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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离开倚天情的林寒,也是遇到急匆匆赶来的北玄长老。
“韩小友,学院即将为你举办圣徽弟子的加冕仪式。”
北玄长老兴冲冲道。
“这就不必了吧。”
林寒淡然道。
他对于这等虚名倒是不怎么在乎。
“那怎么行,圣徽弟子可是五大学院共同承认的,地位仅次于十三剑子。”
“而且在圣徽弟子加冕过后,你还可进入七剑古楼。”
北玄长老说道。
“七剑古楼!”
林寒目光一亮。
林寒并不在乎虚名,所以对圣徽弟子身份不怎么在乎。
但圣徽弟子的待遇,倒是的确不错。
这七剑古楼,之前林寒也听苏凡说过,唯有圣徽弟子才能进入。
所以对于七剑古楼,林寒也是满心好奇。
“那好吧。”
林寒淡淡点头。
不多时,在北玄长老的带领下,林寒便是来到了一处广场上。
此刻广场之上,早已是人山人海,欢呼声,呐喊声不绝于耳。
一些闭关,或者有其他事情,未曾前往通圣山的神崖学院弟子,也是满心懊恼,没有亲眼见证那精彩的一幕。
“韩师兄来了!”
“韩师兄威武!”
众多看到林寒到来,皆是目露兴奋,声嘶力竭的高喊着。
林寒以一己之力,重振了神崖学院的威名。
“韩临,上台吧。”
在一座高台之上,一眉大长老脸上带着笑意。
林寒淡淡点头,上台后,一眉大长老拿出了一枚水晶雕琢般的璀璨徽章,递给了林寒。
林寒接过,微微看了一眼水晶徽章。
这枚徽章,只是一个身份象征,并无实质作用。
林寒没有片刻犹豫,将其收入了储物戒内。
看着这般举动,周围众弟子都是有些无语,不过对于林寒这般性格,他们也是习惯了,所以倒是不觉得意外。
一眉大长老,也是摇头苦笑一声。
圣徽弟子身份,对其他天骄而言,是奋斗的目标。
但对林寒而言,好似什么都不算。
“咳咳……韩小友,不戴上吗?”
一眉大长老干咳一声道。
“不用,圣徽弟子也只是一个过渡而已,或许剑子是个不错的选择。”
林寒淡然摇头道。
此话一出,喧哗的广场霎时陷入绝对的死寂。
玄莲,空空,韩灵萱,烟愁客,苏凡等人,皆是在场。
他们的目光,也是透露着古怪。
“不愧是你啊林寒!”
吕红嫣大眼溢满笑意。
林寒这话,也许惊到了一大批人,但吕红嫣却是非常相信。
“不愧是韩师兄啊!”
一些弟子擦了擦额头冷汗,干笑道。
不过现在,倒是再也没有人说林寒不自量力。
以林寒天生圣者的天赋,成为剑子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在众人看来,哪怕这次夺不到剑子之位,下次也一定可以。
哪怕是极为看不惯林寒的江衍,现在也是根本提不起和林寒作对的勇气,只能在心里鄙夷两句。
“真是狂妄,得到五院大比,看你有几分本事。”
江衍脸色难看,心底喃喃。
至于欧阳天机,早就没脸来神崖学院了。
在场心情最为复杂之人,恐怕就是凌墨音了。
在三个月前,林寒光是得到一个金徽弟子的身份,就受尽了众人质疑。
凌墨音更是直接开口,说林寒太过自私,太过狂妄。
而现在呢?
仅仅过了三个月而已。
林寒已经是名满剑王国的天生圣者,圣徽弟子。
甚至说要取得剑子身份,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觉得林寒狂妄。
这种转变,林寒只用了三个月时间。
看着此刻受尽众人赞誉追捧的林寒,不知为何,凌墨音心底有些不舒服。
“曾经我的哥哥凌墨书,也是这般受尽瞩目,但在五院大比失败后,却再也没有人记得他的付出。”
凌墨音低头,脸颊上布满痛苦之色。
林寒的目光,看到了凌墨音,他目光暗敛。
一番繁杂的仪式过后,林寒也总算是解脱了。
“韩小友,三日后便为你开启七剑古楼。”
一眉大长老笑道。
“劳烦长老了。”
林寒拱手。
七剑古楼分内外楼,内楼从来都没有圣徽弟子进入过。
但进入外楼的弟子,无一例外都取得了很大的进步,特别是在剑道方面。
林寒也很好奇,自己究竟能在七剑古楼内得到什么机缘?
最为重要的是,自己能不能够进入内楼?
