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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只为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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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掌柜连道“不敢”,心里倒是踏踏实实松了口气,规矩的站起身。

    宋撷玉笑吟吟的道:“坐吧,不必如此拘束。”

    王掌柜谢了座,宋撷玉又问道:“如此经你那远亲这般一操作,这笔银钱是不是就无人再追查了?”

    “正是如此,我那远亲虽行事大胆,但关键处又颇为谨慎,银票卖出去他自始至终便没出面,因此就算接手银票的人去查,也是查不出端倪的。”

    宋撷玉微微颌首,“你那远亲倒是个能人,他是你什么人?”

    王掌柜笑道:“当不得郡主夸赞,您不怪他办事鲁莽便好,不过小人未曾提过是为郡主效力,他只当是那买花之人与小人有过节,因此才那般狂纵!”

    顿了下又道:“他是小人的远房侄子,唤作王行远,家本在北地,前些年北边的狄人不安份,时常犯边,我那远房堂弟一家都被狄人杀害,只剩了他一人,因此才来投靠小人。他旁的不行,但经商却是一把好手,脑子又活络……”

    以为宋撷玉有提携之意,王掌柜当即便将他这侄儿夸赞了一番。

    其实,宋撷玉在听到王行远这个名字时,面上不显,心内已是掀起巨澜。

    前世,谢央登基后能坐稳皇位,除了宋家的帮衬,王行远功不可没。

    此人极擅经商,被谢央笼络后很快便开始大展拳脚,生意遍布大禹,而他的所有生意中都有皇家的三分利,说他是谢央的钱袋子,半点都不夸张。

    不缺银子,谢央的胆气自然也壮了许多,他敢于对淮阴王府下手,未必没有这个原因。

    毕竟没银子时,他兵不强马不壮,对上那些封地的藩王不由的气虚几分,自是需要淮阴王这位能臣从中斡旋,可当他有了底气,不再将那些藩王看在眼中时,宋家父子就变得碍眼了,令他不能够事事乾坤独断。

    更不要说,他于后宫之中还要看在淮阴王府的面子上,委屈的去应付本不喜欢的宋撷玉,这大抵令他时时感到屈辱,因此扳倒宋家之心才会愈发强烈。

    想及此,宋撷玉眸底泛起寒霜,唇边却绽出一抹笑意,“听你这么说,我对你这个侄子倒愈发好奇了,可否见他一面?”

    王掌柜立刻躬身道:“能得郡主垂询,是他的荣幸,若是郡主不嫌弃他粗鄙,小人这便将他唤来听您吩咐。”

    “王掌柜忒谦了,如此便唤他见见吧。”

    王掌柜眉宇间浮现几分喜意,当即便让铺子里伙计去家里寻了王行远来。

    等人的功夫,宋撷玉又问了几句,得知那王行远今年不过二十有四,从十六岁便随商队行商,八年时间,他不但有了自己的商队,且规模可观,长年往来京城与北地,货物种类繁杂,换言之,什么赚钱他便买卖什么,目光精准,少有亏损。

    那盆蝶心翼的兰花其实也是他在北地无意间得了,送予王掌柜弟弟的。

    这次正巧从北地回来,清了货还未离开,听说王掌柜这边有事相托,这才耽搁下来。

    知道的越多,宋撷玉心头便愈发笃定,此王行远应该就是彼王行远了。

    如今,王行远敢坑谢央,明显还未被笼络。

    既然如此,那她就当仁不让,定要先一步交好此人。

    她心里正转着念头,伙计敲门,带了王行远进来。

    宋撷玉定晴看去,脸上浮现几分意外,她并未见过王行远,只想着合该是个极精明的模样,不料本人却头发束起,身着青衫,眉目俊朗,气质温文。

    若非早知他身份,说是哪家文士也使得的。

    见了礼,宋撷玉让坐了,转而突然道:“听王掌柜说,那日去花市卖花,是你亲去的?”

    “正是小人亲往。”王行远抬眼见她年纪虽小,却娇艳无双,容光摄人,登时不敢多瞧,垂眉敛目恭敬的应了。

    宋撷玉忖度着道:“那买花人想必看清了你的相貌……”

    看来她若想用他,暂时还需避着谢央,否则被他看穿,必然会怀疑买花被坑一事有她参与,那之后的计划恐不能成行。

    正思量着,就听王行远沉声道:“并不曾。小人时常出门在外行商,难免偶尔身处险境,因此学会了乔装,那日乃是扮成一名外地来的中年行商,无论相貌还是口音,身形都与小人本身相差极远,小人有把握再见那位公子也不会被识破!”

    宋撷玉一怔,看着他平静的面容,半晌缓缓笑了。

    不愧是能够将生意做遍大禹之人,果然极为聪明,王掌柜说他并不知自己是在为郡主办事,但依宋撷玉看,却是未必。

    他分明早就猜到了,故而顺水推舟!

    宋撷玉打发王掌柜出去,等屋内只有她与王行远了,才支着下颌漫声道:“你的行止处处都告诉我,你准备投效,我可有猜错?”

    王行远撩起下摆跪地,“郡主明察秋毫,小人正是此意!”

    他的确猜到了王掌柜要他做的事是长乐郡主交待的,若是他不想出头,自可将兰花卖个两三千金,如此既能向这位郡主交待,又不至惹得买花人大为恼怒,事后追究。

    但他好不容易等到这个在贵人面前露脸的机会,他不想辜负,也不能辜负,因此才会横下心,将花卖了万金高价,亦预料到会有危险,因此才能避过官差,将那烫手的银票折价卖出。

    所做种种,说来简单,做起来却并不容易,而他会这般冒险,就是为了此刻。

    宋撷玉见他没有推脱试探,而是直接承认,心下满意他的坦然,便也直言道:“为何如此做,你想要什么?”

    王行远抬起头,眸光恳切,“不敢隐瞒郡主,小人所做一切只为能面见郡主,恳请郡主助小人报仇,只要能让那害死小人阖家性命的罪首伏诛,小人愿为郡主肝脑涂地,死而后矣!”

    “报仇?你的仇人是哪个?”

    王行远咬牙切齿道:“正是当今淑妃娘娘的亲弟弟,郭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