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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挽歌坐在一边,清冷的双眸落在傅承勋身上,突然的,想要笑了。
这位秦母,还真是不得了啊。
秦思璇,对于傅承勋来说,是一段挥之不去的过往,是一个放在心上爱了很多年的人。
秦母的这些话,说的虽然是自己。
但是字里行间,都在提醒傅承勋这么几件事情。
第一,秦思璇死了,因为她死了。所以,她现在一个人的结局都是拜她所赐,跟傅承勋自然是脱不开关系的,因为,在当年她向挽歌是傅承勋的妻子。
第二,慕念惜不是外人,她是一个跟秦思璇十分相像的人,是可以代替秦思璇陪在她身边的人。或许在秦母的心里,这还是暗示傅承勋,他可是尝试着跟慕念惜在一起。
呵……
真是一个不得了的长辈呢。
字里行间,真真是都透着算计。
她倒是好奇,在秦夫人这番话出口之后,傅承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反观傅承勋,在秦母说了那些话之后,他的眉目之间,似乎更多了一丝冷意。
“秦夫人跟我说这些话,是在暗示我什么吗?还是说,对于我要跟秦夫人谈事情,不希望别的人在现场这件事情,秦夫人有很大的意见?”
秦母脸色一白。
“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傅承勋声音骤然加大。
向挽歌侧眸看过去,男人脸色冷然,薄唇抿成一条线,给人一种撒旦降临的感觉。
秦母面色苍白。
这次直接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念惜,你去外面等我。”
慕念惜从进来开始到现在,除却一开始的那句傅先生,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什么话。
听到秦母这么说,她也仅仅是点了点头。
“好的,那我去外面等您。”
慕念惜走了。
秦母脸上带着强行撑起的笑。
“承勋,你不要生气了,你不是不希望念惜在这里嘛,我现在就让她走了。”
傅承勋没答话。
手放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明明是很紧张的气氛,向挽歌却觉得无聊。
她起身,走到窗边。
视线落在窗外,仿佛,房间里面的这些人谈论的事情,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一般。
傅承勋的视线落在她的背影上,定了数久,收回视线。
“苏泽。”
苏泽闻声上前。
将手上所有的资料放到秦母的身边。
秦母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东西。
抬眸看傅承勋。
“承勋啊,这是什么?”
“是什么,你看看就知道了。”
秦母莫名的有些忐忑,她稳了稳心神。
拿起苏泽放在她面前的东西。
越往下看,秦母的神色就越来越差。
直到最后,手脚无力,连手上的东西,都全部掉到了面前。
“不是的,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的中年女声传入耳中。
向挽歌心思一顿,随后又将视线重新落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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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勋抿着唇,一句话都没有说。
苏泽适时开口。
“秦夫人,这是我查到的你这几年的转账记录,记录上面显示,你这些年,都会给这个上面的这个账户转钱,而这个账户的主人,是当年江城第一医院的一个助理医生,那个助理医生是……向小姐的助理医生,也是当年秦小姐一事,除却秦夫人你自己之外,唯一的一个的证人。”
秦夫人震惊的看着苏泽。
“苏特助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苏泽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秦夫人,我说这些话,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要跟秦夫人确定一下,这个账户,的确是在秦夫人的手上是的吧。”
秦夫人想要否认,但是所有的证据摆在面前,她根本没有办法否认。
“这个账户的确是我的,但是其他的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
苏泽不再说话,往后退了几步。
秦母内心焦灼,紧张,目光落在傅承勋身上,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承勋,我真的没有像你们想的那样,这件事情,我能解释,真的,我能解释。”
傅承勋凌厉的双眸扫过去,看着秦母,问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给这个账户赚钱,为什么?而且还一转就是这么些年?”
秦母回视着傅承勋,比起刚才的慌乱,这一刻,似乎镇定平静了许多。
“我如果说,这是因为感谢呢?”
“感谢?”
秦母点点头:“对,感谢。当年,我的女儿突然去世,一个好好的人,除却我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凶手是……凶手是她。”秦母手指着向挽歌,声音那么伤感。
“只有那个助理医师,能够站出来,证明是这个女人害死了我的女儿,只有这个助理医师,能够帮我,让这个女人受到应该有的惩罚。”
“所以你转钱给她?”
“难道不可以吗?她帮我那么多,还辞职了,难道就凭着这一点,我不该给她一点报酬吗?”
傅承勋双眸危险的眯起。
秦母心里忐忑不安,静静地等着傅承勋说话。
可是还没有等到傅承勋说什么,寂静的空间,突然响起一道悲凉的笑声。
苏泽,秦母,包括傅承勋,都把视线落在向挽歌身上。
向挽歌依旧面朝窗外,背对着他们。
这笑声持续了好一会,才慢慢地停下来。
停下一会,向挽歌才慢慢地转身。
明明刚才大笑的那个人也是她,可是在这一刻,她的脸上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
有的只是透骨的冷意。
“帮你?感谢?报酬?”
向挽歌重复着三个字,红唇一张一合,带出无尽的讽刺与嘲讽。
“秦夫人啊,你还真是能够有本事说出这样的话啊。”
秦母化着精致妆容的脸此刻还是透着一层苍白。
听到向挽歌这话,她目光直接,落在向挽歌的身上,不再像以往一般伪装,而是多了很多直接的恨意。
“不可以吗?向小姐,你害死了我的女儿,我唯一的女儿,那个助理医师肯出面替我作证,让你入狱,我感谢她,难道还不可以吗?”
向挽歌脸上都是寒意。
她声音依旧平静淡然,出口的话,却是一个字比一个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