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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外,几位大臣一脸的无可奈何。
“李大人,本官早就说了,皇上现在谁的话都不肯听,纳妃一事,以后还是勿提了。”
太尉夏初连续触了一个月的霉头,此时,内心早已五味杂陈,说罢,摇着头离开了。
“唉,庄将军,您说呢?”庄明杰闻言,摇了摇头。
“皇上同皇后伉俪情深,我看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唉,罢了。”
几位为了皇子操碎了心的大臣,皆无奈的下了朝,倒不是他们想将自己的女儿塞进后宫,只是一年多了,皇上独宠皇后,可却至今没有子嗣,这可愁坏了他们。
天大地大,子嗣为大。
......
储秀宫内。
元婉儿正在院中修剪花草,一身素衣,双颊红润,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除非必要的活动以外,她在宫中都穿常服,且极其素雅。
这厢刚放下剪刀,就看见门口一抹黄色的身影,气匆匆的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一众宫女太监连忙行礼,洛七言皆兴致不高的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听那声音,元婉儿便知他怎么了,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后,淡笑着坐到了他身侧。
“皇上今日这是怎么了?”元婉儿明知故问道。
闻言,洛七言轻抿了一口元婉儿亲沏的茶水后,这才说道。
“都是朝堂之事,婉儿不用担心。”洛七言自是不会将大臣逼他纳妃的事情说出来,他最为珍贵的人,怎能被这些事情所烦扰。
“哦?让我猜猜,是不是大臣又催你纳妃了。”元婉儿撑着头,似笑非笑的说道。
闻言,洛七言脸色一变,连拉起元婉儿的手,“是不是哪个宫女又在你面前胡言乱语了,我给你换一批宫女。”
洛七言大手一挥,就要将掌事宫女叫来,元婉儿连伸手拦住了。
“慢着,我宫里的人都是我亲自挑的,你要给我换了谁去?”元婉儿眉毛轻佻,一脸嗔怪。
“好好好,是我错了,我说错话了。”洛七言连忙起身给元婉儿捏捏肩、捶捶背。
“好了,能让你烦心的事情就那么几件,我还能不知道吗。”元婉儿嘟了嘟嘴,轻声说道。
自从几个月前,庄若施将她的心结解开后,她便住进了洛七言给她安排的宫殿里,他一下朝便来和自己谈朝上的趣事,将她从那个黑暗的世界里带了出来。
如今,她贵为一国皇后,理应为临熙子嗣上心,即便是大臣不提,她也会提的。
洛七言对她的心,她知道便够了,她已经很知足了。
“婉儿,你不要多想,我此生除了你,绝不会娶其他的人。”洛七言皱着眉,蹲在了元婉儿的腿边,将她的素手紧紧握住。
元婉儿眨了眨眼睛,轻笑道,“我知道。”
她知道他心里只会有她一人,她全部都知道。
“洛七言,你喜欢孩子吗?”元婉儿轻声问道。
肯定喜欢吧,可要是自己给不了呢。
翌日傍晚。
庄若施同秦闻邀正在暖秦宫用完膳,就见一人急匆匆的翻墙而进,一跃而下,连常年不出来的暗卫都惊动了。
“咳咳.....皇兄,你也在啊。”
洛七言跳下来被脚边的草根儿崴了一下,抬起头来时,就见三人正齐刷刷的看着自己,其中一个是暖秦宫的暗卫。
临熙皇帝,傍晚时分,翻越皇嫂院墙,被皇兄抓了正着,这道消息若是放了出去,洛七言的脸就别想要了。
“误会,误会,这条道近,没有别的意思。”
洛七言见秦闻邀像看贼一般看着自己,连忙摆手,暗卫一见不是刺客随即闪人了,皇家的事,少看为妙。
秦闻邀垂眸,“你来做什么。”
洛七言伸手指了指他身侧的庄若施,庄若施见状,连忙摆摆手,“我不知道找我何事。”
哪儿有人找人大晚上翻墙进院子的,有理说不清便是如此,别想甩锅给她,庄若施心里暗道。
“好了,我是来找你们商量事情,这几日,大臣接连上奏提纳妃之事,我当然不会同意了,但是流言蜚语老是传到婉儿耳中,我担心她憋在心里难受。”
洛七言甩了甩长袖,坐在了二人身侧,命排骨上了一副碗筷,便自行吃了起来。
“这倒是个大事情,身为皇上,纳妃之事不可避免,婉儿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情,那婉儿是什么态度。”
庄若施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抬眸问道。
“婉儿没说什么,但是我感觉她心里有点不开心,只是怕我担心便未表现出来。”
“大臣,是担心子嗣的问题吧。”
庄若施:......
