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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已经被铁锤杀害,巴城不可一日无主,花静琬让青青唤了刘平与吴义前来。
刘平到来,她让刘平传令南宫冥,着南宫冥赶去集城与嶂城交界处的军营,调文官李素前往巴城,暂时接管巴城事务;又让吴义写封书信告知高明李安被杀害一事。
身体虚弱,吩咐完她勉强喝了些稀粥,便不支躺下,大脑混沌,眼前昏暗,白天黑夜对于她来说已经不明,眼睑沉重,若闭若睁,没会儿便沉沉睡去。
青青勤快,手脚又麻利,怀着感激之情,她更是尽心尽力,有她伺候,花静琬第三天就能下地。
青青却不准她出门,说刚大病初好怕着凉。
与鬼无踪一拼,内伤过重,几天过去,气劲仍旧凝聚丹田,只隐隐有缕气劲在丹田内游荡。
时值正午,阳光带着点夏日火辣辣的味。
院子里,几根细绳把相对的树相连,绳上,晾着诸多的白与红衣裙,其间还穿插晾着袜子之类的,那光滑亮丽的白与红绸缎在风里若飞若扬,在阳光下越发的素雅的素雅,妖艳的妖艳。
一头墨丝披散脑后、裹着斗篷的花静琬、透过半开的窗户望着在外面晾衣裙的青青,由然美好的想象着,青青在家里干活时的情景。
无意一扭头,青青就瞅见窗户内的花静琬。
在病中,她看起来有几分憔悴,但她依旧恍若天人,熠熠夺目,确实的来说,是令人怜惜的天人。青青凝凝,笑道:“大人!见你睡着了,小妇把你穿过的都洗了。没吵着你吧?”
看样子,青青是把她穿过的衣物都洗了,她记得,虽几乎都是红白色的衫裙,但她习惯于每日都要换,可以说那些衣裙有些根本没有必要洗,当然,除开袜子等。
病已好,青青还有个两岁的孩子,她也该回家了,这是她在为她做最后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没吵着。我也是刚刚醒来。”
“那就好。”青青端起地上的木盆,朝花静琬又笑,又阳光又明媚,“大人!厨房里火上熬的粥也应该好了,小妇给你端去。”
望着快步出院的青青背影,花静琬禁不住又想,若她也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定也会如青青一样的能干。可惜,有嫁入王家的命,没有守住自己男人的能耐。
想起往事,悠悠一叹。
青青走后,每日三餐换成刘平负责。
没有冬儿相伴的日子里,忙一天公务,夜里时常望着几上那盏青铜豆形灯发呆,什么都不想,或许她根本不愿意去想。
城池连连被攻占,损兵折将,一败涂地,流国好像若花静琬所推测一样受到重创,嶂城方面,没有一点动作。
六天后,五万援军到来,随行而来的还有充足的粮草等等。
这下,城内军营以及集城与嶂城交界处的军营彻底满溢。
从领五万人马到来的刘铁嘴里得知,随行到来的还有朝廷委任的流城、巴城长期治城官员,流城与巴城的文官在与治城官员交接工作。
大军到来,花静琬更是放心。经几天了解下来,集城城外有几个严重缺水的村子。
时值春耕,一年中要有好的收成,必得解决水的事情。
把军队交给刘铁,她希望,尽她所能,被占城池今年能有一个好的收成,也算是她给流国百姓的一点补偿。
经与吴义走村窜寨实地了解情况与彻夜研究,几天后,两人便领士卒在缺水的村子开始修建灌溉沟渠等等。
初时村里的人只是好奇的观着,后来,瞧明白了也加入其中。
人多力量大,十多天后,所知的缺水的村子灌溉沟渠等等便修好。
两天后的清晨,高轩与冬儿等人领一万八千人来到集城北城门。
当得知御月与冬儿等人领军进入集城,花静琬高兴过度,没带一人,骑马就向北城门方向奔去。
御月!终于安全回来,冬儿!没辱使命。
诸多的人马前,马上女子脸泛红晕,微微喘粗气,含笑相迎,这比领大军到来欢迎还要隆重,高轩心绪大幅度起伏,却不知该是高兴还是难过,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御月。
随之,高轩便又发现花静琬情形不好,她清瘦了,那脸上的红晕是急速骑马奔来所致,而还微微喘粗气。以她的身手,骑马再快,也不致于喘粗气、脸泛红晕。只有一个解释,她受了极重的内伤,他走后,发生了什么事?
花静琬喜悦的眸光从高轩的脸上移到冬儿的脸上,柔柔的轻呼一声,“冬儿!”
冬儿一跃下马,奋力跑到马前,抱住花静琬的小腿,只把头美美的挨去,“王妃!想死奴了。”
“我也想你啦!”低睨着冬儿,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高轩驱马上前,竭力忍住内心的难过,抱拳道:“元帅!”
花静琬决绝的一抬手,“早说过,别唤我元帅,唤我蝶舞。”
这若让高明知道……高轩难堪的凝凝,道:“姑娘!南国仓城在十天前已破,御月遵殿下之命领一万八千人回来。”
算下来,此去助高明攻打仓城的有两万人马,如今才回来一万八千人,可见又有两千来人埋骨异国他乡。
叹了一声,抬眸向前端的马上人看去,“你的手下,苏延煜、楚子晏、司沧澜、侍卫,没有伤亡吧?”
高轩拱手道:“他们都在!”
幸好御杀门的人还在,大乔郡的将领在,侍卫也还在,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你们有大功,今晚,我要好好的犒赏你们。”向高轩说完话,刚想唤刘平,突然想起是独自前来,刘平没跟随,从腰间摸出两锭银子给冬儿后道:“冬儿!你马上带人去闹市买肉,全买了,不够,收猪。银子不够,让他们到将军府结账。”
“好哇好哇!奴好久都没喝到肉汤了,整日的啃干饼。”拍了拍手,冬儿突然诡异地压低声音道:“姑娘!奴没在这段时间谁给你洗衣服?”
轻轻瞥眼冬儿,“我不会自己洗吗?”
冬儿当即哭丧着脸,泪光闪烁,“那姑娘受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