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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活动门板发出刺耳的声音,走廊里那些医生和护士听见声音,突然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了这里。
秦既明故作淡定,慢慢的走过去。
这时候一个医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本病历本,停在秦既明面前,歪着脖子上下打量了秦既明一会儿。
然后他突然开口问道:“你是几号病人,我怎么没见过你?”
秦既明一愣,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
旁边不远处的几个护士立即面露责怪的看向那名医生,他身后的那一个甚至还不着痕迹的悄悄扛了他一下。
“咳咳……”那个医生清了清嗓子,“哦,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我是说,你是新来的医生吗?”
秦既明点了点头。
“太好了!”那名医生突然就转变了态度,热情起来,上前一把抓住秦既明的手:“我们的病号太多,大家都忙的不可开交,你来的也太慢了!快来,我带你去办公室!”
那名医生不由分说拉着秦既明往前走,经过护士站,来到一个办公室里。
里面坐着另外几个医生,他们都在对着电脑忙碌。那名医生将秦既明带到一个座位旁边之后,对秦既明说道:“这里就是你的位置,你快准备好,病人马上就要来了。”
说完,他又火急火燎的大步离开,又开始继续忙去了。
屋里的其他人都在盯着电脑,没有一个去理会秦既明。秦既明在那个座位上坐下来,顺手拿起桌子一边几本病历本翻看起来。
“症状描述:病人无法与人交流,不敢看见其他人的眼神,也不敢听到其他人的声音,一旦被人直视,或有人直接与其说话,就会立刻疯狂地把自己藏起来。”
“诊断结果:因在学校受人欺凌,被当众扔进厕所化粪池,受到其他人的嘲笑,沦为笑柄,故产生严重自闭倾向。”
“治疗方案:让那些欺辱他的人变成化粪池中的那些东西。那些东西曾经占满了他了全身,让他受尽嘲笑和愚弄。如果将那些欺辱他的人变成那种东西,或许能够缓解甚至治愈他的病症。”
“医嘱:尽快让他吃掉那些欺辱他的人并进行排泄。”
秦既明惊悚地看着那本病历,立刻往后翻了几页,看到了后面的记录。
“经过治疗,病人病情明显好转。”
秦既明立刻拿起另外一本病历本翻开。
“症状描述:病人有严重恐慌症状,并时常发作,陷入极度恐惧的情绪,必须依靠镇定剂才能暂时缓解。”
“诊断结果:程度极严重的焦虑症惊恐发作。”
“治疗方案:溯寻病因,根源在于患者年少时被学校校长侵犯虐待,并由此留下心理阴影,长时间处于恐慌害怕状态。建议其亲手对学校校长进行物理性阉割,让他亲手消除自己心中的恐惧。”
“医嘱:确保物理性阉割过程由其本人亲自进行,护士可从旁协助指导其操作。”
秦既明放下病历本,深吸了一口气:“这里的医护人员绝不是真正的医疗职业者。”
但是随即,秦既明又想到当初自己在心理咨询室里工作的几次。
当时他以为是心理咨询师出了问题,但后来才明白,怪诞学园的心理咨询室是为怪诞服务的,咨询室的首要目的,是维持怪诞的心理状态,从而维持怪诞的存在。
所以在心理咨询室的咨询反馈里才会有那么多极端的建议。
这所医院会不会也是同样?
只是不知道,这个场景是另外一个医院,还是就是怪诞学园的校医院本身。
于是秦既明没有冲动,准备继续翻翻那些病历本。
这时秦既明注意到,那些病历本上,关于患者信息的那些栏全都是空白,没有患者姓名性别和年龄之类。
他刚要再仔细翻翻病历,看看能不能找出来些蛛丝马迹的时候,桌子上的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了护士的声音。
“医生,来病人了。接一下。”
秦既明看看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没有回应,仍旧在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于是自己站起来,往外走去。
走到护士站旁边的观察室里,几名护士正围在一张床边。
秦既明走过去,看见床上被束缚着的人,他蜷缩成一团,浑身发抖,身体剧烈的抖动着,连带着身下的推床也不断发出颤动了声音。
他的嘴不停的张合,像是在大声的喊着什么话,但却因为哆嗦的太厉害,而发不出一丝声音。
病人的样子看上去似乎很冷,秦既明于是撑着头皮胡乱下达指令:“测体温,上监护,急查血与颅脑CT。”
秦既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根本就是在胡编乱造。
但那几个护士却没有提出质疑,按秦既明说的做了起来。
“那个……家属或陪同就医的人呢?说一下情况!”秦既明左右看看,却发现只有几个护士而已,没有其他人。
“医生,这是五号病房的患者,他以惧冷并感受到极度冷意入院,但因为人手不够,还没有得到明确诊断,突然犯病了。”
人手再不够的医院也不把病人晾在病房而不诊断,这些人果然有问题。
没等秦既明仔细思索,那边的一个护士已经通过耳温枪测出了体温,报给了秦既明:“体温正常。”
其他的检查也逐个出来,病人一切正常,就是单纯的感到冷。
秦既明皱起眉头:“病人入院的时候有自述或他述过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有这种心理性的惧冷症状么?”
“据病人交代,他在少年时期曾有过多次被其母亲锁在冷库里的经历,其母亲通过这种方式作为惩罚,一旦认为他犯错或者忤逆自己,就会将他锁入冷库中数分钟,最长的一次将近一个小时,致使其差点丧命。”
“医生,该怎么治疗?”
秦既明低头思索,那些护士则全都盯着秦既明,神色中似乎十分期待秦既明会说出怎样的治疗方案。
秦既明留意到她们的神色,这不是一种正常的等待医生下达治疗方案的样子,但具体是什么,却又一时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