子嗣?提到此处,似乎略显尴尬。
闻言,洛七言点了点头,“皇兄果然聪明,不过此事我要如何处理啊,大臣和婉儿两边我都为难。”
洛七言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不定,庄若施张了张嘴,也不知说些什么。
“额......这个,不弱我明日进宫给婉儿看看身体,必要时,配几副药。”
庄若施思前想后,这只能如此,“放心,我会让她宽心。”
“大臣这边,或多或少都赐些东西过去,以免寒了他们的心。”
一旁静默不语的秦闻邀忽而说道,闻言,洛七言点了点头。
“好,就按你们说的办!”庄若施点了点头,余光却向秦闻邀那方扫了几眼,她刚刚似乎看到王爷在听到子嗣二字时,脸色微变。
嫁入秦王府三年,至今无所出,碍于秦王的威严,无人敢议,只是这事,他不提,自己总不能先提吧......
“对了,皇兄,你们这次去北疆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洛七言突然正经道。
“重要的事情。”秦闻邀言简意赅,几字带过。
见状,洛七言摆摆手,“罢了,庄若施,你说说吧。”
“庄若施?”
“啊?”庄若施回过神时,就看见洛七言的五指在自己眼前晃悠。
“你出什么神呢?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听见。”
“没事,就是在想明日如何同婉儿说这件事,就是如此。”庄若施余光掠过秦闻邀时,感受到了一道强烈的目光,索性单手撑着脸,“你叫我有什么事。”
“你们是北疆是做什么事情?”
“大事。”所谓夫妻同体,便是如此吧,两位都是言简意赅的人。
“具体点。”洛七言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说来话长,这件事情如今已经将临熙牵扯了进来。”庄若施眸中闪过一丝冷静,此事牵扯甚广,还需从长计议。
闻言,洛七言突然正了身子,一脸严肃的看了眼二人,“牵扯到了临熙,我自是不能再独身其外,同我细细说,我们一同解决。”
庄若施同秦闻邀对视了一眼后,这才娓娓道来,事情有些长,几月前回来时,庄若施便未向洛七言细说,这一次,便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个清楚。
直至月上中天,这厢才交代了清楚。
洛七言的脸一会儿诧异,一会儿错愕,最终是不可置信。
“皇兄,庄若施说的是真的吗?”在洛七言狐疑的眼神中,秦闻邀点了点头。
洛七言吞了吞口水,又喝了满满一大杯清茶,这才缓过神来。
“邪灵?世间竟真有这东西,我还以为这种东西只会存在于说书馆内。”洛七言捋了捋思绪,突感事情的严重性。
“正是如此,他的分身已经快于我们三个月来了临熙,你可有听闻下面的官员说起最近有没有怪事发生,例如百姓突然举止怪异,某处河水突涨或大旱。”庄若施抿了抿唇,牵扯到临熙,她很无奈。
闻言,洛七言摇了摇头,“怪事并未听他们说起,不过我会让他们留意的,一旦有消息,立刻派人通知你们。”
“恩,此事比较怪异,不必向他人提前,以免吓到无辜百姓。”
古人对于玄乎的事情了解甚少,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依照着邪灵那性子,估计很快就会兴起事端,切时,需要被保护的百姓甚多。”
......
翌日清晨。
文武百官在朝堂之上见到了秦王,皆百般诧异,早已不过问朝堂之事的秦王,今日竟然来上朝了。
一时间,不断有大臣前来向秦闻邀问安,朝堂之上热闹非凡。
储秀宫内。
庄若施正在给元婉儿把脉,脉象平稳有力,并无什么隐疾,那为何长久不孕。
见庄若施微微皱眉,思虑了半饷,元婉儿一脸担心的看向庄若施。
“皇婶,是我的身体有问题吗?”
闻言,庄若施摇了摇头,“并没有问题,不过这才是最大的问题,既然身体无碍,那为何不孕?婉儿,可是你饮食上......”
庄若施试探性的问道,如若这般,庄若施也不知这是为何。
元婉儿摇了摇头,“并没有,我的吃食都是太医院亲自调配的,理应不会出问题。”
况且太医院都是洛七言的心腹,绝不会出问题。
闻言,庄若施脸色微凉,眸中森凉一片,她许久都未有过这般神情了,“那便只有一个答案。”
元婉儿虽自小在宫中长大,但她一直都被皇后和皇上保护着,从未见到过什么勾心斗角,也不懂这些,可庄若施却不一样,尚书府的那段记忆,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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