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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哥,我,我们快点跑吧。”沈长卿很没出息地往车子里面缩了缩,她虽然从小在各种圈子里面摸爬滚打,这样的事情不是没见过。
但是她当被打的主角,还真是第一次。
“你觉得现在这样,还跑的掉?”厉净琛俊脸一片寒色,眸子在昏暗的车厢中亮如星辰。
沈长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另外一辆面包车,直接卡住了他们的后路,现在不能进也不能退,她努力地想让自己有出息一点,但是双腿抖得厉害,她觉得自己连站起来都难。
“下车。”熄了火,他冷冷地下了命令。
“我,我能不能待在车里?”她怂怂地看向厉净琛,就在这个时候,一把钢刀忽地挥过来看在她旁边的车窗上面,车船瞬间成蜘蛛状裂开,看这样子,根本经不了几下砍。
“现在呢?”厉净琛原本是面无表情的,但看着沈长卿被吓得发抖的样子,无奈又好笑地勾了勾唇角。
“我,我下车。”她吞了一下口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厉净琛竟然在笑,都要死了他还笑的出来?
这得是要有多么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看我怎么做。”话音刚落,厉净琛猛地打开车门,站在外面正要挥刀的男人被车门的惯性拍了一下,他迅速劈手夺下了对方手里的那把钢刀。
冷峻地看了眼沈长卿,叫她动作迅速一点,转身便一脚踢开了另外一个冲上来的男人。
“我......”沈长卿看着已经陷入混战,别人却无法靠近他半米的男人,内心是绝望的。
他以为谁都和他一样强悍么,自己只是一个小女生好么?
就在这时,哗啦一声,车窗玻璃被人从外面砍碎了,沈长卿眸子一凛,再不出去,下一刀保证会落在她的脑瓢上!
学着厉净琛用力地打开车门,但是她力量颇小,只是这副颇为搞笑的狼狈样子叫对方愣了愣,随即不客气地嘲笑起她来。
“小娃娃,跪下叫三声爷爷,爸爸今天就饶了你,反正我们的目的不是你。”
沈长卿心中哀怨,原来这次目标不是自己啊,那她要是死了,岂不是是厉净琛害死的?
“辈分都搞不清楚,幼儿园没毕业么?”她往后退了几步,明明因为害怕双腿都软了,还是在不怕死地挑衅着。
没办法,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嘴贱。
“臭小子,大爷我送你上西天你就知道了。”那男人完全不把沈长卿看在眼里,反而被她嘲笑了一顿,气急败坏地挥着刀砍了过来。
“啊——不要杀我!”沈长卿转身就跑,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在告诉公路上面奔跑,“三哥,救我啊!”
厉净琛一身白色的西装,现在已经几乎全部染成了红色,沈长卿的话音刚刚落下,他一把揽过沈长卿,右手狠狠挥出去,那男人被刀背打中头部,晕倒在路上。
“三,三哥,小心!”沈长卿一阵晕眩,连声音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他的手臂上,不知何时被人豁然砍开了一条口子。
“痛吗?”她颤抖着声音问。
“正当防
卫,没事。”厉净琛此时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口,抬起手中的武器挡开接踵而至的攻击,一个男人被击倒在地,手中的钢管掉在地上。
沈长卿紧紧地跟在厉净琛身后,双眼紧紧盯着地上的那根钢管,手指渐渐攒紧,她不可以连累厉净琛,她要反抗。
“回来!”
沈长卿扑向钢管的那一刻,身后传来厉净琛怒吼,还伴随着其他人的惨叫。
只是刚刚拿起沉重的武器,一面寒光凛凛的刀刃已经近在眼前,她怔怔地看着就要砍在自己身上的刀,根本已经来不及躲闪。
“小心......嗯!”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扑过来将沈长卿紧紧护在怀里,头顶上传来一声闷哼。
一行人去了医院,陆铭进了手术室,她和厉净琛在外面等着。
“......陆铭?陆铭,你没事吧?”沈长卿看着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陆铭,心中对他的歉意更加浓重,“傻子,你怎么这么傻。”
“是!”张良冷着脸看了眼警官,“先生说了,先去审问。”
而不远处,正大步往前走的男人突然停住了脚步,眉头微蹙,身上寒意凛然。
“先生,这些人怎么处置?”张良走上来问道。
刚刚因为陆铭的事情,她竟然忘记厉净琛也受伤了。
怎么还闻到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子淡淡的酸味呢。
手术室外面的走廊一排清冷,每次只要一想起这里几乎每天都有人失去生命,沈长卿就下意识地抵抗,她突然闻到一股子血腥的味道,目光寻找下去,一下就看见了厉净琛手臂上的的伤口。
大概十分钟后,救护车才过来,陆铭被护士抬进车里,沈长卿死活都着扬长而去的救护车,厉净琛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片混乱之中,沈长卿一脸心疼地问他,痛吗?
“三哥,我这就叫护士来给你包扎。”她急急地起身往外面走去。
厉净琛及时赶过来,狠狠地在那男人的大腿上来了一刀,而就在这时,张良带着人急忙赶到,警察随后来了,没有受伤的歹徒一个也没有跑掉。
“三哥,三哥你等等我,伤口会发炎的!”沈长卿心上着急,急急忙忙地要追上去,她怎么感觉厉净琛在生气?
她低头思索着,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走廊。
“不用。”厉净琛声音清冷,没有一丝起伏,深邃的五官此刻布满冰霜,长腿迈开往外面走去,超过了沈长卿,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开车跟上。”他冷冷地对张良说。
“别怕,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厉净琛站在沈长卿身后,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目光沉寂而复杂,右手臂上面的伤口还没有结痂,但他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那一刀径直砍在他的肩胛骨处,看起出来伤口很深,血还在成股地往下涌。
当然痛,又怎可能不会痛。
“查查是谁叫他们来的。”冷峻的脸庞此刻因为失血带着几分苍白,深邃的眸子里面却涌起了暗如夜色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