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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邝柠镁对她的想法，邝柠镁不戳破，她也不说，更没跟别人说过。
“同病相怜，臭味相投呗。”肖言捏了一下她的腰，说。
“有点。”想了会，顾雅萱也是同意。
“啊……”突然感叹了一声，肖言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我女朋友还真的有魅力啊，男女通吃啊……”
“那是，你得看紧一点啊，不然我被人追走了啊……”笑眯眯地攀上他的肩膀，顾雅萱靠在他身上，心情忒好。
伞往还在纠缠斗嘴的两个人那边一挡，肖言低下头，吻住了那张傲娇的嘴，细细吸吮。雨水因为伞的重心偏移，做了阻挡视线的工具，轻飘飘地散落在两人的头上和肩膀处，甚至在相交的双唇间，都能舔到雨水的清凉融化在双唇间。
将邝柠镁送到车站，肖言再把顾雅萱送回家后才过去他兼职那里。现在很多店都上了很多新装，肖言不单单是主要兼职钟红凤的，他同时也兼职了几家制衣厂的设计，按下订单的中标率和数量算提成。
在郊区那边的工业区的一家制衣厂通知他，他之前设计的一件外套被一家企业看中了，打算买断这个设计，让他过去商量一下。
本来想带顾雅萱过去，谈完就带她去郊区那边吃野味的。现在也下着雨，还好顾雅萱当时没答应去，不然淋着她，心疼的又是肖言自己。
顾雅萱回到家发现自己衣服都湿漉漉的，弄得她很不舒服。只好去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换上一套长袖短裤的运动套装，将邝柠镁随意塞满的行李箱卷子一一分类好。
分好类都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了，顾雅萱对着那丧心病狂的一堆试卷拍了个照，发给肖言，然后又呼天抢地地撒了个娇。
但肖言估计在忙，除了刚刚报行程的记录外，就没再回复过顾雅萱了。但这也不影响顾雅萱那琼瑶式的撒娇耍赖，发了一堆话后，顾雅萱再咨询了一下邝柠镁是否安全到达，得到确定的答复后，才慢悠悠地取出自己喜欢的数学试卷先做。
做不到半个小时，顾雅萱又神游了，特别当她发现一些知识点好模糊，甚至是没看过般，她就更有挫败感。
有点烦躁点着根烟，顾雅萱夹着烟，坐在窗边上，看着外面的雨水，发着呆，连谭母敲门进来她都没听到，直到谭母拍拍她的肩膀，她才被吓到差点把烟都扔桌面上去了。
“小萱啊。”看了一眼顾雅萱手中的烟，谭母微微皱眉。“别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呢。你看我们对面屋的那个叔叔，就是因为抽烟，年前检查出他得了肺炎……”
“找我有事？”顾雅萱摁灭了烟头，面无表情地问。
“……这个啊。”谭母有点不安地揪住自己的衣角，瞅了一眼她，又低眼看地面，深吸一口气才缓缓说。“我是想问问，你跟那个肖言……就是……”
“嗯，一起，怎么样？”顾雅萱毫不犹豫地回答，她带点拽的语调让谭母顿了一下。
“那这两天你都是跟他一起吗？其实妈妈也不是说要干涉你的交友什么的，只是，妈妈担心啊，你知道吗？肖言那小子是很帅，有个很好的样子，只是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啊。我听说啊，之前就是因为他，以前那个大老板的儿子才会进劳改所，是他伤人的，但他却推卸给了那个男孩。还有啊，之前那几次打架都是他挑起……”
“那你算什么东西呢？”当听到谭母说什么东西的时候，顾雅萱已经炸毛了，她瞪大双眼看着谭母。“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对着别人指手画脚的？”
谭母对顾雅萱而言，仅仅只是名义上是她亲生母亲，生来就是性子淡薄的顾雅萱，对没什么感情的人，她向来都是毒舌对待，也不会过多在乎别人的感受。而谭母现在评价的，是现在顾雅萱捧在心尖上爱着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不跟她急。
“小萱，我只是……”谭母被她这么一说，呆住了。
“你每天都被你老公毒打，你却还留在这儿，你图什么啊？这么孬种，你还要管别人的事情，你是不是没被打够啊？这么闲，你为什么不好好想想你自己的未来啊？”顾雅萱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她知道不管怎样，自己这样说话是不对的，可面对谭母这种毕恭毕敬的懦弱样子，她就来气。
“小萱，我……”谭母嘴巴里那句我只是想为你好却说不完整，眼泪就这样滑下来，无措地看着顾雅萱。
“从我懂事那刻起，我就明白一个道理。”顾雅萱直接兜起桌面的手机，在衣柜取出袜子快速穿上，将鞋子套上，原地蹦了一下，才往谭母那边看去，继续说道。“眼泪，对任何人来说，都没用，你哭给谁看呢？”
说完，一摔门就出去了，谭母站在原地，听到大门被摔上的重响，双腿无力支撑自己，滑坐在地上，捂住脸暗暗地哭了起来。
相依为命
顾雅萱冲出大门就后悔了，不是后悔就这样冲出来，而是后悔没多穿一件衣服，甚至没带上一把伞。
外面虽然下的是毛毛细雨，但这样直接在雨中，肯定会淋湿身。顾雅萱躲在楼梯口，蹲下抱着自己双腿，发冷地颤抖着。
闭上双眼就能想起刚刚谭母那双可怜兮兮的双眼，她头很疼，全身都不舒服。她不喜欢有人这样看着她，她没能力去帮任何人，她连自己都帮不上，还怎么帮得了人。谭母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全年级第一的称号？还是乖乖女的称呼？
还是，想她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围在她身边喊妈妈？
寒风一吹，顾雅萱牙齿都在打着冷颤。她僵硬的手指夹出手机，翻出肖言的通讯录，想了会，还是翻到微信页面。
‘帅哥，谈成大生意了没？’
‘谈完了’肖言的信息紧接着再来一条。‘做好试卷了？’
‘嗯。’僵硬的手指不太灵活地点着，顾雅萱苍白的脸在手机投影下显得更白。‘我想找你玩。’
‘我在老曾这’肖言飞快地回了一条信息，随即就是拨通了顾雅萱的手机。
‘在哪？’听到哗啦啦的雨声，肖言微皱眉头。‘你出来了？’
‘嗯，我打车过去找你。’没有多余的一句话，顾雅萱直接挂了肖言的电话，打了个滴滴。
她很想听到肖言的声音，但她又害怕听到他的声音。
不安、憋屈、难受。
许许多多的情绪都围绕着她，她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想怎样。这种感觉就像你发烧的时候，浑身不舒服，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不舒服，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怎样才可以舒服点。
滴滴很快就到了，顾雅萱冲到雨帘中上了车，将运动帽往自己头上一盖，便一副不愿意说话，生人勿进的样子了。
司机大哥被顾雅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