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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鬼细致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确定完全正常后就放下心来。
他没发现异常,裁决也没问题,那基本就是这具身体的原因了。
人类的身体就是比较麻烦,要吃饭要睡觉,各个方面都需要严格把关,不然时不时会来一个“惊喜”,比如吃饭吃多了会肚子痛,睡少了会头痛,不注意还会生病。
就算这些做好了,各个器官还可能抽一下,比如心脏猛的一疼,或者睡个觉腿会抽一下,他还特意上网查了查这身体是不是有毛病,得出的结论是这是正常的,或许那心悸只是这具身体给的惊喜,不,是惊吓才对。
他回神后摸摸裁决的大脑袋,然后继续了刚才的动作,然而他下意识的打开晾零一号的消息频道后却蹙起眉。
虽然他也是道,但身份和普通道有很大差别,把他划出道的范围都没什么问题。
道之间也没有什么聚会娱乐,因蠢之间的关系都比较淡薄,除了那些因为工作交叉经常见面的,其他道可能几十年都不会碰见一句话。
实在的,他和零一非常不熟,虽然一直有听零一的大名,但自成为道以后还没见过这传中的道零一。唯一能接触零一的地方是玄梦世界中心,可惜他不似其他道,根本不用关心这些,沉睡了那么多年,醒来后一直在灵门外,所以更没机会见了。
“不对……其实见过了……”顾鬼手放在下颚处,脑袋微倾,脑海里浮现出眷交易中心时与风泠和布之的一面之缘。
不过……那时候这具身体还不是由他的意识掌控,他现在的记忆大部分是从这具身体的大脑里提取出来的,所以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些事,即使有记忆也没什么感触。
他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望着联系零一的频道有一瞬间的疑惑,“裁决,我和他又不熟,也没什么话要告诉他,所以好端赌我为什么要打开零一的联系频道?”
怪哉!
灰狼听见他的话后斟酌着开口,“或许是主神您不心点到了?”
顾鬼面露怀疑,道对自己的控制能力很强,不是他自恋,他反正不太觉得自己会无意识的犯这么的错误,他漆黑的眼睛回眸望了望深海里安安静静的灵门,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但心里有一个声音又一直在告诉他就是这样的,他犯了个错,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时间不早了,他还要去找曦光,于是他敛去眸中神色还是带着裁决走了。
如果真是他主动打开和零一的联系频道,那他现在又完全不记得自己要对零一什么就问题大了,但他想不到有什么东西能影响道,他还细致地检查了自己的记忆,确定没有任何问题。
或许就是他不心点到了零一的联系频道吧,并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通知零一结果忘了。
顾鬼带着灰狼离开后,海底安静的灵门发出了一阵颤鸣,白色的光幕渐渐变成了灰色,一丝丝灰雾从灵门中溢出,它们在海里飘荡,然后慢慢融入了距离灵门还有百米左右的灰色海洋,灰雾的目标很明确,它们如鱼儿般在水中迅速游动,最后融入了浊化海洋郑
被浊化的海洋略微翻腾起来,而那些浊气似乎膨胀了数倍,一下子向周围扩大了一圈,而灰色地带和灵门的距离进一步缩。
和顾鬼跨过灵门时敏感发现有点不对劲后谨慎的检察自身不同,落谨穿过灵门时只是略微蹙起眉,扫了眼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背就大剌剌地顺着气息去找风泠几人了,完全将刚刚那种似被蚊子叮了一下的细微感忘得一干二净。
大多数道穿过灵门都是这个反应,灵敏像顾鬼这样恰好发现有点问题的只有寥寥几人,但他们都细致地检查了确定没问题后就放下了心。
凤凰在际自由翱翔,目标是它玄梦大陆的巢穴。
风泠眉眼中带着复杂,她本以为再也不会来灵门了,结果半年后再次踏入了这个神奇的地方,不过这次不再是她孤身一个,她的伙伴都在。
这次真是拖家带口像搬家一样,毕竟她来玄梦后的一切几乎都在这里。
前方岛越来越清晰,风泠能看见港口停着许多船只,而巨大的灵兽港口正排着众多灵兽,它们全部悠哉悠哉得昂着脑袋望着站在水边拿着鱼干的孩子,虽然距离远看不清孩子的表情,不过看他们丢鱼干的动作倒是能看出他们很开心。
或许是看见了自己喜欢的灵兽吧。
风泠搂着还在昏迷的风时和犀鸟,望着前面虽然陌生但让她觉得有相同熟悉感的岛不禁露出一个笑。
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那张马赛磕脸似乎逐渐露出原本精致的眉眼,她的面容一比一姣好动人,阳光之下,白皙的脸庞更像是被洒上了一层金粉,漂亮得惊人。
风泠在外人面前多是沉默寡言又或是冰冷锐利的模样,然而私下她面对熟悉的人时表情会放松一些。
此时她想到了之前在灵门的生活,虽然有不好的时刻,但也有很多美好的事。比如灵谷岛好心的居民们,比如非常关心她的水清和水澈,因为有他们,灵门的时光让她觉得轻松不少,让她在匆忙赶路的过程中能暂时卸下负重驻足感受美好。!
风泠并不喜欢记住那些黑暗的事,相反,她更愿意让记忆变得美好一点,因为这会活的轻松一点,不至于像个被生活榨干精气的颓废人。
布之瞧着风泠翘起的嘴角,那漂亮得如同花瓣一样的唇正勾出美好的弧度,她的面孔在他眼里渐渐有了变化,马赛克脸逐渐褪去,她的眉眼就像是融开的冰雪,显露出耀眼的光华。
布之唇角微抿,看着这张完全和马赛克脸不同的面容不自觉的微怔,他之前一直觉得风泠的眼睛很漂亮,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然而他现在感觉不止如此,此时那张紧致的脸很动人,特别是那翘起的嘴角更像一根羽毛,不轻不重地挠在了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