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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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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视着小腿皮肤下游走的微弱金光,我立刻跳下床,试着走了几圈,顿时面露喜色,我腿部的肌肉萎缩症状,已经好了大半,我终于不用再一瘸一拐地走路了,最多再有三两天时间,它就能彻底痊愈!

    人是这样的,拥有的东西,他从来不在意,只有经历过失而复得后,才能体会到健康的宝贵。

    我在宿舍里溜达了一小会,开始寻思,既然腿要康复了,那我脸上那两个大黑眼圈子,是不是也该变淡了呢?

    明天早上别忘了照镜子。

    平复下心情后,我盘坐回床上,伸手捏了捏铁制床腿。

    床腿纹丝不动,反倒是震的我手指剧痛。

    刚才恢复的这点小道行,只是修补了我残缺的肉身,并没有让力量得到提升,我依旧是个风一吹就倒的瘦巴巴弱鸡。

    要知道鼎盛时期的我,是能把这床腿子捏成一滩铁水的。

    看来,不能指望用蛮力来杀人了。

    那就用术吧。

    我双手合十,尝试使用最基础的三生指劫,结果试了好一阵,憋的我满头大汗,楞是用不出来。

    这李丑的手指,当真是笨到家了,指关节僵硬到像生了锈,三生指劫的起手式其实并不难,可我楞是做不出完整的动作来。

    世间绝大多数术,都是通过手势来发动的,手势,是和高维世界沟通的语言,光有气场,没有手势,那气场该靠啥来转变成高维能量呢?

    我已经具备了发动指劫的气场,只差手势了。

    我死咬着牙,指关节撇的咔咔作响,好不容易做出来一次,又因为速度太过拖拉,导致气场刚到指尖,又硬生生缩了回去。

    我无奈地摇头,注视自己这双手,很快我就意识到,李丑的这双手,不过是一双很普通的凡人手,每个人的手都是这样婶的,所以不是李丑手笨,而是我李三坡的肉身资质,实在太过妖异和变态了。

    我最早通过大狐狸观想法,从青丘那学手势,古代妖狐的手势快到模糊,我却看一遍就懂,试一遍就会,青丘曾说,我这样的人“亿中无一”,那我当然不能这样来要求李丑了,他就一普通人,他压根就没资格学三生指劫,哪怕将每一个步骤以慢动作的方式,强行灌入记忆,他一样用不出来。

    有人说,成功是二成天赋,加八成汗水,那是扯叽霸犊子的,修行人压根就没有汗水这一说,我们只吃天赋,一个东西你能学就是能学,不该你学的,你用尽毕生心血也是白搭。

    那既然连最基础的三生指劫都学不来,幻术就更别指望了,我对着虚空打了套绞舌,打到一半,差点给我无名指扭断了!

    哎呦我草!

    我疼的直吸冷气,揉着酸疼无比的指关节,内心骇然,青丘说,我的这场大劫是超越地狱级别的难度,我本来还没觉得有多难,无非就是长的丑点,走路瘸点,运气差点,人穷点而已。

    现在我才真正意识到,这玩意来的有多恐怖,当厂狗一个月,我总算用玉牌配合阴灯,恢复了一丝半点的道行,致命的是,手势我学不会啊!

    也就是说,李三坡的一切术,都不适用于李丑?

    不能用蛮力也倒罢了,连术都给我禁了?真要我用风水阵法去杀人?

    杀倒是能杀,就是麻烦了些,而且风水布阵这东西,它不是小孩摆积木过家家,这玩意很容易召来不干净的东西,是有一定风险的,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别用。

    那除了布阵之外,还有什么杀人的法门呢?

    我细细回忆对卢晓莹交谈的全过程,突然想起件事。

    我曾告诉过她,我只凭一张纸,一把剪刀就能杀人。

    这倒不是我吹牛比,在渡劫前,我曾从我岳父欧阳劫那里,学到了一套名叫“剪纸送葬”的杀人术。

    剪纸送葬,来自古代湘西苗疆,它属于扎纸术的一个分支,此术的优势在于,它完全不需要手势来发动,有纸,有剪子,对着人剪就完事了。

    我和卢晓莹约的是,这个月工资一发,我们就动身前往鸡爪村,每个月12号发工资,已经到月初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立刻从桌上拿起一张旧报纸,又从小冯床下边的桶子里摸出一把小剪刀,三两下剪出一个小纸人,然后将纸人往地下一扔,口中念诵咒音:

    “如意妙妙,无中生有!疾!”

    小纸人立刻活了过来,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我总算是松了口气,哪怕只靠这手剪纸送葬,也够我血屠鸡爪村了,当然了,我这是第一次接触剪纸术,用的还很生疏,多练习几次,也就差不多能实战了。

    可是那凄美血腥的恐惧之花啊,它总是盛开在你的意料之外。

    小纸人歪歪斜斜地走到门外,正要返回呢,这时,突然出现了一条惨白色的女人脚,从门外跨入,狠狠地踩在了小纸人上!

    唰!

    小纸人立刻被踩的着起火苗,顷刻间化作一滩纸灰!

    坐在床边的我,眸子猛烈收缩着,顺着女人脚往上瞧。

    我看到了白花花的腿,修长,圆润,在窗外月光的照射下,反射着点点阴光,那是个女子,穿着件沾满黑色血污的白衣,衣摆堪堪盖住了腿根。

    女子的长发不断往下滴着血,正歪斜地站在门外,歪着脖子注视着我。

    这玩意是个脏东西,很脏,我不确定她具体是什么,但她只要对着我吹口气,我的魂儿就能被她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