除了七剑古楼外,圣徽弟子的资源也是令人眼红。
林寒可以没有限制的进入聚灵阁,剑魂洞,紫府丹池等宝地,而且还能够无偿得到一株圣药。
其他各方面的资源,也是要远远超过金徽弟子。
“好了,你们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到韩小友的修炼。”
一眉大长老开口道。
现在林寒可是神崖学院的宝,要全力培养,提供良好的环境。
林寒总算是能够安静一段时间,他也是去领取了一株圣药。
接下来,就是静等三日后的七剑古楼开启。
一日后,吕红嫣等天仙学院弟子也要离去,准备五院大比之事。
“你还是要小心,那华无修能够成为剑榜前三,绝对不是没有理由的。”
吕红嫣关切道。
“放心。”
林寒淡然一笑。
他不会小看任何对手,更不要说华无修这等七品天骄。
而等五院大比之后,便是真正剑子争夺战。
在这之前能摸一摸华无修等人的底细,也能让林寒做好准备。
随后的时间里,林寒并没有着急修炼。
他兜兜转转,来到了一处荒僻的别院。
这处别院,荒草萋萋,很少有人踏足。
刚到院子口,便是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
林寒推开院门,一位玄衣青年,倚靠在一座假山边上。
他右袖空荡荡,左手持着酒壶正在饮酒,正是凌墨书。
见到林寒到来,凌墨书微微沉默,再度从元戒内拿出了一壶酒,抛给了林寒。
林寒也一句话没说,坐到了凌墨书身旁,默默饮酒。
“如果是来嘲笑我的话,喝完这壶酒,你就可以离去了。”
凌墨书颓然一笑。
“为何要嘲笑你?”
林寒反问道。
“我之前说过,你斗不过华家,现在看来,你并非没有机会和华无修一战。”
凌墨书道。
“哦,为什么是我,而不是你?”
林寒语气莫名道。
“呵……果然是来嘲笑我的吗?”
凌墨书摇头,猛地灌了一口酒。
修为被废,丹田被破,练剑的右臂被斩断。
凌墨书,早已是一个废人。
林寒竟然还说这种话,不是嘲讽,又是什么?
林寒也是摇头一笑,淡淡道:“愿意听一个故事吗?”
“什么故事?”
凌墨书道。
“一个天生失明,丹田被破的绝世剑客的故事。”
“他天生双目失明,却是成为了惊艳一个王国的剑道强者。”
“他与另一位刀中强者,展开刀剑之决,最后不分胜负,但却被卑鄙小人偷袭,以至于丹田被破,成为废人。”
“但他并没有丝毫绝望,闭关剑塔十年,参悟剑之真谛。”
“十年蕴一剑,不出则以,一出……震天撼地!”
“他的剑,比任何人都要锋利,他的意志,比任何人都要不屈!”
“最后涅槃重生,领悟天人合一之境!”
“一指苍天,万剑来朝!”
林寒一字一句,娓娓道来。
平和的语气,却是述说了一个不凡剑修的事迹。
天生失明,却不屈不挠。
丹田被破,也无怨无悔。
没有任何挫折,能够打击到他。
哪怕是如麻痹已久的凌墨书,也能够感受得到,沉寂已久的血液,似乎也有蠢蠢欲动的迹象。
若有可能,谁又愿意沉沦?
“你说的……终究只是一个故事而已。”凌墨书开口,却难掩语气的微微颤抖。
林寒眸光深深,看了凌墨书一眼道:“如果我说,这不是一个故事呢?”
“如果我说,这就是我身边的人呢?”
“这……是真的?”
凌墨书脸色一滞,也是有些意外。
“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甘愿沉沦黑暗,也有人在黑暗中,依然心向光明。”
林寒起身,转身就要离去。
如果连青玄钦的事迹,都无法刺激到凌墨书的话。
那林寒也不会再多管闲事了。
哐当!
凌墨书左手的酒壶,掉落在了地上。
他左手握拳,狠狠砸在地上,有鲜血,从指间漫溢而出。
“若有选择,谁愿意这般,我又何尝不想再度提起剑。”
“但我做不到,我右臂被废,左手生疏,丹田更是被破……”
“眼睁睁看着小妹,从天真变为冷漠,我比谁都要难受!”
凌墨书眼中蔓延出血丝,疯狂嘶吼出声。
这是他在成为废人后,第一次发出这般嘶吼。
而也就在这时,院门口却是出现了凌墨音的身影。
她抽空都会来看望凌墨书,却是不巧见到眼前这一幕。
“韩临,你对我哥哥做了什么!”
看到凌墨书跪倒在地,拳头砸进地里,而林寒却背对着他,负手而立。
任谁都会误会,认为林寒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凌墨音美目通红,闪身进入,怒斥道:“韩临,我承认,我的确眼瞎了,的确不如你,但你也不能这样侮辱我的哥哥!”
