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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焰热热闹闹地结束,游客们集体合照,回到大巴车上,打道回府。
而那一辆黑色轿车,在回去的路上也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回到酒店已经凌晨四点。
三人却一点没有困意,回想着记忆中的极光,翻看着拍摄的照片,愉悦地聊着天,心里越发激动。
唐诗诗挑了几张照片发微博。
先前温凉和傅铮的新闻爆料最初,唐诗诗帮温凉说话,跟网友撕逼,遭了很多骂。
傅铮亲自澄清,事情反转之后,唐诗诗因着为朋友两肋插刀,涨了不少粉。
当然也有些喜欢说风凉话的人说唐诗诗和温凉根本不是朋友,只是在蹭热度,这种人,唐诗诗都不稀得理会。
在决定去旅行时,她就在微博上提过,不少粉丝在微博下面分享经验。
在从奥斯陆离开的时候,她就在微博上分享了在奥斯陆游玩经历,并配上了精心挑选和P过的照片。
这一次,唐诗诗发了九宫格。
周围八张皆是风景和极光照片,最中间一张是她们三人在极光下的合影。
评论慢慢涨起来。
有人夸赞极光的美丽,有人分享旅行经历,有人羡慕嫉妒恨。
在一片和谐的声音中,唐诗诗突然看见一条刺眼的评论。
“中间那张照片里,左边那个就是温女士吧?真够鸡贼的,看你为她说话,被全网骂,她就躲在后面一句话不吭,估计就只是利用你,根本没把你当朋友,这些有钱人一个比一个精明。”
唐诗诗还想回复这人,怼他一下,想了想,还是把这条评论删除了。
只是在删除前,温凉还是看到了。
三人磨蹭到五点才熄灯。
黑暗之中,温凉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仔细反思着自己。
为什么唐诗诗敢在微博上光明正大地回怼那些键盘侠,评论里被人追着骂,私信里只会更难听,唐诗诗都不带怕的,为什么她就不敢呢?
她的内心远不如想象中那样强大。
许多时候,她外表的平淡都是努力装出来的。
她害怕会被傅铮看轻,也知道傅铮绝不喜欢自怨自艾自怜之人。
当初她被人骂第三者的时候,就算在微博上发不出来,她也可以召开记者会,或者现场直播的方法为自己澄清。
可是她从没有想过这么做。
傅铮让她受委屈,她难过,伤心,不甘,之后就是独自吞下苦果,却从未反抗过。
这些年来,努力追逐傅铮的脚步,得到他的认可,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她习惯了讨好他。
所以,哪怕被欺辱,却不敢再爷爷面前哭诉,怕他生气,更嫌弃她。
所以,哪怕被冤枉,也不敢自作主张的澄清,怕他发怒,更厌恶她。
温凉必须感谢自己这两位朋友,如果没有她们,她或许真的很难走出来。
喜欢傅铮的那些年,她失去了太多的自我。
现在,她要做回自己,全身心地为自己考虑,不再看别人脸色,也不需再顾忌什么。
辗转反侧后,温凉半夜爬起来,登上了自从被网暴后再也没有登陆过的微博大号,发了一条微博:结束了。
配图是离婚证照片。
微博下面顷刻间涌来几百条评论,还在快速增加。
网友们本就猜测傅铮出轨,这条微博几乎是盖棺定论,评论区有人心疼女主,有人支持女主,有人大骂渣男,也有人攻击女配。
只是,这些都跟她无关了。
在微博发出来的那一刻,她心里是那样的轻松,狠狠地舒了一口气。
再也不用担心会让傅铮不喜,再也不用担心会对傅铮有影响。
她合上手机,闭上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
……
她却不知和她一墙之隔的傅铮,躺在床上无法入眠。
最后,他还是从箱子里拿出一件温凉的衣物,抱在怀里。
出院后的几天,他搬回了主卧,躺在那张她睡过的大床上,只有嗅着她残留的体香,他才能浅浅入梦。
然而,没多久,他就被电话铃声吵醒。
杨特助提醒他看微博热搜。
傅铮打开微博,只看到热搜最上面的词条是#傅铮温凉离婚。
点进去,他就看到了温凉不久前刚刚发布的微博。
傅铮的心里像是被狠狠地锤了一拳,闷痛感隐隐传来。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和他撇清关系,摆脱他?
难道她真的对那个孟策有意思?!
他紧紧抓着床单,才能克制住自己去敲温凉房门的冲动,眼底闪着幽暗的光芒。
……
第二天下午一点,温凉悠悠转醒,唐诗诗和朱凡,还睡得正熟。
温凉看了一眼时间,没有叫醒她们,反正没多久天就黑了,这点时间也逛不了什么。
待温凉洗刷的时候,另外两个房间里的唐诗诗和朱凡幽幽转醒。
她们吃完饭出门的时候,已经三点钟。
天色开始慢慢昏暗起来。
一出门,温凉转头就看到了陆曜。
他刚关上隔壁的隔壁的房门,似乎要出门的样子。
看到温凉她们,他冲着温凉点点头,嘴里说着,“你们也住这里啊?”
眼里却没有一点惊讶。
“你也住这里啊?好巧,要出门吗?”温凉问。
陆曜指了指隔壁房间,“对,找我朋友一起出门。”
“祝你们玩的愉快。”
“你们也是。”
温凉她们先简单在市区逛了逛,去看看特罗姆瑟的博物馆,水族馆,图书馆,步行街,还有北极大教堂。
正面呈三角形的独特建筑,夜里的北极大教堂极美,唐诗诗又拍了许多美照。
六点钟的时候,她们找个了餐厅吃饭。
吃饭到一半,唐诗诗突然大骂一声,把手机推过来,“阿凉,你看。”
温凉疑惑地一瞥,只看屏幕里是微博界面,傅铮注册了个人微博,有个人认证,仅仅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千万粉丝,红色金V亮闪闪的。
他只发了一条微博,疑似回复温凉: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唐诗诗收回手机,忿忿道:“他这句话的意思,别不是不想放手吧?那就没意思了。”
温凉摇摇头,“可能是在说他跟楚思宜吧?”
“管他呢,只要阿凉你坚定立场就好。”朱凡说。
“我明白。”
在离她们不远,一处隐蔽的座位上,傅铮听到温凉毫不犹豫的回答,手指倏地收紧,心口就像被针扎的一样疼痛。
她真的一点留恋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