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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寅眼神偏执的望着金卯侧脸。
话落,心里有个声音着魔似的侵占了整个脑海。
把他关起来。
把金卯关起来。
让他哭,让他发疯,让他离开你就茫然无措,让他除了奔向你的怀抱无处可去。
他既然不相信你,干脆撕破脸露出你的本真模样。
掠夺他,撕咬他,将他全部吞下!
贺寅眯着眼,嘴角向上轻曳,他温柔地将金卯颊边的一丝短发别到耳后。
“长得这样漂亮,就该任性一些,娇惯一些,把所有事都交给我,让夫婿替你做好不好?”
金卯就该懒洋洋的躺在他精心铺设的金窝里,摊开软白的肚皮,像个女王一样使唤贺寅。
只要金卯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让王朝最让人忌惮的皇子像奴隶似的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当真?”金卯问道。
贺寅:“你先叫一声夫君听听。”
金卯表情冷漠:“若我叫了,让你去死你答应么?”
“这还用说么?我迟早得死在你身上。”
贺寅不阴不阳的说完后就把金卯扛上肩膀,长腿一迈,来到秋千架这边。
金卯软趴趴的肚子被这瘦削绑硬的肩膀硌得有些不适,在贺寅后腰捶了两下。
“我要出去,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你!”
“那就不看。”
贺寅把人放在秋千架上,道:“抓稳了。”
金卯细声细气的:“我凭什么听你的……唉唉唉?!”
秋千突然高高荡起来。
金卯吓了一跳,紧紧抓着绳索。
“贺寅,你要把我摔死?!”
“快停手——”
“我他娘的……”
“我怕高!贺寅——”
贺寅在背后推他,温声笑道:“心肝,你现在一点也看不到我了,你高兴了么?”
“我让你住手!”
“嗯,所以你还生气么?你还是不想看到我,对么?”
“畜生,放我下去!”
……
二皇子在外院伸长颈项定定瞧着一飞冲天的金卯,一脸尴尬的向太子说道:“皇兄,咱们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太子神情严肃的看着金卯扭曲惨白的脸:“胡闹。”
“是啊,他把九弟迷得晕头转向的。”二皇子温和的脸上难得有些严色,摇头道:“荒唐,这小太监竟然让皇子给他推秋千,没王法了,若被宫里知道,少说也得挨一百个板子。”
太子看向二皇子:“孤说的是贺寅。”
他指了指再次荡向高空、白着脸骂骂咧咧的金卯:“他把人吓坏了。”
“脸都吓变形了。”
“实在不当人子。”
“……”二皇子瞅着长兄,“九弟可是咱自家人啊,皇兄,这话被他听到怎生是好?他杀人很快的。”
太子拂袖转身:“孤都要去南楚了,怕甚?”
“也对——”二皇子顿了顿,看着太子:“皇兄这些年对金卯处处维护,是因为记金相的情?”
当年东路反王走投无路之下与内宦勾结,将年幼的太子绑走,要拿太子的性命做筹码逼金琰退兵。
金琰只身一人走进敌营,五万支长箭纷纷对准他的心脏。
他太淡定了,被他打出心理阴影的敌军以为他此来定有阴谋,没敢上前,箭在弦上,长弓怒张,可谁都没有勇气下手。
他太不讲道理了!
堂堂大雍谋主,不带一兵一卒就来到敌营,这他娘的又要玩哪一出?
被他摁在地上磨擦多年的军将腿肚子有些打颤,就那么任由他走进王帐,一刀结果了反王,抱着太子出来了。
他把同样淡定的太子抱在怀中,站在包围圈里,淡睨着无数支对准自己的利器。
他向这群叛军说道:“江东桃花鱼正肥,儿郎们宁不思归?”
戎马劳顿的五万壮汉瞬间泪下。
他是那一代儒家子弟中最杰出的青年,进则救万民于水火,退则保一方安宁。
他是真君子,那一身润物细无声的浩瀚气概,把一场剑拔弩张的战机轻和地抹进湿软的思乡情里。
本该是一场绞肉般惨烈收场的战局,就那么大而化小,小而化无的结束了。
等他走远后,大家才发现手中兵械不知何时掉在地上。
他们把兵器聚集起来,将其熔铸成一尊大鼎送给新帝,以示江东永无反叛之心。
二皇子提起金琰,空气忽然就静止了。
太子眸光锐利的看着这异母弟:“贺筹——”
他音色冰凉:“他在这大雍是何等角色你不清楚?以后切莫再提他了。”
二皇子贺筹姿态恭顺:“是,臣弟无状,请太子哥哥恕罪,还没有和九弟讨教出剿倭策略,就这样走了么?”
太子语气鄙夷:“不用他了,他自去忙鬼打墙。”
儿女情长在皇家这里一律叫鬼打墙。
太子埋汰了贺寅,振振袖子,说道:“孤自有良才可用。”
贺筹笑道:“是支道安么?皇兄重用道家人物,天下儒生该哭了。”
太子眸光深远:“能者用之,德高者尊之,使有志之士各逞其才,各得其所,生民饱食而知礼节,郡望相邻而民皆善养志,推而化行天下,此所谓大道。”
他眼睛铮亮的望向贺筹:“你觉得如何?”
贺筹连连应和:“不愧是太子哥哥!”
太子脸上就露出一个酒窝。
这时,这乖巧的二弟突然把头扭向一边:“小九,你再荒唐下去,隔壁的三位名士就该去御前告状了。”
贺寅好笑道:“二哥,臣弟读书少,你要不进来把荒唐二字给我解释解释?”
太子连忙拉着贺筹跑了。
金卯还在空中荡着,浑身冷汗,喉间颤颤轻呻。
他骂不动了。
这没心没肺的混账玩意嘴上说得百般卑微,但骨子里就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他心里不好受了,一眨眼就把金卯弄得心惊肉跳,往后一个月都不想悄悄来坐秋千了。
金卯眼睛通红,生理泪水迎风晃出眼眶。
他不是招摇的人,今天被迫在在高空一荡一荡的招摇着,路边来来往往的人时不时就往天上瞧一眼。
金卯被看得脸皮发烫,轻呜一声:“贺寅,我、我要杀了你!”
“哐——”荡去天上。
隔壁三位大名士背着手站在院子里,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秦老急火攻心,提着剑要跑去隔壁讲道理,两个弟子劝住他。
“先生,都是年轻人,就让他们玩玩吧!”
“老师,小鸡仔哭得很有意思。”
“他毕竟都和九皇子去了,他两人的事,咱们不好插手,除非九皇子又家暴他——”
“我该打铁了。”
……
金卯脸颊被风磨得发热时,秋千才停下来。
他颤手颤脚的跌站起来。
“满意了?”
“我有什么不满意的?阿奴随便冲我甩个脸子,我都满意得很。”
金卯被贺寅折磨了一夜,又被折磨了一上午,本就酸痛难忍的腰臀火辣辣的,他咬着牙面向贺寅。
“啪——”
一巴掌重重的甩到贺寅脸上。
“往后我哭一声,就扇你一耳光,很公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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