在凌墨音看来,定然是林寒说了什么坏话,刺激羞辱了凌墨书。
“小音,不关韩兄的事!”
凌墨书咬牙道。
他只是恨自己。
凌墨音却半点听不进去,只是死死盯着林寒。
林寒没有任何解释,淡淡开口道:“若是想通了,明天来找我。”
说罢,林寒直接闪身离去,徒留凌家兄妹两人。
“哥哥,你没事吧?”凌墨音搀扶起凌墨书道。
“没事,小音,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凌墨书挣脱了凌墨音的手臂,独自回了房。
青玄钦的故事,的确深深刺激到了凌墨书。
看着凌墨书的背影,凌墨音玉手攥的很紧。
“为什么,韩临,我们兄妹的确远不如你,但你为什么要这么过分!”
凌墨音哪怕再坚强,此刻眼角也是悄悄落下了两行清泪。
她很自己没有实力,无法替凌墨书报仇。
也恨林寒,为何这样对待她的哥哥。
一种无力感,在凌墨音心中蔓延。
另一边,林寒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他对凌墨书已经仁至义尽,若凌墨书自己甘愿继续堕落,那谁也救不了他。
林寒不介意顺手帮凌墨书一把,但也绝不会舔着脸去尽心帮助他人。
自己都不求上进,还指望谁能帮助他。
林寒盘坐着,调息打坐。
不到一日时间,洞府外便是有一道身影出现,半跪在地上。
林寒慢慢走出,看着那半跪着的凌墨书,神色平淡。
“想好了?”
林寒淡淡问道。
“我想要变强,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变强?”
凌墨书眼中血丝蔓延,语气斩钉截铁。
他不甘心一直背负废人之名,不甘心继续沉沦下去。
“好,不过想要重新变强,你将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林寒淡淡道。
“无所谓,不论什么方法,只要能让我变强,我都接受!”
凌墨书咬牙道。
“好,你应该知道,丹田虽然被破,但也未尝不是一种破后而立。”
“若是能够蜕变为无暇丹田,那你的实力将比从前更加强大。”
林寒凝声道。
“无暇丹田!”
凌墨书眸光一亮,但旋即暗了下去。
他苦笑一声道:“我何尝不想破后而立,但想凝聚无暇丹田,千难万难。”
丹田的品质,分为有缺,无暇,无漏,和几乎绝迹的世界。
绝大部分紫府高手的丹田品质都是有缺。
只有极少数天骄,才有能力蜕变出无暇丹田。
至于无漏,则几乎只有帝释天那种等级的天骄至尊才能够成功。
凌墨书曾经能成为剑榜第十,圣徽弟子,代表他的天赋实力绝对不弱。
但说要蜕变出无暇丹田,的确有些勉强了。
“这世间只要你想,就没有不可能。”
林寒翻手,拿出了一个玉瓶,递给了凌墨书。
凌墨书的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颗金色的丹药,散发着奇特的波动。
“这是……”
凌墨书涩声。
“涅槃圣丹。”
林寒道。
林寒在乱古荒原大墓内,得到了十枚涅槃圣丹,一颗送给了许芷清,还剩九颗。
涅槃圣丹的药效,就是令肉身,识海,丹田等,进行蜕变。
当然,不是说服下一枚涅槃圣丹就能蜕变出无暇丹田了,只是说可能性会变大。
能够直接让人蜕变无暇丹田的丹药,不说存不存在,哪怕存在,估计也绝对是稀世奇珍,价值无量。
“这……这太珍贵了……”
凌墨书的手都是微微颤抖。
这涅槃圣丹,太珍贵了,哪怕只是增加一些可能性,也足够珍贵。
传出去会让一大批紫府天骄眼红无比。
凌墨书想不到,林寒竟然会随手赠送他这么珍贵的丹药。
林寒淡淡笑道:“收下吧,不过不要立即服用,等到修炼一段时间后再服用,或许更有效果。”
凌墨书眸光血红,他猛然对着林寒磕了三个头,低吼道:“不论最后凌某结果如何,这份恩情,没齿难忘!”
“起来吧,接下来还要练剑。”
林寒将凌墨书扶起。
“练剑……”
凌墨书左手紧握。
他并非左撇子,右手最为灵活。
但是却被华无修生生斩断。
要想重新左手练剑,何其困难,没有十年八年,根本连门都入不了。
而若拖那么长时间,凌墨书早就远远被同龄人甩下。
这也是凌墨书之前颓废的原因,因为根本看不到希望。
“左手剑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定你以后会成为左手剑宗师呢?”
