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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义无反顾的决定留下来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我太任性了太不会想问题了,可是我呢,心里什么都不想,只有一个事情,如果我走了,那么隔那个人就更远了,他的心里本来就没有我,我怎么能走呢,甚至我还告诉自己,我向挽歌,对医学的敏感,就算是不能去国外,我也能在国内医学越来越发展的情况下,学习到很多。现如今想来。当初想的那些,好像的确只是年少不懂事几个字了。”
祁宁很少见向挽歌说起当年的那些事情。
当年,她留下来,傅承勋也没有对她有什么感情,不但如此,傅承勋还因为她嫁给他,让他失去自由,更加的恨上她。
那个时候,他曾经问过她。
可是,她的回答却是不后悔。
她曾说,她选择留下来,是她自己的决定,傅承勋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说,祁宁,现在的结果,虽然显示我如何如何的凄惨,但是祁宁,如果之前我选择出国,那么我是不是也会觉得遗憾,没有留下来。我会不会在心里告诉自己,当初,如果我留下来了,那个我爱的人是不是也会有点动容,慢慢地对我有点感情呢?
事到如今,他依旧清楚的记得她说过的话。
也是因为那一次,之后他再也没有问过。
他原以为,当年那般,现在她的心里应该也是那样想的,却未曾想到,她是这般想的。
前前后后,都是伤害。
第一次,她还能那么坚定的说。
第二次,却将当年的所有,总结为五个字:年少不懂事。
祁宁下意识的看着向挽歌,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可是身上,却不自觉的有种悲怆。
这种悲怆,是从骨子里出来的,即使她如何的装作平常,如何的缓解自己心里的许多郁结。
有些东西,有了就是有了,是无法改变的。
傅承勋啊傅承勋,你来看看这个人,曾经张狂,自信,名动江城的天才医生,都被你一手毁成什么样子了?
“最近每次过来,都看到你在看那个关于心理疾病的书,效果怎么样?”
“还可以,虽然不能根治,但至少可以让我的心不至于那么的浮躁,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至于每天都要增加安眠药的剂量。”
“安眠药你还在吃?”祁宁眸色深沉。
向挽歌笑的极轻:“没有办法,不吃我睡不着,总不能整夜整夜的不睡吧。”
祁宁面色凝重:“你是医生,你知道安眠药的副作用,你的身体本来就有很多的问题,这样下去,极其容易产生依赖性。”
向挽歌嗯了声:“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吧,知道是一回事,祁宁,我没有别的选择。”
“可是这样下去,只会让你身体的情况……”
“我知道。”
祁宁目光复杂。
静了许久,他缓缓开口,语气有些艰难:“你的心脏超负荷情况又严重了。”
“又严重了啊。”她低低出声。
声音不大,也出奇的平静,
祁宁知道。
她知道了,在他给她做检查的时候。
“我会想办法的。”
各自沉默许久,祁宁开口打破沉默,语气里,带着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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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向挽歌的反应却很淡然:“尽力就好。”
“不是尽力,是一定。”祁宁又重复看一遍。
向挽歌轻轻地笑。
视线落在前方,正有人朝着他们走来。
是一个很完整的家庭,爸爸妈妈孩子。
爸爸将孩子抱在怀里,腾出一只手来牵着自己的妻子。
三人一直在交谈。
距离有些近了,向挽歌听到这样的一段对话。
“爸爸,妈妈穿得不算少,为什么你还要用你的手心给妈妈暖手啊?”
“你妈妈怕冷,我当然要给她暖了,难不成给你这个臭小子暖啊。”
“爸爸这不是偏心嘛,我还是不是你亲儿子了。”
“我说不是,你现在会从我的身上下来吗?”
“不会。”
“好了,你们父子俩,每天都这样不无聊吗?你也是的,他是我们的儿子,你就不能对他温柔一点?”
“不能,我的温柔,只能给你。”
三人从身边走过去,向挽歌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
祁宁见她有动作,问。
向挽歌收回视线,再开口,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祁宁,就你自己而言,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啊?”
祁宁:“……”
“我一个女朋友都没有的人,你问我这样的话,是脑子不好使吗?”
“就是突然想问了。”
“我都不喜欢,小孩子太闹腾了。”
“胡说,上一次我去医院,我还看到你给小孩子糖。”
“这不就是因为他们太闹腾了,我吼不住,才用糖果来哄的。”
向挽歌想了想,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她放缓脚步,声线里带着一丝明显的羡慕。
“其实我曾经有想过无数次,我跟傅承勋的未来。”
谈及孩子,祁宁早就想到,向挽歌会说起傅承勋来。
“从前,我妈妈也还在的时候,我妈妈问过我,有没有想过跟傅承勋要一个孩子,有了一个孩子,说不定会对我们的关系起到什么缓和作用。我妈妈跟我说。最幸福的家庭,莫过于爸爸爱妈妈,妈妈宠孩子。我也一直以来是那么觉得的,我就想,如果我跟傅承勋真的有孩子了,是不是真的会对我们的关系起到缓和作用。”
祁宁抿着唇,一言不发。
听着向挽歌讲述那些她从前,对傅承勋这个人对他们婚姻的那种期待。
“可是后来,在秦思璇死去的那天,傅承勋推开我的那一刻,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云烟了。无论是我跟他的感情,还是我对家庭对孩子的期待。”
“你怀了孩子?”祁宁眼里是明显的难以置信。
这事情,为什么他从来不知道?
相比起祁宁在震惊之下,骤然加大的语气,向挽歌的表现,一直都很稳定,似乎她讲的那些事情,只是别人的经历一般。
“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对人说过,其实想想,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来了又走了的孩子,在他人看来,不就跟没来过是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