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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荃走后,高原问林安:“队长,嫂子也住院了?我现在没事儿了,我能自己照顾自己,你快去陪嫂子吧,她都住院了你还不陪着,多不合适啊。”
“你好好休息。”
“队长,我真的……”
“你好好休息。”
“哦。”
高原慢慢挪动着身体,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只是没坚持到十秒钟,他就将被子掀开了,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天儿也太热了!
被子根本盖不住。
另一头,林荃径直去了徐婉宁的病房。
她知道,哪怕嫂子没回去,却也担心着家里的情况,所以她得跟嫂子说一声。
果不其然,林荃刚踏进病房,就听到徐婉宁迫不及待地问道:“荃荃,妈跟孩子们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他们都好着呢,这会儿在招待所呆着呢。”
“好端端的不在家住,去招待所做什么?”徐婉宁眉头拧成一团,“荃荃,你快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事情的始末,林荃也只知道的一知半解,所以她只能将自己看到听到的告诉了徐婉宁。
“这个侯春芳,简直太不是东西了!就因为嫂子你没有将楼房还给她,她就处处跟你作对,这次更是将老鼠扔进了咱家院子!幸好妈反应足够快,将门反锁了,要不然,那么多老鼠钻进了房间里,要是把妈或者孩子们咬上一口,后果不堪设想!”
“嫂子你还不知道吧,高原,就是那个总跟在我哥身后跑的那个高原,今天在帮咱家抓老鼠的时候,被一只超大的老鼠咬了一口,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去医务室看他的时候,发现他昏迷了,后来我跟我哥才着急送他来医院。不过好在,这会儿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林荃用极其夸张的语气,将今天在部队里发生的事儿,都跟徐婉宁说了一遍。
结果却发现,徐婉宁的神情凝重,好似在深思什么。
林荃不敢打扰,只是默默地做到一旁。
突然,徐婉宁猛然抬起头看着林荃,神情激动地问道:“荃荃,你哥现在在医院吗?你快点叫他来我病房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说!”
相处几年,林荃鲜少见到徐婉宁这个样子,丝毫不敢耽搁,直接起身冲了出去,直奔高原的病房。
“哥,我嫂子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你快点过去,一定是十分严肃的事情,不然我嫂子不会这样!”
“队长,你快过去吧,万一嫂子跟你说的是正事儿呢?我现在没啥大事儿,靠在这儿休息就是了。有事儿我会叫护士。”
“哥,我在这儿陪着高原同志,你快过去吧!”林荃推着林安:“我嫂子真的有点不大对劲儿,你快过去看看。”
林荃一直强调徐婉宁不对劲,林安心里也直范突突,丝毫不敢耽搁,交代林荃照顾好高原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林荃坐在林安之前坐过的凳子上,跟高原大眼瞪小眼。
场面一度很尴尬。
“林同志,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突然,高原开口问道。
林荃急需有人打破这份沉闷,因此,高原一开口,她就忙不迭地点头:“高原同志你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言无不尽。”
“那个,你跟汤婷同学熟吗?”
……
病房里,徐婉宁不顾徐母的阻挠,坚定地脱掉了病号服,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阿宁,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现在还没彻底退烧,就应该好好待在医院里,你到底想干嘛!”
“妈,来不及了,我得回部队一趟,找我爸和陶叔叔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说?”
“不能!”
“那我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来医院!”
徐婉宁系好最后一颗扣子,转过身看着徐母。
“妈,我只不过是生着病而已,不会危及到我的生命。但,我现在不去找我爸和陶叔叔,不将我知道的事情悉数告诉他们,将会害死数以千计的同胞!”
“阿宁……”
徐婉宁抱着徐母,手轻轻拍着徐母的后背,轻声道:“妈,我知道您爱我,我也很爱您,如果可以,我想一直当您的女儿。而我要救的百姓,他们也会是别人的儿女,是别人的父母,妈,您就当我任性吧,我现在必须得回部队!”
徐母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没有问,徐婉宁要做的到底是什么事儿。
因为她知道,她这个女儿有秘密,她不想窥探这个秘密。
只要她的女儿健康顺遂就好。
徐母板着脸,将外套拿给徐婉宁:“把外套穿上再出门,免得一吹风发烧加剧了,到时候我饶不了你!”
“知道了妈,我这就穿衣服!”徐婉宁乖乖地将外套穿好,还不等徐母吩咐,就乖巧地将每一颗扣子都扣好了。
哪怕如今是炎热的夏季,再传一件衬衣外套,她浑身都在冒热汗,但她不能再让母亲担心了。
等林安推门进来后,徐婉宁直接抓起挎包就走,“妈,我先去了,天黑之前我肯定赶回来!”
张文婷早在两个小时前,就被徐母催着回家了。
如今徐婉宁一走,偌大的病房,只剩下徐母一个人。
车上,林安问徐婉宁:“阿宁,你这么着急回部队,是有什么事儿吗?”
“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来自另外一个时空,也就是四十多年以后的华国?作为未来人,我知道历史发生了什么。林安,那些老鼠不是意外,他们是实验室出品,如果不及时制止,商量出对策,将会酿成大祸!”
其实,徐婉宁并不知道在真正的华国历史上,是否发生过同样,亦或者是类似的事情。
因为他们所学的近现代史,都是国家想让他们这些莘莘学子学的。而网上传播的那些,真假待定。
徐婉宁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她恍惚想起,在原著中,有过类似的桥段。
穿书时间久了以后,徐婉宁发现,自己和这具身体越发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