林寒淡然一笑道。
“韩兄说笑了,怎么可能……”
凌墨书微微摇头。
他的年纪虽不算大,但也不小了,想要成为左手剑宗师,没有个几十年时间,几乎不可能。
“我说过,这世上没有不可能,你看好了。”
林寒淡淡一笑,翻手取出九龙雷狱和另一柄地阶神兵长剑。
凌墨书看着这一幕,微微疑惑。
林寒从来剑王国开始,就从来没有展露过双剑异行。
所以,所有人都不知道,林寒其实两手都能使剑。
而且左手的灵活熟练程度,丝毫不弱于右手。
林寒双手持剑,竟是彼此搏杀起来。
剑锋碰撞间,火花不断迸射,那纷纷的剑影,令凌墨书脸色当即凝固。
“这……这是……”
凌墨书深吸一口气,看的目光都是呆滞了。
林寒的左手剑,丝毫不弱于右手。
此刻林寒的两只手,竟是好似拥有独立的思维一般,各自出招挡招。
“这怎么可能?”
凌墨书心底惊叹无比。
林寒在这般年纪能有这般成就,已经极度令人意外了。
更加让人没想到的是,林寒在左手剑上,亦是有如此之高的造诣。
若不是亲眼所见,凌墨书简直以为林寒是什么剑道强者附体了。
“接下来我传你一种法门,名叫左右互搏之术,你虽缺失右臂,但左手亦可修炼。”
林寒笑道。
接下来,他便将其中的种种修炼方法,传授给凌墨书。
凌墨书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开朗。
就好像历经重重迷障,终见世外桃源一般。
这种修炼法门,他闻所闻问,见所未见。
而且一番体悟过后,凌墨书神色振奋。
有了这道法门,凌墨书可以在短时间内,就将左手剑练成。
不说直接成为左手剑宗师,至少熟练程度,不会弱于右手。
“韩兄,此恩如同再造,以后不管有人任何事情,只要韩兄需要凌某,凌某肝脑涂地,也要誓死报答!”
凌墨书对林寒深深一拜。
林寒对他的恩情,实在是太大了。
“不必如此,这次五院大比,不出意外,你也可以参加了。”
林寒笑道。
凌墨书脸色一凝,旋即眼中涌动战意。
他很好奇,当自己这位陨落的天才,再度出现在五院大比上时,华无修等人的脸色,会是怎样?
“接下来,你还是以勤加修炼为主,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再服下涅槃圣丹。”
林寒说道。
“多谢韩兄了。”
再三感谢后,凌墨书方才离去。
看着凌墨书离去的背影,林寒也是摇头一笑。
“一个人撑着神崖学院,也是很累啊,就让凌兄帮忙分担一二吧。”
林寒之所以帮助凌墨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回报神崖学院。
林寒肯定不会长久待在神崖学院,而离开了自己,神崖学院只有玄莲一个圣徽弟子撑着。
若凌墨书能再度崛起,神崖学院也不至于落了名声。
另一边,凌墨书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后,就开始疯狂练剑。
不多时,一道墨色的倩影,走到院落门口,正是凌墨音。
她害怕自己的兄长,被林寒话语刺激,产生什么不好的情绪,所以也是每隔几个时辰,便会前来探望。
而这次,凌墨音的身躯,却是僵立在了院门口。
她修长玉手捂着自己的红唇,美目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院内的身影。
凌墨书左手持剑,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眼中所闪现的,是前所未有的振奋光芒。
凌墨音愣住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竟然是真的。
自从凌墨书被废后,他再也没有拿起过剑,整天饮酒度日,更不要说会练剑了。
凌墨音甚至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哥……哥哥?”
凌墨音喃喃开口。
“小音,你来了。”
凌墨书对着凌墨音露出淡淡笑意。
凌墨书有多久,没有笑过了?
“大哥……你怎么会?”
凌墨音思维都是乱了。
此刻的凌墨书,好像真的变回了从前,成为了她所敬爱的兄长。
“抱歉,小音,因为大哥的自甘堕落,让你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
“经过韩兄的一番点醒,我算是彻底醒悟了,今后,我必将再度崛起!”
凌墨书眼中闪动着自信的光芒。
“韩临点醒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墨音完全不明所以。
之前林寒,不是在羞辱凌墨书吗?
“小音,你误会韩兄了。”
凌墨书将之前的事情,都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凌墨音。
“什么,韩临是在劝你,他还给了你涅槃圣丹,甚至传授你修炼法门?”
凌墨音脑海纷乱,成为了一团浆糊。
她怎么都想不到,最后将凌墨书拯救出来的,竟然就是林寒。
她又想到了之前,在前往通圣山时,林寒那看似刻薄的言辞,何尝不是在刺激凌墨书麻木的内心。
这样想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原来,从始至终,都是我误会了韩临。”
“我真正眼瞎的,不是没有看透他的天赋实力,而是没有看头他的为人秉性。”
凌墨音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