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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谢云娇在牢里暂时还算可以,高管家这才松了口气。
他们躲在伍明德家里已经好几天了,不敢出门。
豆豆和连晋不能去上学,彭应天便到伍明德家里教他们几人念书,顺便还能光明正大地在伍家蹭饭吃。
老吴和老何一起走访了好些买了他卤肉的人,结果除了一人得了瘟疫以外,就没有别人了。
那个得瘟疫的人跟老吴相识,他是老吴隔壁村的。
老吴询问他除了吃过老何的卤肉以外还有没有吃过其他特别的东西?
结果那人说没有,说平常是怎么吃,现在就是怎么吃,但是现在一点事都没有,所以只能是那病猪有问题。
不过若不是谢云娇让官差给他送了治瘟疫的药,可能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听说谢云娇因为这件事而被抓到牢里,他觉得十分不解。
“怎么救人的大功臣就变成了害人了呢?”那人说道。
“还不是那狗官和顾兰狼狈为奸!”老何忿忿地说道。
现在村里被顾兰的大哥搞得乌烟瘴气的,不但占了村里的竹编厂,把村民共有的财产变成他私人的财产,村民们干死干活却拿不到多少钱。
而且客户都是谢云娇找回来的,现在出完谢云娇领的最后一批生意后,他自己没本事领到生意就来怪村民,逼着村民去做一些重复的款式,还拿到市面上去贱卖。
还好顾里长留了一手,让村民们不要在竹编上弄上谢云娇要求做的防伪标志。
顾平本就好吃懒做,看到村民们做好竹编就让手下拿去卖,压根就没管别的。
结果刚拿出去卖就被买断款式的商贩发现了,报官把他们给抓了。
一开始顾平还大吵大闹,结果人家那人拿出了当初和竹编厂的协议,告他们侵权了。
顾平被堵得哑口无言,只好答应赔钱。
但是他又拿不出钱,最后还是顾兰拿赵谦送给她的金银珠宝变卖才帮他还了钱。
顾兰把顾平捞出来以后就对着顾平一顿骂,一点面子都不给顾平。
顾平被骂得一点面子都没有,却不敢吭声。
他心里恨死了谢云娇,好好的生意不做,跟别人签什么协议,害得他拿不出新设计,又不能吃老本,只能任由着竹编厂停工停产。
但是就算是停工停产,这竹编厂的员工们都还要拿基本工资的。
顾平一气之下就把竹编厂给关了,眼不看为净。
为此村民们对顾平多多少少都存有怨言,但是又拿顾平没办法,现在顾平掌控了整个河西村,就像个山头霸王一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不是他们能招惹的起的。
不但如此,顾平还光明正大地逼走村里蒙馆的夫子,把孩子们全都赶了出去,把祠堂变成了赌坊。
还到附近的村子拉客,搞得附近的村民一听到河西村的名字就一顿骂,说河西村的人是毒瘤,是垃圾。
河西村的人本因生活的改善而被羡慕,现在却沦落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整个河西村哀声怨道,开始后悔为何当初帮了顾平,而害得谢云娇去坐牢。
才过了半个月,他们就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谢云娇能立即从牢里出来。
谢云娇在牢里也没闲着,她帮咳嗽的老太太治好了病,还跟附近的几个牢房的人都打成一片。
这才知道这些死囚每个人的身上都很多难言的故事,特别是有些人他们是被冤枉的,并不是真的犯了事。
就像她旁边牢房的老太太,她说她在二十岁的时候帮主子护送一样非常宝贝的宝物在路上却被人偷了,而她却被敌人抓住并把她送到监狱里日也折磨逼她说出宝贝的真相。
但是她却一无所知,被折磨了整整十二年以后,她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所以被敌人丢到这死囚里,又多了有十几年。
这么说来,她也就是四十几岁,连五十岁都还没到,但是被受尽折磨的她不但体弱还一身的毛病。
谢云娇一时半会也不能治好她的病,只能施针让她舒服些。
得知谢云娇还有可能出去,那老太太总是欲言又止地看着谢云娇,但始终没有说话。
这日老吴过来告诉谢云娇一件好消息,说是瘟疫的真正源头终于找到了。
原来瘟疫并不是从谢云娇的病猪传出的,河西村的瘟疫是老何的娘子带回来的。
她前段时间去娘家探亲,回来的时候途径一村落,看到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然后孩子们又实在太饿了,她就带着孩子们进去找东西吃。
后来才发现那村子是发生过瘟疫的,里面的人全部被烧光了。
她十分害怕就带着孩子们离开了。
她想只是喝过村里一户人家水缸里的水,看着还十分清澈,味道也清甜,应该没事的也就没跟老何提起。
后来是老吴查到之前吃了老何的卤肉得了瘟疫的那个人也经过那条村子才找到了突破口。
后来老何又回去问了家里的孩子,孩子才说了到发生过瘟疫的村子里喝过水的事。
老何那个气啊,那个懊恼啊,但是什么用都没有了,人都死了,能去怪谁。
可惜的是,就算他们知道了真相,但是他们身微力薄就算去告官也帮不了谢云娇什么。
谢云娇想过让高管家去找海静,但是海静的家人却禁止海静帮忙,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是世子爷一手谋划的,他们就算要帮也帮不了忙。
甚至会因为帮了谢云娇而害了自己。
谢云娇求救无门,却没没放弃,整日在想着如何才能让自己清白地走出这个牢笼。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树叶渐渐变黄,田野里迎来了丰收的喜悦,终于到了乡试的时间。
伍明德和豆豆二人都去参加了乡试,连晋没去,因为他压根还没达到参加乡试的水平。
考试的时候,顾安看到了豆豆不由一愣:“你这小子也来考试,岂不是浪费笔墨?”
豆豆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说话。
顾安得意地笑了:“你现在这种情况,若是被我一举报,只怕你连乡试都不能考。若是害怕了,就跪下来求我,或许我心情一好,就不去举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