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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予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说:“没呀,是晴一出门之前跟我说的。”
祁宁:“……”
好吧,是他这些天无比期望她吃药的效果而有些魔怔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记起来了。”
他像是随口一说般。
新予仰着头看他。
“你很想我恢复记忆吗?”
“你恢复不恢复对于我来说,哪里有这么重要。”他说。
新予半是清楚,半是疑惑的点头:“这样啊。”
她又补充了一句:“可是我看你刚才好像很高兴地样子。”
“我开心是因为觉得,你如果恢复记忆了,我就可以回江城了,在这样的小镇,什么都没有,每天的生活无聊死了。”他幽怨的说,像是真的极为不满意现在的生活一般。
新予有些不大好意思:“你离开了家,来到这里很难过吗?”
“当然了,谁想在这个小镇待。”
“可是我觉得在这里其实挺好的啊。”她很是满足。
“在这里,很安静,每一天的生活都是那么的惬意安详。”
他垂下眸看她:“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对啊。”
祁宁突然失了言语。
好像也是。
当年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江城,离开傅承勋。
虽然记不得过去的那些事情了,但是她的心里应该还是这样想的。
“唉,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去了。”她晃着左手,手里面是一本书。
“这书是我在阁楼找到的,很好看,我想在家里看书。”
祁宁也是随便提提的,既然她不想出去,他也就不勉强。
“行,那你看书吧,我去那边躺椅上睡一会。”
昨天晚上跟国内的专家通电话到很晚,他这会有些犯困。
“好的啊。”
祁宁撇撇嘴,走到那边的躺椅下斜靠着。
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依旧坐在秋千上的新予身上。
她真的跟以前有了太多的不同,这样的不同让他觉得这个人似乎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向挽歌了。
可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又觉得现在的她挺好的。
是了,关于记忆一事,他只是想要让她能记住之后发生的事情,不要再因为这个,而引发其他的身体问题。
至于当年的那些过往,她记得不记得,都好。
……
新予看书看得认真,等她想起来院子里还有一个祁宁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久。
目光看过去,那边的人合着双眸,像是陷入了熟睡当中。
新予拿着书离开秋千。
来到祁宁的身边。
定了数秒,她将手上的书放下,转身进了屋子里面。
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条薄薄的毯子。
动作轻柔的将毯子铺在祁宁的身上,她刚想收回手,就听到祁宁低声喃喃。
很轻的声音,新予没有听清楚,只当没有听到一般。
拿着书,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她是真的很喜欢这本书呢。
院子门口。
傅承勋亚麻色大衣,修长的身躯立于门口。
刚才的那一幕,让他的脚步就那么就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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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祁宁心里对向挽歌有着很深沉的爱已经过了好些年了。
在他的心里,一直都会祁宁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沐一航,祁宁。
三个人,却是三种不同表达爱的方式。
祁宁本是他们这三人里最有希望得到她的爱的人。
可是祁宁却从不曾将这份爱说出口。
在向挽歌面前,他一直都只是朋友的身份,她需要,他便帮她,她不需要,他便不打扰她的生活。
有的时候他也不理解祁宁这样。
可是在看到刚才的那一幕之时,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不说,他可以一辈子都留在她的身边,光明正大。
两个人,可以从朋友变为男女朋友,却是决然不可能从男女朋友变为朋友的。
……
傅承勋迈开步子朝着院子里面走去,新予本在认真的看书,听到声音,她慢慢地抬起头。
在看到走进来的傅承勋时,她小心翼翼的打量,打量过后小心翼翼的问。
“请问,你找谁?”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却足以唤醒睡着的祁宁。
祁宁睡眼惺忪的睁开眼,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傅承勋。
他揉了揉眼睛,起身。
注意到自己身上多了一条毯子时,他起身的动作顿了顿。
“来了。”
将毯子细心的放在一边,同时开口。
傅承勋嗯了声。
祁宁看新予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看他,又看看傅承勋。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漫不经心的介绍。
“熟人,他叫傅承勋。”
熟人,没有过多的话语解释。
倒也不是因为这人是傅承勋,而是单纯的觉得,反正向挽歌现在是谁也记不得的状态,多说好像也没有太多的意思。
新予恍然的点头,目光转向傅承勋,静静地开口:“对不起,我的情况有些特殊,记不得你。”
礼貌客气,疏远中又不失平和。
傅承勋早就习惯了她这样。
“没事,我知道。”他压低声音,语气里透着显而易见的温和。
“坐吧,都站着说话你们不累啊。”祁宁说完率先坐了下来。
院子里除却祁宁坐的那张躺椅,也就只剩下了新予的那张椅子。
新予有些不大好意思。
“你坐这里吧,我去坐秋千。”她说完,就抱着书去了秋千上。
傅承勋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若不是祁宁轻飘飘的一句:“再看,她都要以为你对她有什么不正当的心思了。”,他可能都忘记收回视线了。
在那椅子上坐下,傅承勋低着头,陷入了沉默。
他不说什么,祁宁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
时光无声流淌,那边的新予看书看得格外认真,几乎是没有把他们的存在当一回事。
在许久的沉默当中,傅承勋终于还是低沉着嗓音开口。
“祁宁,她是我的妻子。”
祁宁躺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惬意得不行。
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就是:“我知道。”
“我看她也好,我怎么得也好,她记不得是一回事,可是他人那里,应该是要明白的。她是我的妻子,即使我们的过去有着许多悲怆不堪。但她是我傅承勋的妻子,这辈子都是,不会有什么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