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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琰的内心,苦不堪言,但却很硬气地哼了哼,环起了手臂。
孟瑾却发现身上的火,就此熄灭。稍微松了口气后,孟瑾朝庄黛一拱手,向她致谢。
“孟瑾,本王不是让你带着他俩,在外等着吗?”
秦闻邀一冷喝,孟瑾瞬间就跪在他的跟前:“殿下,属下知罪,还请殿下责罚。”
秦闻邀的眸光一冷,手下就蓄上了斗气。庄若施抚了抚夏宣和子柠,便开口制止了他。
“想必是夏宣和子柠,过于担忧我俩,才会逼着他,带他俩进来的,这事不怪他。”
闻言,秦闻邀手中的斗气消散,但仍冷睨着孟瑾。
“孟瑾,刚若我俩不是及时出现,你跟他俩就得死在这,你可知罪?”
“是,殿下,属下知罪,愿受惩罚。”孟瑾的心颤了颤,坚定地回道。
“回去自行领罚,至于如何惩罚,由你自己决定。”
秦闻邀满意地颔首,孟瑾连忙磕头:“谢殿下,属下明白了。”庄若施见了也不再多言,毕竟秦闻邀管束的是他的下属。
而且,孟瑾也的确怎么都不该将夏宣和子柠,带入这里,让他们一同置身险地。
咔嚓,突如其来的声音,立刻让他们偏过眸,看向了突然裂开的石台。
就见石台的中央,出现了一颗一半银色和一半冰蓝,并被一圈血气包裏的圆珠。
火琰看到圆珠后,玩味地笑看着庄若施和秦闻邀。
庄若施和秦闻邀,不懂它为何这般地看着他俩。
观摩了圆珠好一会后,没瞧出个所以然来的庄若施,便将它吸取到跟前。
秦闻邀,孟瑾看了看圆珠,也都没能看出它是何。
为此,三人就紧盯着圆珠,细细地打量了翻,都没再说话。
而火琰见它被无视了,当即飞速的一转身,往姦火洞窟外飞去。
庄若施一敛眸,火琰这个憨憨,难道不知道只要她一句话,一个意念,它就白跑了?
无语地摇了摇头,庄若施便将圆珠,收入一个玉盒。
转手递给秦闻邀,秦闻邀却不要,庄若施也就只能将其暂且收入神莲之印。
随后,她望向了秦闻邀和孟瑾:“好了,我们该回庄远候府了。”孟瑾忙一挥手,立即带着他们悄然地回了青若院。
火琰感知到他们离开了緣火洞窟,捧腹大笑:“哈哈,本大爷要重获自由啦!”
可下一瞬,拉长的尾音,却是出现在青若院里。
火琰看到周围的场景,倏然一变,笑弯了腰的它,顿感不妙地缓缓起身。
“啊啊啊,你怎么阴魂不散?”
看到庄若施,秦闻邀和孟瑾一等后,火琰大叫着绝倒。
望了望在半空中平躺着装死的火琰,庄若施没理他,先将怀里的两个小人放入床。
“若施,你起床没,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俄而,一道欢快的声音传来,惊得火琰连忙“死而复生”,飞入庄若施的眉心。
庄若施抬眸望去,见是满脸笑容的胡芙,领着若月奔入了青若院。
后边,庄明轩缓步地走来,但那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胡芙跑到庄若施的跟前,正要说话,却是见到像个刚从失火的地方出来的孟瑾。
正要问他是谁,孟瑾却是先一步消失在她的眼前,去找秦十领罚去了。
“若施.....”
胡芙愣了愣后,迷惑地看着庄若施,庄若施一偏头,下巴昂起对着秦闻邀。
胡芙瞬间就了然,孟瑾是秦闻邀的下属,至于为何他如此的狼狈,她也没多问。
“若施,我跟你说,霍婉莹的舌头,被你缝的血线给割断了。”
欢乐地说完,胡芙却发现庄若施,没有任何的意外。
由此,胡芙也是明白了什么,因而她转而爆笑出声。
那刚进门的庄明轩,听到胡芙明朗的笑声,却是有些不解。
“哈哈,轩哥哥,你有没有发现若施,消失了五年,却是大变了样?”
庄若施一转头,看向了庄明轩,庄明轩却是心疼地看着她。
“不管小施变好或是变坏,在我,父亲和母亲的眼里,她依然是她。”
“这十年里,小施独自吃了太多的苦,是我们预料错了所致。
今后,我们定不会再让她一人吃苦,以及谁想欺负她,先过我们这一关!”
