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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君,盼君,盼个鬼!”
练三生将纸揉成一团,丢在了地上,指着纸团骂道,“我练三生,生不困情,死不念情,想要我困在你这里,门都没有,哼!”
“三生,三生!”应无惜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了?”练三生倚在木窗上看着从鹊桥上款款走来的应无惜,旁边攀爬着的藤蔓,衬托得她清丽无比。
应无惜稍微愣了愣,走到床边,轻佻地勾了勾练三生的下巴,故作邪魅道:“这位姑娘,你长得这般如花似水,不知道今晚有没有兴趣同我出去小酌几杯?”
“去去去!”练三生拍掉了应无惜的手,道,“你那么急匆匆地叫我,什么事啊?”
应无惜反问道:“我刚才在外面就听见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说什么生不困情,死不念情——”
“闭嘴,闭嘴!”练三生手伸出窗,捂住了应无惜的嘴,脸上挂满了红霞,“听到就听到了,别说出来,怪害臊的。”
应无惜将练三生的手拿了下来:“好好好,不说,不说,你让我先进去。”
“进来呗。”应无惜从一旁的门走了进来,开口道,“我刚才在来的路上碰到了胡子——”她低头看到地上有一团纸。
练三生见应无惜的眼光落在纸上,内心一慌,连忙要去捡。
岂料应无惜更是眼疾手快,“唰”地一下就将纸团弯腰抢了过去,然后摊开迅速地扫了一眼,蓦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三生啊三生,不得了,不得了!你这是彻底沦陷了啊!连诗都会作了!”
“闭嘴,闭嘴!”练三生将纸抢了过来,一把脉火给烧掉了。
应无惜噘嘴:“你这烧得可就可惜了,如果让若狂看见,不知道他要欣喜成什么样呢!”
“欣喜若狂呗。”练三生顺口接了下来,然后强行转移话题,“你说你碰到了胡子,然后呢?怎么样?”
应无惜白了一眼练三生,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但还是给了她台阶下,道:“行行行,不谈酸诗了,只不过,晚上我们恐怕要出去小酌几杯了。”
“嗯?”练三生眨了眨眼睛,“有什么烦心事吗?天呐,难不成……难不成胡子喜欢上你了,让你烦心了?”
“你在说什么鬼!”应无惜敲了一下练三生的额头,没好气道,“胡子跟他老婆好着呢。我还没说我们要去哪里小酌几杯呢,你激动什么?”
“那你快说啊。”
“我们……”应无惜故弄玄虚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笑眯眯道,“我们要去皇城啦!胡子说大夏皇帝今天召请我们,要给我们办接风洗尘宴,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国宴啦!”
“真的吗!”练三生忽然就握住了应无惜的手,激动道,“国宴?我能去国宴了?”
“对!你不是一直都想去皇城看看吗?”应无惜笑道,“今晚我们就要在皇城小酌几杯啦!”
“我我我!我一介草民!”练三生抑制不住激动,也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这是代表,她即将同中土大陆上地位最为崇高的人会面了吗?
大夏国的皇帝!
能够见到大夏国的皇帝,是不是也代表,她如今的地位,也举足轻重了?地位、权力总是联系在一起的,能够见到大夏皇帝,也代表她即将踏上“顺风顺水”的路。
难以想象,她还只是一个刚刚踏入金磐境的武者罢了!
“冷静,冷静!”应无惜拍了拍练三生的心口,道,“我跟你讲,今晚要去的可是国宴,你稍微打扮打扮,可不能这个样子就去了!”
练三生捏了捏自己的脸:“我已经这么美了,再打扮……如果连皇帝都看上我了怎么办?”练三生暗暗吐槽了自己一句:你怕是穿越前后宫剧看多了。
“那你随意。”应无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练三生道:“都有谁去啊?”
“我也没有多问,这次在剿灭戮正宫时表现突出的武者,都能去吧。”应无惜想了想,“我记得胡子说冲山、乔飞、骆北陵也能去来着。”
“原来如此。”练三生点头。
应无惜道:“本来想来同你聊聊天的,看样子我要回去盛装打扮一下,午后风云广场见啊!”
“去吧去吧,骚东西。”练三生笑眯眯地送走了应无惜。
她抿了抿嘴,还是去将柜子里的胭脂水粉都掏了出来,抓紧时间对着铜镜,往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
开玩笑,女孩子说不打扮就不打扮了?那都是假的!哪个女孩子不希望在大场合上让众人看到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呢!这可不是为了让别人看的,而是为了让自己更加自信,最好能一笑倾国倾城!顺便满足一下自己小小的虚荣心!
只不过身上的院服应该是不能换掉的,不然练三生真想把镇压在天地囊中许久的霓裳羽衣给穿出来了。
她稍微梳理了一下长发,让它柔顺地披散在肩上,然后走到院中的池塘边,往水中一看,波光荡漾中,她蓦地捂着心口往后退了几步,不可思议地惊呼:“我感觉心口中了一箭,我竟然被自己迷住了!嗨呀,要是若狂在,能看看我这么精心打扮的模样,该有多好啊,呸呸呸,干嘛要让他看,哼!”
练三生看了看时间,也快午时了,便潇洒而风骚地甩了一下头发,往风云广场而去。
院落中许多汪积水,都曾一晃而过一位身穿蓝色衣裳的绝色少女,积水涟漪荡漾,仿佛醉在了那少女的容颜中,难以平静。
一路上,亦有不少院生驻足,无法将眼光从练三生的身上挪开。等练三生离开后,才回过神来讨论。
“她是谁啊?真好看!”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她拨动了我的心!”
“我怎么觉得她有点像练三生呢?”
等练三生来到了风云广场上,已经有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在等候。
她走到腾冲山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国宴啊?”
腾冲山回过头来,脚却一软,险些跌倒在地上,眼神中尽是迷醉,他好不容易站稳,羞赧道:“这位姑娘,你也要去国宴吗?我怎么从未见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