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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伟和姚树林也不怀好意地瞪着我。
“救……救谁啊?”我被吓到神色扭曲,满头满脸的汗,艰难地开口道:
“我是来找……龙婆木的,我被妖怪抓上了山,好不容易才逃下来,我听说这里住着位泰国法师?会用法术驱妖气?”
龙婆木沉默片刻,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大老远就闻到你身上有股黄皮子的味。”
我手上还提着阴灯,和勾魂索不同,阴灯是二品秘宝,只有在灯芯被点燃的情况下,它才能被外界观测到。
龙婆木并没有发现我手中的阴灯,他直勾勾看着我,伸手朝我身子摸来。
“我可以帮你吸走妖气。”
我继续佯装惊吓,心中暗暗窃喜,我就等着你摸我呢!只要让大坟墓轮转术吸走你一丝气场,我就能凭借这股气场脱困!
龙婆木鸡爪子般干瘪的手掌,几乎快碰到我身体时,突然毫无征兆地向下一挥,从袖口里滑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连根扎进了我右侧大腿里!
我感到腿上一凉,顿时疼到痛彻心扉,几欲晕死过去!
龙婆木给了我一刀子后,阴损地笑了起来:“你骗骗别人也倒罢了,我早在四十年前,就领悟了尸解成仙的奥义,我布置在洞外的尸解仙,早就发现了你!”
“你鬼鬼祟祟地蹲在花丛里,打算偷袭我,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了!”
我是万万没想到,连道家都没玩明白的尸解成仙,让龙婆木玩明白了。
凡尸解者,皆寄一物而后去,龙婆木将魂魄分出一部分,寄存于花海中的一朵白花之上,这朵白花,就是他的尸解仙,他和尸解仙共享视力,所以他才能抢在我出手前,用邪术控我身。
龙婆木拔出匕首,朝着远处的花海轻轻招手,一朵洁白的小花轻飘飘飞来,落入他掌心。
我大腿血流如注,终于,我的大限将至了,只是死在这里,死的这么憋屈,真不甘心啊!
“老猪狗,你快点一刀结果了我,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我冲他冷笑起来。
龙婆木摇头:“不,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轻巧。”
“张,去把那小丫头带出来!”
张海伟狂喜地答应着,大步抢进洞里,将卢晓莹拽了出来。
和我的处境一样,卢晓莹被龙婆木下了术,身体完全不听使唤,见到我的瞬间,卢晓莹情绪失控,失声痛哭了出来。
张海伟恶狠狠地撕着她的头发,贪婪地闻着她洁白高冷脸蛋上的美妙香气:
“小贱人,你的相好来救你了。”
“睁大眼睛看吧,看我怎么将他活活虐死,就像我虐死你爹一样。”
“但我会给他留最后一口气,让他亲眼看着。”他的脏手用力捏着卢晓莹的下巴:“看着我和姚树林轮番跟你跳舞……”
卢晓莹气的脸蛋通红,饱满的胸膛急促起伏着,突然一口唾沫,狠狠吐在了张海伟脸上:
“张海伟,你这猪狗都不如的畜生!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
张海伟松开小姑娘,用袖子擦了擦脸,疯狗似地冲到我面前,狠狠一拳砸在我脸上。
我眼前金星乱冒,踉跄着倒地,姚张二人围着我,狠狠踢我肚子,扇我脸,卢晓莹看的都要崩溃了,哭着大喊:
“不要!你们别打了!放开他!”
我说苦难啊,你别得意。
我被揍的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眼前黑白交替,耳边不停传来张姚二人的笑骂声,以及卢晓莹绝望的哭喊声,在无边的混沌中,我看到了六道,我问六道,为何让我遭受这些苦难折磨?六道说,孩子,这不是别的,这是你的罪孽和福祉。
可我在被胖揍中,在脸被黑胶鞋反复踢踹中,求生的本能依旧驱使着我,将丹田里那些可怜的佛光调出来,让它们聚集在我大腿的刀口上。
刀口终于不再流血了,在佛光的滋养下,快速愈合结疤。
“停!”
金豆子从我怀里散落出来,龙婆木大喝一声,连忙上前抢夺。
捡完金豆子后,僧人面无表情地看向满脸血的我,说:
“汉人,我要让你死的明白点,我控你的这套术,名叫坤平妄洁,翻译成汉语,是迷魂计的意思,原理是用生物电流,控制你的神经。”
“我有迷魂计,我有尸解仙,我有五十年的大道行,哪怕我让你先手,你也不可能赢我。”
我平躺在地,冲他笑着:“煞笔玩意,我草你吗的……”
龙婆木后退两步,冲张姚二人道:“这小孩快断气了,不用打了。”
“可惜啊,我不近女色,这么美的姑娘,真可惜了……你们俩办完事,把这姑娘带回村里,一人再给我送两万块钱来。”
两人喜悦地答应着,却又因为谁先和卢晓莹好,而争论,互殴起来。
这时,我之前捕捉的那只剧毒红蛇,悄然钻出口袋,闪电般游走到我嘴唇前,将蛇胆吐到我嘴里,然后返回到我手跟前,在我右手食指上咬了一口。
红蛇最后吐了口信子,断绝了生机。
你有迷魂计,我有剧毒蛇,我无力施展降魔咒,不得不用蛇毒来驱散迷魂计。
蛇毒,是绝大多数邪术的克星,我早听闻龙婆木会邪术,我怕不敌他,特意在来时的路上捕捉到这条蛇,并提前向它下达了控蛇术。
我大口咽下苦腥的蛇胆,这玩意能保证我在免疫蛇毒的同时,利用强大的毒素破解迷魂计。
龙婆木并没有察觉到我这边的动静,他的注意力始终放在张姚二人身上。
蛇毒立刻冲淡了生物电,身体的麻木感渐渐消失,我在右臂恢复知觉后,立刻点燃阴灯,朝着三人打去三道白光。
当三人的真实影像,以精确的比例缩微到乳白色的灯罩上时,我出手迅捷,直接撇断了张海伟和姚树林的双腿。
四道清脆的骨折声传来,二人双腿从腿根处被反撇断,硬生生倒地,疼的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龙婆木临危不乱,边后退,边冲我比划着繁杂的手势。
但下一秒,他的手势就停了,我轻轻掐了掐灯罩上小人的脖子,龙婆木立刻就吸不上气了,老脸憋成了猪肝色。
我站起身,冲龙婆木阴声道:
“嘘!别哭,别叫,别求饶,先跪下,对,真乖。”
龙婆木小命被我拿捏,一声不响地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