庄若施一敛眸,没想到她竟沾了真正的侯府二小姐的光,得到如此弥足珍贵的亲情。
这样的亲情,跟她帮真正的侯府二小姐,承受了莫须有的谩骂和轻视相比,举足轻重。
“行啦,轩哥哥,在我的面前,你还要三句不离若施,真的是够了。”
胡芙徉装发怒,庄明轩却是微微一笑,显然一点都不为自己刚如此煽情而不好意思。
胡芙见此,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庄明轩,尔后又十分艳羡地看着庄若施。
若是什么时候,她能被轩哥哥时时挂在嘴边,那她愿付岀一切。
庄若施感知到胡芙的视线后,微微的勾唇。
世人皆觉得胡芙,胡作非为,肆意恣睢,但在她看来,胡芙这是真性情所致。
胡芙就像是大大咧咧的女子汉,唯有在庄明轩的跟前,才有小女儿姿态。
“若施,虽然你早就知晓,霍婉莹的舌头被割断。
但你一定想不到太医们都没法帮她接回去,现在都还昏死在床。”
庄若施不好打击她的兴致,只得装作讶异的样子,惹得胡芙咯咯的笑。
庄明轩从这话,也明悟了,刚进门时,胡芙那么开怀地笑的缘故。
眸一转,看到夏宣和子柠,听到他们交谈的声音,都还没醒来,惊得他忙问。
“小施,夏宣和子柠,怎么睡得如此之沉,是不是病了?”
庄若施倒是没想到庄明轩,会注意到昏过去,躺在床的夏宣和子柠。
胡芙一听,忙上前去,站在床头,却见两个小人的小脸有些发白。
由此,胡芙的眼里,生出了怜爱之色,手不由自主的伸出,就要伸手去触碰他俩。
“没事,他俩就是昨夜玩得太疯了,以致于才刚睡下没多久。
再加上秦公子给他俩,施加了隔音结界,所以他俩听不到我们说话。”
庄若施不想让庄明轩担忧两个小人,便也就忙开了口。
“原来如此,那我就不惊扰他俩了。”胡芙迅速的一缩手,吐了吐舌。
庄明轩也都放下心来,胡芙则走回到庄若施的身旁,但视线还黏在两个小人的脸上。
“若施,他俩是不是该补补血?我看他俩的肤色,实在是白得过分。”
“没事,主要是我经常没让他俩出门,所以他俩基本没怎么晒过,也就很是白皙。”
庄若施只得继续跟胡芙掰扯,随即连忙转移了话题。
“这么说,霍婉莹也就没人能医治她了,那她岂不是永世不能说话了?”
胡芙刚要回话,嘟嗪的稚言就传来了:“嗯,娘亲,谁不能说话了?”
屋里的人瞬间全都望向了,相继醒来,揉着惺松的睡眼,茫然问话的两个小人。
庄若施微扬唇,将他俩抱起,笑着给他俩解惑。
“昨日娘亲缝霍婉莹的嘴时,顺带将她的舌头一并给缝了。”
“所以,只要有人给她,剪了嘴上的血线,连接着舌的血线,就会割断她的舌头。”
秦闻邀见到庄若施,像是在讲什么笑话,而不是在说彰显她心狠手辣的小手段,则抿了抿唇。
但见夏宣和子柠听闻此事,欢乐得手舞足蹈,秦闻邀就又觉得这都不是事。
说起来,两个小人也有邪恶的一面,想来是被睚眦必报的庄若施,影响所致。
再者,这样也没什么不好。面对敌人和坏人,就应比他们更狠!
何况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更甚至他的手段,要更惨绝人寰。
“对,霍婉莹的舌头被割断到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没法接上去了。”
“往后她是极可能不能再出声了,这就是她骂小萱,子柠和若施的下场。”
胡芙笑属如花地看着两个小人,转而双眸一转,兀自托腮。
“只要昏迷的噬云毒医不揭皇榜,这个极可能就成绝对了。”
两个小人一乐,噬云毒医不就在他们的眼前嘛。故而,他俩只需要偷乐就行。
庄若施微微的一眯眸,秦闻邀就诧异地看了一眼她。
两个偷乐的小人,却是没注意到她,这一细微的神情变化。
胡芙和庄明轩,则是光顾着凝视欢乐的两个小人,也就没看到庄若施,眼底的冷光。
须臾,趾高气扬的一道不男不女的声音传来:“庄二小姐,秦公子,快来接旨!”
“哎呀,哪里来的肥猪,竟化成了人形?”
夏宣和子柠一对视,捂住了眼,大叫了声。
“放.....放肆.....”
浑身还有臃肿痕迹的徐福,就被气得拉扯到了破损的嘴角。
而那跟着他的庄宏遥和聂芷兰见了,冷郁的凝眸:“徐公公,到底谁放肆?”
“哼.....嘶,疼。”徐福冷哼了声,却倒抽了口气,随后拉开圣旨,就要宣读。
想着以此让庄宏遥,庄若施,秦闻邀一等全都跪他,哪知胡芙一伸手,抢过了圣旨。
“胡.....胡芙.....”徐福只余一条线的眼,顿时睁大,想要怒斥胡芙。
胡芙却一甩手,徐福就被一鞭子打倒在地:“呵,凭你也配直呼本公主的名讳?”
“芙公”徐福捂住出血的脸,气得瞪圆了眸,声音拔高。
胡芙再度一甩鞭子,将徐福另一边脸给抽了:“嗤,你竟胆敢称本公主为公公?”
夏宣和子柠透过指缝看到这后,暗笑的连同嘴,都一同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