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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一手遮天多年,被处死,大快人心。
经过高等这事,新夫人真正已掌府中大权,跟着她是何等荣耀?
云姑一脸臣服,“禀世子妃!小妇听说高等出事,怕耽搁了各苑各楼的主子午餐,特意到厨房监管。现各苑各楼的午餐已准时送去。只是世子妃的稍后些。且晚饭世子妃也不用担心,小妇已有安排。”
云姑真是及时雨,午餐送得极妙!就连晚饭也安排好啦!
花静琬刚刚慌乱了心安然,赞道:“云姑!你心思缜密,灵活机变,在我东苑做个小小的苑中管事简直就是委屈了你,你应是府中主要管事!”
“世子妃夸奖。小妇只是在尽应尽的职责。”
“云姑!可识字可会珠算?”
“小妇父辈原也是中等人家,幼时曾念过书,习过珠算,这些年,不敢忘记!”
“那好!云姑!你即刻再去厨房,备下三十多人的饭菜端来这儿。分装。要大鱼大肉。”
云姑一头雾水,花静琬向她使了个看外面的眼神,这才领会。
“馒头米饭都有多余的,菜也是半成品,很快就来。”
院中,此刻可热闹了。
一个护卫的斥喝声,“你!站好!收腹!想死吗?”
“禀护卫大人,小人肚子太大,已经收了,但总是不见小。”
一声重啪头响,随后就是那护卫威胁的话,“使劲收,不然,高等就是你的下场。”
“是是是!”
另一个护卫的斥喝声,“你!想死是不是?还不翘屁股!”
“护卫大人,老朽已经翘得很好了,只是屁股太瘪,看不出来。”
“咦!你腿怎么不直?”
“回护卫大人,小可天生罗圈腿。”
“给你两脚就直了。”
咚咚!噗噗!一连的微响过后,一声惨叫传进厅来,尔后便是,“小人能直能直!”
院中情形太滑稽了!
花静琬忍俊不禁弯了弯嘴角,尔后手招向高明。
在高明耳畔说上两句话,高明拱手后出去,她临窗而坐,美美地在帷幔后享用午餐。
虽是四月,但今日万里碧空,阳光火辣辣,花儿垂首,树静不动。
等得云姑带人又重拎了食盒到来,给护卫们分发了盒饭,高明威风凛凛站在门台阶上大喊道:“看见没?今儿是大鱼大肉。检举的,马上就可以进去躲太阳与吃大鱼大肉。”
烈日下暴晒,饿着肚子不说,还要收腹挺胸翘屁股,差不多两个时辰了,管事们与亲近小厮平时里过够了好日子,怎受得这般折磨,早就苦不堪言。
香气绕鼻端,所有的人连抽鼻子。
稍后,便有撑不住的小厮主动请求入厅作自我反省以及检举管事主子。
正假眠的花静琬来了精神,从坐榻一跃而起,“先给吃给喝再说!”
门关上,晒太阳的人垂首,连咽唾液。
于是乎,高明又扯开嗓子,“还有没有要检举?进去可马上就有得吃有得喝。”
这一喊,又有人开头,检举的势头便挡不住。
“管事,对不起了。高头!小的要检举!”
“高头!小的也要检举!”
“别慌,先在屋檐下等着。一个一个来。”
要的就是这结果。却也是不慌不乱。
一来早按类别做了汇总表;二来书架上的账簿在查阅时已按分类与年月依次排好。
报上大名,花静琬大概就能知道谁贪污了多少。
关上门,差人手,临手抓了云姑以及能文能武的护卫柳七、槐八协助。
柳七速记,云姑珠算数目核对,槐八与冬儿做着杂乱的工作。
一个一个的审问。
末了,只剩顽固分子高四、高五、高六。
那三个老人见再也瞒不住什么,已被折磨得再也不能支持。
横竖都是死,也不受那老罪了,争先恐后爬进门去。
三人在晒太阳这段时间想得很多,爬进去后互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叩头道:“世子妃!小人们罪大恶极,死而无憾,但求世子妃开恩饶过小人一家老小性命。”
是啊!还有他们的家人。
府中的主要管事,他们虽是高家家奴,却得高擎格外允许在外成家。
案子审完,接下来,就是查抄财产。按照出门时高擎的吩咐,对于重犯,绝不手软。
谁犯的事谁自己担当。累及家人本不合情理!
尽管心中为难,花静琬还是道:“好!我答应你们!”
饱吃一顿,痛喝一顿,感叹是世间美味,随后,高四、高五、高六痛痛快快地招来。
正如花静琬所想,高四、高五、高六长期与高等勾结,贪污数额巨大,但他们的共所得不过是高等的三分之一;另有四位同流合污,这些年虚报名目得过不少的回扣;有两位虽也得过的好处,但不多。
小六儿也招供了这些年如何的为虎作伥,帮着高等贪污,还把自个儿得的打赏交待了个清楚。
其他小厮所得甚微,之所以不放过,不过是利用他们检举自个儿主子。
审案顺利,他们功不可没。
小厮中,除了小六儿,花静琬让高明教训他们一顿,暂时软禁府中。
查下来,只有三位管事清清白白,没有问题,他们分别是高八、高十九、高七。
遗憾的是,高等贪污的银子去向一时没能审问出来,且所有人的供诉中也没有一人提及柳如烟。
高四、高五、高六既然与高等长期勾结,那他们知道高等贪污的钱银云向那是不容质疑的,不说,只是时间问题。而且直觉告诉花静琬,柳如烟也没有那么干净,那女子只是做得极其的巧妙。
案子审完,花静琬站起来气势如虹宣布,“高八、高十九、高七今月月钱五倍,以奖励历年来的清廉。另经入府以来暗观与今儿午餐一事足以证明云姑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从今后,她不再负责东苑事务,接替高六一角。”
高六一角责任重大,云姑吓得脸色变了又变,惶恐不安跪于地,“世子妃三思,小妇恐是不行!”
记账之类本是女子强项,“有什么不行,不是还有我吗?”
“小妇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