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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勋先开口。
宁姨上前:“老夫人。”
顾暖阳知道他们这样让她离开,必定是要说什么话的。
“好,你们说着,我先上楼了。”
顾暖阳走后,客厅里面就只剩下了傅承勋,苏相思,向煜三个人。
苏相思跟向煜一起坐在沙发上,傅承勋则是坐到了他们的对面。
“这两年还好吗?”
最先开口打破沉默的是傅承勋。
他深邃幽暗的目光落在向煜身上。
向煜也在看他。
“我好不好,跟傅先生好像没太大的关系。”
“向煜,我跟你姐姐怎么都还是夫妻。”
“夫妻?”向煜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你不配。”
三个字,里面的意味跟当年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姐姐一生的悲哀都是因为你,傅承勋,你这辈子都无法还清你带给她的那些痛苦。”
避无可避,向挽歌是他们各自在乎的人。
“从前我做错的,我会拿一辈子来偿还。”
“一辈子来偿还?傅承勋,我姐姐不稀罕你所谓的一辈子。”
“向煜……”
“够了。”傅承勋的话,第一次被向煜毫不留情的打断。
“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当年我姐姐签字的那份离婚协议书,你签字,我带走,从此以后,我姐姐跟你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傅承勋眸色沉了下去:“你是为了那份离婚协议来的?”
“不然呢,傅先生觉得我是来做什么的。”
“我不会签字的。”傅承勋一字一句,将自己的意思传达。
向煜盯着他的眼睛:“我姐姐都这样了,你还是不肯放过她,你到底还有没有心。”
"协议我不会签,你来见我我觉得欣慰。"
向煜突然怒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傅承勋,签字,放过我姐姐。”
“我不会签。”傅承勋双手交叉。
“她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妻子。”
“傅承勋,你……”
向煜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苏相思见他情绪越来越激动,跟着起身,拍了拍他的手背。
这样的动作,两年来,向煜已经习惯了苏相思的安慰。
每次,她都是用这样的动作来安抚自己的情绪。
见向煜没再说什么,苏相思收回手,目光落在傅承勋的身上。
“傅先生。”她跟向煜一样称呼他为傅先生,礼貌客气。
“这样没有意思,名存实亡的婚姻,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向挽歌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傅先生还不如爽快的签字,这样,日后向挽歌恢复记忆,说不定还能因为傅先生这样的洒脱而感谢傅先生一些。”
傅承勋目光不曾移动,依旧看着向煜:“不会的。别说她现在还没有恢复记忆,就算她恢复记忆了,这份协议我照样不会签。”
“傅承勋,你特么……”
“向煜。”
向煜脱口而出的脏话被苏相思再次止住。
她目色清淡,宛如一个在谈判桌上运筹帷幄的高手。
“傅先生,这么跟你说吧,向小姐不会原谅你的,你可以选择早点放弃,或许这样,对你,或者是对她都是好的。”
“我要是真放弃,不会等到现在。”
“这么说来,傅先
生是一定不会改变心中所想了吗?”
傅承勋抬眸间,眼里都是淡然沉稳。
“苏小姐,向煜,你们来见我,我很欢迎,但如果是让我跟她离婚,那抱歉,我绝对不会跟她离婚的。”
“傅承勋,我姐姐都这样了,你还是不肯放过她?”
傅承勋未说话,向煜的情绪已经处于崩塌的地步。
相对而言,苏相思的情绪显得格外的冷静。
“既然这样,那我们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聊的了,我们先走了,傅先生再见。”
话落,苏相思转头看着向煜:“走吧,向煜。”
向煜目光落在苏相思身上,沉了许久,还是起身。
跟着苏相思一起离开。
傅家老宅外面。
向煜跟着苏相思一起坐到车子的后座,车子缓缓地驶离傅家老宅的门口。
"为什么我们就这样直接就离开了?"车子离开了一段距离,向煜却还是不明白。
苏相思视线落在车窗外面:“他的态度坚定,我们再待下去没有任何的意义。”
“可是我们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我知道。”
他们回来,就是希望能够让傅承勋跟向挽歌解除婚姻关系。
法律上的关系虽然不是很重要的一个事情,但是为了往后,让他们的夫妻关系结束才是最好的。
“那为什么刚才相思姐要那么快的带着我离开。”
“我说了,我们再留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没有任何的意义。”
向煜没有说话。
苏相思也静了好一会,方才收回视线。
“回瑞士吧。”
“什么?”向煜有些难以置信。
“嗯,回瑞士,让爷爷做决定吧。”
……
苏格兰小镇。
距离傅承勋离开再到今天,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
新予服药也有一个多星期了。
这天祁宁跟往常一样过来找新予。
她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
这个秋千是前些天,祁宁闲来无事给她们母女做的。
放在这院子里,倒是格外的合适。
“新予。”
他走进去,轻声开口唤了一声。
原本以为,迎上来的会是一双带着疑惑的双眸,毕竟,现在还只是早上。
但意外的是,那人抬起头来,唇角带着淡淡的笑,难得有太阳的照射,她的脸沐浴在阳光之下。
她说:"祁宁,你过来了。"
那一刻,祁宁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
心惊,惊涛骇浪?
或者都有。
他整个人都顿在原地,忘记了所有的本能。
那边的新予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
“晴一去学校了,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喔。”
祁宁远远地看着她,许久,他终于迈开步子朝着她走了过去。
“你叫我什么?”
他看着她,语气里,难得的多了一丝颤抖。
新予笑了。
“我叫你祁宁啊,怎么了?”
“你记得我?”
她终于记起他了,在一个星期的服药期之后,这进度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