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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若真这样干,那作为诱饵的高山便失去作用,高明的如意盘落空,四德眼底幽光一闪,凑上前一步道:“高山请假离开京城,圣上允准他假。依卑职看,圣上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少夫人可去问问圣上。”
直觉告诉花静琬,四德的目的与小乔儿一样,让她主动见高明,亦或是答应与高明见面,并不点破,斜睨着四德,道:“四德!你在暗示我,圣上知道我要杀高山,且会允准!”
四德漾起一个干笑,“论圣上与少夫人的交情,卑职敢说当今世上无人能比,只要少夫人好言给圣上说,圣上会体恤没有不恩准的道理!且少夫人要报仇也犯不着行那暗杀的手段,要高山死,圣上随意向哪个大臣一个暗示,那高山必公然死得罪大恶极,诛连九族。”
“诛连九族!这是个极其诱惑的条件!”高山当年揭发高轩有功,他是北执国的功臣,高明会允准吗?若是高明因自己公私不分,滥用皇权,他又如何做得北执国君主?高明在位这十二年励精图治,国泰民安,富强非任何一个时期可比,他对自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可这不妨碍他就是一代明君,此事不宜扯上高明,一切骂名就让自己来背负,喃喃自语罢,双眸异彩连连,“如你这般说,我还非得向圣上求助不可了?”
四德颇有些得意,“当然,加害之仇深似海,诛他九族才解恨!”
“你说得也有道理!”弯嘴角笑笑,双眸一静,两指捏起一块碎瓷片,“高山并没有辞官,我只需等着他回来就是。”
怪不得女子得知高山离京并未采取什么行动原来是如此!四德大急,眼珠一转,“少夫人!那高山能在你之前就请假离京,难保他不会不知道你要寻他报仇,如是这样,恐怕他冒着丢官的可能也不会回京城,这事,不宜久拖,日子长了,恐圣上也不知道他躲去什么地方。”
心头陡然一惊……死隐侍一直没有高山的消息送来……
候氏!对了,怎把候氏忘了?现在自己应该赶回京到城北宅院去问候氏高山去什么地方。
希望候氏还没被高远送走!
无心再与四德周旋,扶桌子站起来,“四德!突然想起出门匆忙只带了少许银两,这四处游玩没有银两可不行。我先回京了。”
又一次没达到目的,但总算留下花静琬,四德稍稍惊讶,点头连声答应。
四德能这么快的追上自己,可见骑的马也是一匹好马,生怕四德再追上自己,花静琬拿了帷帽以及包袱疾步出门。
出得客栈,翻身上马,陡然见斜对面的风云客栈走出冬儿。
熟悉的装扮,异地偶遇,冬儿当即愣住。
花静琬斜瞟眼客栈门,朝冬儿做了个走的手势。
冬儿大步返身回客栈,出来后,与花静琬驱马朝回京的城门方向奔去。
出得城,不见四德追来,花静琬驱马停下,隔着帷帽黑纱冷冷地斜视着冬儿。
冬儿委屈又无辜地小声道:“奴,奴是担心来仪哥,想追他回来。”
低斥道:“那你怎么会在风云客栈?”
冬儿尴尬地笑着,“奴出门得急,追到郢县才发现忘了带银两,肚子饿得咕咕叫,没有办法,只得到风云客栈去骗吃骗喝,并骗了几锭银两。”说完,她欲解背好的包袱以示没有说谎。
忍俊不禁,噗哧笑出声,“幸而还有风云客栈,要不,我今儿得在街上看到你吃霸王餐了。”
冬儿丝毫不觉害羞,反之有点洋洋得意,“极有可能!”
恬不知耻!狠瞥眼冬儿,随口一说,“瞧你这样也不用问了,没追上来仪。”
“是啊!没追上……”冬儿垂头丧气嘟嘟完,奇怪地抬眸道:“少夫人!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拢拢眉,“奇怪什么?”
冬儿拧紧了眉,“老王妃他们出门时并没有车马,要到大乔郡他们得买车马,以老王妃那身子只能坐马车,城边有马市,但马车却不容易有,马车一般都是谈好价到卖主家里去交易,这一折腾,奴粗略估计他们得天快黑才出城门。以马车的速度,奴快马加鞭不可能追不上他们。”
冬儿变聪明了,候氏没出城,思及此,突然大惊,冬儿能想到候氏等人要去购置车马难道来仪想不到吗?
就算来仪没想到,可短短的几个时辰,候氏等人步行能走多远?来仪骑马去追追不上他不会怀疑吗?
还有一点,来仪可比冬儿聪明得多,以他谨慎的性子会想尽办法向守城的士卒打听候氏等人是否出城。
候氏等人并没有出城,也就是说来仪……
“来仪没出京城?”
这又是从何推断出来的?冬儿松开皱着的眉心,“少夫人!你说什么?”
得出这个判断,好似一盆冷水将花静琬从头浇到尾,对,来仪没出京城,或许应该说来仪就在京城周边,而长年的守规矩,他再气愤也不会在外一天一夜不回,“我娘出门后恰巧被鬼七遇到,鬼七瞧她哭得可怜,接她去了城北宅院。”
不可解理的事一下兜头罩来,冬儿狠命挠了挠头,“鬼七怎么认识老王妃?”
死隐侍谁都很神秘,若是谁的身世过往都要查清楚没有那时间,也没有那份心情,相信就行,“鬼七神秘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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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候言的名头叫开东城门,不知为何,虽然京城看起来如往日一般很是安静祥和,可花静琬还是敏*感地能嗅到一股风云暗涌的气息。
吩咐冬儿牵马先回铺子,来到一条小巷,屏住呼吸,瞅瞅四下没人,才敢跃上屋顶,一路向城北飞袭去。
城北宅院后院
问得一个下候氏还没离开,又问得候氏住的房间,悄无声息来到房前。
面对紧闭的大门,抬起的手凝住不动,一而再的赶候氏走,好像没脸再见候氏。
娘啊!这不是自作孽吗?
屋门从内轻轻被拉开,披着件旧大衫的候氏站在门内,四目相对,老妇人一下子激动起来,红了眼眶,“琬琬!娘知道你会来接娘的!”