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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张、不安的情绪全部压在心底，换上平日无异的笑容。
“靠，老大，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智力在这一年内被顾雅萱强行补课的高度下，被拉伸了，反应极快的徐铭志本来还处于谭家人的新闻中，听到肖言的话立马就跳起来了。
“就是字面的意思啊。”顾雅萱笑着挂在肖言身上，跟着饭堂队伍前进中。
“小公主，如果不是看在你……”差点就冲口而出，徐铭志在肖言的注视下转了话。“你要高考，我们就单挑了！”
这一年徐铭志的胆子也肥了，以前哪敢这样对着顾雅萱吼啊。
不过顾雅萱也不在意，只是抱着肚子笑开了。
“你怎么不坐着等？”肖言帮顾雅萱点了一些粥和炒粉。
顾雅萱撅起嘴，撒娇说：“我看徐胖子来了，你们又聊得那么开心，我怎么坐得住，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在密谋什么啊？”
徐铭志和肖言对望一眼，然后同时避开对方的视线。
“你们刚是在谈什么呢？”端着饭菜，顾雅萱坐下来随意问了出来。
肖言筷尖一顿，他看一眼徐铭志，心里微微加速跳动，这人有时候还是敏感过头了：“没呢，就说考试完了，想和你补回来。”
顾雅萱没吭声，喝完一小碗粥，她才抬起头：“终于想起了本姑奶奶的生日啦？”
因为高考是在顾雅萱生日后，肖言不想影响她备考的情绪，以免大起大落，就直接忽略过去。而顾雅萱在某些属于自己的节日也是相对大大咧咧的，也猜想到肖言的意思，就不去追究。
徐铭志立马讨好地递上自己的油条：“小公主，您老人家的生日，小的怎么可能会忘记呢，来，请笑纳。”
“去，我不要～！”嫌弃地推开被咬了一口的油条，顾雅萱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准备进考场了。”
“我送你。”放下碗筷，肖言伸出手接过顾雅萱的手机。“等你考完，我再给你。”
肖言坚持送顾雅萱去考场是这三天的坚持，收下顾雅萱的手机也是肖言害怕顾雅萱这个笨蛋忘了关机，会影响考试。也怕她会调静音，等会有无聊电话又打扰到她怎么办？
他是用自己的一切办法来帮顾雅萱隔绝外界所有的对她有可能影响的事情。
握住顾雅萱的手机，看她进了考场，肖言还是决定将手机关机。万大事都要等顾雅萱考完最后一门再说，不能有丝毫差错。
当考试时间结束的铃声响起，肖言都觉得自己全身都快要垮下来了。这段日子太难熬了，他收拾好东西，就到门外取回自己的背包找顾雅萱去。之前就约好了，第一天送顾雅萱去考场，最后一天，也要到考场去接顾雅萱。
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肖言感觉心是一半轻松一半沉重。高考终于过去了，可谭家的事情怎么办？虽然知道顾雅萱对谭父没感情，甚至是厌恶，但这段时间，谭母的默默付出，顾雅萱不是没知觉的。偶尔出现在家里的炖汤，偶然看到楼下站岗的背影，自己银行存款突然出现某笔款，本来还放在谭家的一些衣物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出租屋里面。
这一切，顾雅萱越是不说，肖言就越肯定她并非石头心。
那，谭母怎么办？
肖言来到顾雅萱的考场，一直看人群往外走，脸上有的是喜悦，有的是轻松，有的是沉着脸，有的甚至是哭着出来，肖言靠在墙上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顾雅萱，心里那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大，他扒开人群往里面冲。
“老大！”一个跟他们同校的同学见到肖言，带点怯意喊住了他。
肖言还真的没记得这个人是谁，只是觉得有点儿眼熟。
“我我我是甄辛闰……”甄辛闰看到肖言迷糊的眼神，他摸摸鼻子低下头，但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又不好继续含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顾雅萱不知道他爸妈的事情的，我只是随口一说，我以为她知道的……”
一把揪住甄辛闰的衣领，肖言在暴怒的同时也想起了这个不就是高二的时候偷看顾雅萱的试卷而成绩突发猛进的那小子吗？不过现在他并不在意他是谁，只在乎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告诉她的？！”
“……开考前……”甄辛闰这才说完，肖言就将他抡倒在地上，然后转身就跑走，他未完的话轻轻地在后面接上。“她听完就直接走了没考试……”
老姑婆也知道了顾雅萱家里的事情，也为了不影响顾雅萱的发挥，没有告诉她。但当她在一中校门等出来的学生，看到一个人往外冲的肖言的时候，心里隐隐约约也好像知道了什么。
“肖言！”想拦住肖言，但他冲力太大，直接带翻了她，老姑婆被其他同学从地上扶起来，她只看到肖言上了计程车的身影。“完了……”
同学七嘴八舌地说着肖言的粗暴，但一小堆知情的人开始慢慢将事情传开，包括顾雅萱缺席了最后一门课的考试。徐铭志站在原地，听到消息瞪大了双眼，他跟迟迟出来眼红红的张小娜对望一眼，然后同时跑去去打车跟上去了。
老姑婆没有阻止他们，只是挥挥手，扶着腰吃力地往校园里面走去，她要亲耳听到这个消息，听到顾雅萱缺席的消息，绝了他们学校唯一一个有可能成为最高成绩的学生的希望。
肖言本来想打电话给曾荣看能不能找一下现在谭家人在哪里，也想找一下顾雅萱在哪。可当他手机一开机，就是十几个未接电话和许多微信未读信息。
‘开机马上给我电话。’
曾荣的微信信息印入了肖言的眼帘，他立马拨打过去。
‘你马上过来中心医院。’电话响了一下就被接通了，曾荣略带低沉的声音传来。‘你家小公主刚刚我也接过来了。’
没问曾荣在哪里接的人，他跟司机改了目的地址后，回了一直狂发信息给他的徐铭志，之后将手机屏幕摁灭，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
顾雅萱……
死了
四处非常安静，就只有在医院这个地方的安静会让人觉得如此的不安。肖言按照曾荣的指示，来到了五楼的手术室。
走廊的尽头有几个人，站在一旁玩着手机的胡飞京，蹲在那儿的曾荣和一个穿着淡蓝色手术服的医生，后面站着两个护士。除了胡飞京，其他人都是围着一个中心点不知道在说什么。
“肖言来了。”头也没抬，胡飞京打断了那小声劝说的声音。
抬起头，曾荣站起来，轻轻地伸展了一下腰部，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是带着沉重，但看到肖言的到临，他还是明显松口气：“家属终于来了。”
肖言感觉从走廊的这头走到尽头，仿佛花了他好大的力气。来到坐在地面靠着墙角的顾雅萱面前，肖言蹲下。顾雅萱一直抱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