心了。”
祁宁有想过向挽歌醒过来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之后会难过,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向挽歌会这么的平静,平静的说着关于自己身体的话题,似乎这样的一件事情对于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一样。
他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向挽歌却先他一步开口:“傅承勋那里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不知道,他们没有跟我们在一家医院,我们现在,在我上班的医院,他们去了你弟弟在的那个医院。”
“知道那个慕念惜的情况吗?”
“慕念惜?”祁宁疑惑的看着她。
向挽歌这才想起来,祁宁不知道慕念惜的存在,也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
“没事,不知道就算了。”
她想了想,这么回。
其实不知道也是好的。
知道了,反而烦心。
“对了,你今天找我见面,要说我弟弟的问题,跟我说说吧。反正我现在坐着也是无聊。”
祁宁皱眉看着她:“自己的情况都这样了,还这么着急,你要我怎么说你好?”
她虚弱的笑笑:“我如今,好像也只担心我弟弟了。”
“傅承勋呢?”
傅承勋三个字,让向挽歌的手,瞬间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